第18部分(第2/4 頁)
絹的手和容慧有了一次輕輕的觸碰,電流一樣的感覺迅速吞噬兩人的全身,在那短暫的一刻,譚笑顯得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暈,眼睛也掠起了異樣的神采。
沉默著,大家都沒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坐了下來。他冰冷的手緊緊的攥著她的手,低著頭,把另一支手深深地陷入到有些凌亂的頭髮中,肆意地流露他心中的悲傷。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悲傷,但她願意接納一個硬漢在她面前暴露的軟弱;她想把他悲傷的頭顱攬入懷裡,用她的女性、用她的母性去安慰他;她柔和的眼神在告訴他,想說的話,她願意聽。
好一會,他略略抬起頭,有些眯縫的眼睛顯得迷茫,他看著她的眼睛,不易察覺地搖搖頭,眼神裡沒有任何的不信任,只有依戀……但他不能說,所有的痛苦他只能自己去擔。
她微微地點點頭,她懂,另一隻手也遞上去溫柔地蓋在他的冰冷上。
下著雨的天,不知道是早上或是黃昏,好像時間已經凝固。
門終於關上了,馬上屋裡就亮起了燈,暖暖的燈光似乎是為譚笑照亮回去的路……窗裡透出的暖似乎又有著挽留的意思----在寒冷的初春雨夜,一間溫暖的小屋能讓所有失落的靈魂找到歸宿。
譚笑呆呆地站在門外,容慧已經進去好一會了,但他卻無法邁出離開的腳步。
容慧剛剛進門,左手反手按亮了小廳的燈,便一下子軟軟地貼著緊閉的大門滑坐在地毯上。
到家的時候,要分開的一剎那,她看見他熾熱的目光,她柔柔地迎著他的眼神,鼓勵著……她已經準備好了迎接那些洶湧……
雨偷偷地停了,靜靜的夜,靜得能讓他們聽清彼此的心跳。
“不請我進去坐坐?”她耳邊想起她幻想中他磁性的聲音。
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
離開前,他捧起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不是學西方人的禮貌,是飽含柔情、尊重、不捨、依戀……
她知道他想,但她知道他不會褻瀆,所以,她還是轉身獨自進了屋。
亮了燈,她軟倒了,她知道他還在門外,甚至她依然能感覺到門外的心跳。再也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她放縱它們肆意地在臉上縱橫。多少年了,心死掉的日子,她只是那個把她帶進上流社會的男人的工具和玩具,甚至那個男人與別人分享她的**,以此為驕傲。
在她出門見譚笑之前,貝當讓她轉交給譚笑一封信:親愛的譚,我有急事要去香港,請你要像照顧一位公主般照顧容慧小姐……他又一次把她往另一個男人懷裡推,但這次她沒有順從,她沒把信交給譚笑。譚笑要的是她,不是別人送的玩具!
門外站著的男人,不會允許別人,甚至是他自己對她的褻瀆!但在這一刻,她真的感覺自己太髒了,她怕自己會玷汙了他的純。她也怕他知道她過去的一切,現在,她怕失去他,他讓她有活著的感覺!
門外,他還沒走,解開衣領的扣子,任由潮溼的空氣往外抽取著他的熾熱。感覺到夜的冰冷的時候,他明白自己還活著,就在來見她之前,甚至他感覺自己是個死人。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胸中的熾熱在冰冷潮溼的空氣中凝成白霧。“是的,我還活著,我還有一腔熱血,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做!”譚笑對自己說,掛滿了冰冷的臉忽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謝謝,我的愛,你讓我活過來了!”他虔誠地對著那扇透著溫暖的窗戶投去濃濃的一絲笑意,“晚安,吾愛!”然後,抬步走向來時的路。雪青色的中山裝哪怕在夜色中,依然顯得挺拔……
刀一樣的眉毛,刀鋒一樣的眼神,當第二天譚笑站在訓練場上看著士兵們訓練的時候,看上去和前兩天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很奇怪,大家面對他的時後不再感到寒冷。
下午,譚笑請來了英國人謝特。
“朋友,我想有些事我已經盡力了,但還是被辦法幫你。”譚笑道:“你知道,**一向使用的是毛瑟槍或者各種仿造毛瑟槍,但這種槍你們英國人沒有,所以我也沒辦法幫你在這次全軍整編計劃中拉到什麼生意。”譚笑聳聳肩:“我實在沒辦法說服他們用李。恩菲爾德!”
“全軍整編!?”謝特不是小貝當,他並不清楚一些事情。
“是的,上次,你知道,蔣委員長來了視察,那兩個德國人也來了。我知道他們在向委員長推銷毛瑟槍,那種毛瑟1924,還有1913型甚至更老的型號。”譚笑有些忿忿不平:“為什麼不拿98來換鎢砂?毛瑟1913居然也想當錢花,我覺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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