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房亦民剛想發作,可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當時我並不知道死的就是她。再說,我覺得杜思成去比我更合適,不是這樣嗎?他不是你們的警察?這並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賈丹絕不讓步,說:“你不去怎麼會知道是誰呢?我記得你在今天早晨就對我說,遲娟已經失蹤很多天了。可是你一點也不關心你的僱員,甚至不管是死是活,我說得沒錯吧?”
房亦民面露愧色,說:“我上午真是脫不開身。”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對於自己的副總被殺,房亦民自然知道,他這個老闆少不了受到調查和盤問,於是換成了一副誠懇的神情,配合地說:“跟你們說實話,我也真的沒想去。我出了一趟門,公司就受到了巨大的損失,有許多麻煩事都在等著我。再說,我還真的怕遲娟出事,如果死的是她,我覺得自己還真的有些受不了。我怕見到那樣的場面。現在我知道了,居然真的是她。”
“受不了是什麼意思?是感情,還是其他的什麼?”
房亦民攤了一下雙手:“你不會知道,她這麼一死,我的損失就更大了。”
賈丹冷冷地一笑,說:“你可真是個生意人,開口閉口的都是錢,談的都是自己的損失。在錢的面前,你居然可以不顧你的下屬是死是活。不錯,你害怕見到那樣的場面。即使殺死了人的兇手,完事之後,看到那樣悽慘的場面,也會動那麼一絲的惻隱之心,何況一個和死者在一起很長時間,也許有了特殊感情文化人。”
“你……你說什麼?”房亦民臉色蒼白起來。
賈丹擺著手,沒讓房亦民打斷自己:“實話跟你說,我有些懷疑你沒去現場的居心。死的是你的副總遲娟,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按照正常的情況,你不應該慢待這樣的女人,哪怕她已經死了。據我所知,你既利用她的才幹,又怕得罪她。但她遭到殘忍的殺害,你卻躲藏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最後一面也不見。你是害怕見到那樣悲慘的場面,如果見到了,你是為她的死而悲傷呢,還是內心有愧?”
房亦民還要開口爭辯,賈丹絕不讓步,繼續說,“遲娟不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對她懷有某種仇恨吧。”
房亦民終於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得罪我?你有沒有搞錯,她要是得罪我,我早就一腳把她踢開,這是我的公司。我為什麼要懷恨她?她為我立下過汗馬功勞。是她在支撐著我的公司。我……”說了這些,他忽然感到自己衝動的態度很可笑似的,對方需要的似乎就是他這樣的表現,又重新坐了下來,和氣地接著說,“你究竟要問我什麼?你總不能把我也當成犯罪嫌疑人吧?”
“你是不是犯罪嫌疑人,還要等到我搞清真相才能回答你。遲娟如果從你這裡離開,自己開一家公司,你會怎麼樣的對待?如果她把你的客戶拉走,你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房亦民怔怔地看著賈丹,表示著自己的委屈,說:“即使那樣,我還會殺死她?天呢,你對我過去總該瞭解一些吧。”
賈丹似乎誠心打擊他似的,略微提高了語調說:“過去並不等於現在。文化高的人,不見得不犯罪。不是嗎?”
房亦民無奈地說:“怎麼想的,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但一切都需要理由和證據。我說過我昨天才從南方回來。遲娟被殺的時間我並不在家。我還說過,我完全把遲娟當成公司裡的寶貝。我有一百個理由希望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惟獨沒有任何理由希望她死。”
賈丹似乎並不理睬房亦民說什麼。從房亦民的辦公檯上拿起一本精美的彩印企劃書,策劃人一欄是遲娟的名字,客戶是一家剛剛進入石江的外資大型啤酒製造公司,廣告搞得鋪天蓋地。從企劃書的精美設計和對市場超前進入的角度看出,看出遲娟的工作水平堪稱超群。
賈丹緩和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剛從南方趕回來。遲娟失蹤的時候你一定不在本市。你也的確沒有殺死遲娟的動機。可你說你預感遲娟會出事,這是怎麼回事?”
房亦民說:“我剛出門那幾天,和她還經常通話。可從十五號以後,她的電話就打不通了。我急著趕回來就擔心出事。結果事還真出了。她死了,我無話可說。遲娟是年輕,可只有我知道,她在我這裡發揮著多大的作用。兩年前,公司的營業額一年不到四百萬。有了遲娟,我的營業額猛增到一千多萬,如果像現在這樣發展下去,我今年有望突破兩千萬。我們市幾乎所有的名牌產品都在我這裡做廣告,即使他們有固定的廣告代理人,也要分我一杯羹。為什麼會這樣,我告訴你,我們石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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