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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後院。
哪知,她剛一走到鶴離所住的院子,遠遠的便順著窗子看見橫躺於軟榻上的鶴離滿頭黑髮瞬間全白,一身粉色的衣裳也莫名的由淡粉漸漸轉為盛紅之色,紅衣白髮,鮮豔而刺目,那境況足有一個時辰之久,他那時躺在軟榻上似是不能動彈,明明已經發現有人在偷看,卻連身子都翻不過來,直到後來他終於有了動靜,葉無瀾才連忙轉身快步離開嘈。
本以為他猜不到是她,卻原來,他知道。
他既然知道,又怎麼會這麼鎮定的站在她面前,而且,粉衣依然是那一身粉衣,頭髮,依然是滿頭黑髮。
莫不是昨夜只是一場幻像?還是……
做為一個二十一世紀人,她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滿身都是詭異的男人想像成什麼鬼神妖精!
葉無瀾在鶴離院中的石几旁落坐,眼看著他白的讓女人都嫉妒的手端著茶壺,靜靜的為她斟了一杯茶,她看著那茶杯,隨即抬眼看著他因為沒有塗脂抹粉,而又顯的有幾分憔悴的臉。
“你昨夜那是怎麼了?”說話間,葉無瀾特意看看他身後投射在地面上的黑影胍。
“你不用那種表情看著我,我是人,人當然有影。”見她只是看著他,未喝茶,他也未催,僅是笑著勾了勾唇。
他竟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葉無瀾目光微凜:“那你……”
“你不用問我是誰。”他放下茶杯,墨綠的瞳眸落在她璀璨明亮的眼底:“總之,每年八的月圓之夜都是我最虛弱的時候,從八月十四到八月十六,而十五那夜我更是形同死人,對周身之事無法感應,若有人在十五月圓夜加害於我,我是百死無疑。”
“……你幹嗎告訴我?”葉無瀾眼皮一跳。
“我當然……是要你保護我。”他忽然一笑,笑的妖媚萬千,那句“保護我”卻又說的彷彿本就應該是這麼一回事。
葉無瀾斥之以鼻:“我不殺你就不錯了,還保護你?你死不死與我何干?”
鶴離輕笑著,忽然歪著頭,抬起手,以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起來無辜又比女人更是我見猶憐,他眨了眨眼,聲音輕輕的,又彷彿漫不經心:“因為在世上,只有我知道,你是如何來到這裡,又該……如何回你想回的地方去。”
葉無瀾冷笑:“就算你知道,又有什麼關係。我想回的地方?”她冷冷勾唇,垂下眼簾:“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去什麼地方,你又怎麼知道。”
鶴離沉默,膜綠的眸子裡彷彿閃過一絲微微的驚詫,就這樣看著她,看到葉無瀾頻頻的皺眉瞪他,他才莫的慘然一笑,本就憔悴的臉上彷彿瞬間血色全無:“也罷,也罷。”
說著,他緩緩站起身,這時葉無瀾才發現,他說的話不假,他此時不僅僅是人看起來憔悴萬分,竟然連起身走路,都小心翼翼,彷彿一不小心,就能倒下去。
見他不再說什麼,轉身便要回他的屋子,她想了想,忽然喚住他:“等等。”
鶴離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葉無瀾站起身,上上下下的掃了他的背影幾眼:“我能察覺得到,你似乎很想讓我離開這個世界,想讓我回到原來的地方,是不是?”
那身影一僵,隨後沒什麼其他動作。
“為什麼?”她問。
等了許久,那道安靜的身影終究也沒再說什麼,抬步繼續向裡走。
“鶴離。”見他不答,葉無瀾不由上前一步:“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既然我問你了,就是相你一回,若你連一個理由都不曾給我,我憑什麼完全的相信你?”
他終於轉身,毫無血色的臉白到近乎透明,他看著她,若有若無的笑了笑:“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我既攔不住,又何須多言。”
“你究竟是什麼人?”莫名的,葉無瀾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彷彿有許多的無奈,或者,她忽然覺得,這個鶴離不是那個鶴離,又也許,這才是真正的鶴離?
見他鐵了心的似是要與自己不相干,她怎麼問他都不理,徑直走了進去,葉無瀾站在原地漠然的看著他。
忽然,鶴離似是重心不穩,腳下一個踉蹌,葉無瀾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他的手腕,卻哪知,他另一手撐在門邊,卻將被她握住的手腕輕輕抽了出去。
第090章:平生我自知
忽然,鶴離似是重心不穩,腳下一個踉蹌,葉無瀾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他的手腕,卻哪知,他另一手撐在門邊,卻將被她握住的手腕輕輕抽了出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