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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皇上近幾日臥病不起,從太醫都束手無策;李太后統覽朝政,看來這長孫氏的蒼宏國,即將徹底變成李家的天下了。”
葉無瀾隨著長孫憬煥下山的當天,山腳下奉月城邊陲小鎮的茶館裡,有兩個看起來像是行走江湖的年輕人,坐在不遠處的方桌旁低聲竊去。
葉無瀾坐的離他們不算遠,自從她雙眼看不見東西后,她的耳力卻好的驚人,便也將那兩人的竊語聲聽的清楚。
她這雙耳朵如今連一根針掉下去都能敏感的找到那針所落及的方向,所以,那日她在凌絕頂上偷偷下山,長孫憬煥一直跟在她身後,她卻一路都沒有發覺,這件事她至今未忘,卻一直苦無機會去尋找這其中的答案。
“算起來,小皇帝……我是說長孫胤承應該差不多已經十二歲了?”她輕聲說愀。
長孫憬煥從容的啜飲杯中的香茶,須臾放下手中的瓷杯,目光緩緩抬起:“他生於冬末,再不過半年,便滿十二了。”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葉無瀾撇了撇嘴:“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當做傀儡一樣栓在身邊,現在這傀儡的用處已經用完了,便不管不問,憑自己的兒子自生自滅。”
“事情並非如你所想那麼簡單。”他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不遠處那桌上的兩個年輕人:“另有其他陰謀也說不定。嵋”
經他這番提醒,葉無瀾頓了頓,頃刻豎起耳朵聽那兩人的交談。
“這次皇上派咱們潛入蒼宏是想要我們打探到王爺被關在什麼地方,四年前王爺失蹤後,就一直有傳言說是王爺身陷蒼宏,可這都找了四年了,王爺仍然不知所蹤,夜將軍兩年前潛入蒼宏皇宮,能翻到的幾乎都翻遍了也不見王爺被關在那裡,這兩年咱們將蒼宏各城也幾乎走遍了,還是了無音訊,你說,王爺會不會已經……”
“無論是死是活,也總該活見人死見屍,至今仍找不到,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像你說的,王爺早早的便已經被害身首異處,第二種可能,便是皇上所得的訊息有誤,王爺並不在蒼宏,而是有人故意打亂我們的視線,引我們來蒼宏。近幾年蒼宏國是非太多,一旦我等不小心被抓住,到時天闌國與蒼宏國之間的關係只會變的更僵,稍有不甚定會逼的兩國背水一戰,亦或者,偏偏有人想要在這裡坐收漁翁之利。”
“照你這樣說,玄洲大地四國唯有銀袖國與扶圖國的嫌疑最大,而銀袖國與世無爭舉目皆知,如今,便也只有扶圖國了。”
“你忘了還有一個人。”
“誰?”
“四國內亂,互相猜忌懷疑,在這種情況下,對什麼人最有利?”
“……你是說,玄洲令主?”
那人笑了笑:“金甲軍隊幾乎是玄洲大地上的一個神話,消失已久,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操控金甲軍。天闌國首遭金甲軍突襲,戰王又離奇失蹤生死不明,自然可將天闌國排除在外。而其他幾國,雖有嫌疑,但云外瑤臺上的雲氏一脈,也自然是不能忽略的。誰人不知雲外瑤臺對玄洲大地虎視已久,且曾有不一統天下絕不立國的祖訓,雖然雲外瑤臺這百年來都沒什麼動作,可誰知道這是不是隻是給世人看的一個表像?”
葉無瀾聽的正仔細,忽然聽見長孫憬煥徐徐倒茶的聲音,她收回注意力:“雲外瑤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你聽說過沒有?”
長孫憬煥拿起她面前的瓷杯,斟滿後,輕輕放在她眼前,沒有回話。
“怎麼,你沒有聽說過雲外瑤臺麼?”
“自然是聽說過。”
“那個玄洲令主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鶴離……對了,我一直忘記向你解釋,那時在花船上出現的琴兒,其實就是我口中所說的鶴離,他就是雲外瑤臺走出來的人,不過,他說他背叛了玄洲令主。”
“是麼?”他彷彿漫不經心。
“在與鴉蠱巫師打鬥時,我巧合間看見鶴離的鎖骨上被穿了一根長釘。”
長孫憬煥持杯的手微微一頓,轉眸淡看著她。
葉無瀾看不見他的動作和表情,只是一味的擰起眉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為什麼,鶴離不把那根長釘拔出來,我懷疑那是雲外瑤臺對他的刑罰,可這也太狠毒太殘忍了,鎖骨啊,那可是鎖骨,在鎖骨上邊穿了釘子,他……”
她咬牙,驟然抬手在桌上狠狠一拍:“如果有一天我能遇見那個玄洲令主,我一定在他身上穿百八十根的釘子!”
瞬時,長孫憬煥只覺脊背一涼,他不冷不熱的掃她一眼,腦中不知為何竟映出這丫頭張牙舞爪的站在他面前舉著長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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