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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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名將”自蘭陵王手中傳下,歷經幾代週轉,後落入神龍教聖姑唐詩手中,她本來溫婉和順,是個美貌善良的好姑娘,可自擁有了“名將刀”後,卻似變了一個人,她開始嗜血般殘殺武林同道,手段狠毒,好好的神龍教在她手裡成了正道人士口裡漫罵的魔教,她用秘法加註於“名將”刀上,引己身鮮血供養,自此,名將刀的另一個傳說才示於世人,只要使用之人以鮮血祭之,便得已實現畢生所望,從無例外。”他說著便低了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難道花容前輩也是如此?”白素追問。
“他定是如此,以鮮血相引,另一方面要抵抗魔刀本身的迷心力,時間一久,必定竭盡心力,他功力與當年的唐詩不相上下,只是他們所求的慾望不同,他所求的,一定與情有關,並非力量,這麼一來,他受的傷便更沉重,唐詩不同,她的心願是藉助刀的力量,此消彼長,反而有一線生機。”春無極慢慢道來。
“神龍教唐詩的心願是一統武林,”他搖首,“真是想不通,她一個弱女子,偏生愛打打殺殺。”
白素沉默了,她知道的,不知從何時起,她一直做著一個夢,在夢裡,她清晰地瞭解到:神龍教在百年前名聲響徹整個武林,唐詩一身紅衣如血,酷似修羅,那把金色的名將在她如玉的掌上翻飛,轉眼間便是幾條人命,全是咽喉,一刀致命,鮮血飛濺出來;恍如花瓣;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唐詩那張美麗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嗜血的興奮;有人曾親眼目睹;她蹲下身來;以口將就;吮吸那些死者咽喉處狂湧的鮮血;臉上是滿足的神氣;她一身紅衣;血跡染了上去;便洇暈開來——
白素曾問過師父玉無暇,為何自己會做這樣的夢,玉無暇先是一驚,後又告訴了她這段武林公開的秘密,白素一度都在迷茫,我到底是誰?為何我會夢見她,那個一身紅衣的唐詩成了她多年以來的惡夢,她清楚地聽見她吮吸鮮血的聲音,每每驚醒過來,便一身冷汗,可是這絕不是夢境,因為師父說過,百年前的江湖是出現了這樣一個女魔頭,她愛穿紅衣的嗜好也如出一轍,每當深入去努力想起,白素的頭顱裡便是針刺般的疼痛——
春無極顯然也想起了唐詩的過往,若有所思,他續道:“唐詩最後也沒有善終,神龍教領袖武林三十多年,殺伐無數,惡業罄竹難書,教中人以殺人為樂趣,天下無人敢違其鐵血命令,終遭各大門派圍困,數百高手聯合起來;欲血洗神龍教;以報各自的深仇;唐詩的名將刀,遍示英雄盡束手;無人能敵,本可勝得猶如以往般煙火不沾,卻人算不如天算,神龍教中一個新人背棄了她,她身中一劍;不可置信地望著面前那個以往對她溫柔笑著的男子;她立在崖邊狂笑當哭,隨即縱身跳下,崖下是一片大海,跳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從此,名將刀便從武林中消失了,直到後來——”他看看秦妖,“如願閣一夜之間在江湖上聲名鵲起,巧得是;竟是以還願聞名。”
“原來如此,我卻不知。”白素喃喃道。她進如願閣純屬巧合,她不記得以往的事,也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一覺醒來,便已躺在瞭如願閣門口,師父玉無暇收留了她,教她輕功“空裡流霜”,她有了一個師姐岑碧兒,和一個常被迫穿起女裝逗師姐開心的師兄秦妖,她卻從未聽師父說起過這些江湖上的奇聞軼事,她聽得津津有味,只盼春無極再多說些。
春無極輕輕地道:“我便是想探名將刀的下落,這才遇上了花容。”
秦妖道:“前輩可知那美人劍的來歷?”
他卻似漫不經心,自說自話:“沒有人能逃得過名將刀的反噬;其實——他一拿出刀,我就知道了——”
秦妖微微一怔,此人心性淡定,這些話緩緩道來,雖然平靜,卻有難言的悲傷流露出來,方才花容猝死,他傷心欲絕,於那瞬間爆發出的情感又如何騙得了旁人?可此時,他卻將傷情隱藏起來,眉宇間籠著些,不教人看個真切。
夕陽已映紅了半面湖;波光閃閃;不見玉顏空死處;桃花嬌俏地開著;鮮妍明朗;絲絲扣扣;絮絮棉棉。
紛飛的桃花彷彿女子身著紅衣;一閃而沒;快如疾風;白素看向湖面;噫了一聲;站了起來;四處觀望。
桃林深處似有雙眼睛正看著他們。
白素足尖急急一點;身子竟是向後疾射而出;如箭般——已掠向桃林深處——
“素素,素素!”事出突然,秦妖欲喚已不及,忙跟著縱身疾追,他的步法輕靈,幾乎足不沾塵,卻與白素有如江上浮萍般的身法不同,他有些泥滯,有些沉重,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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