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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妖有些揶瑜:“原來“空裡流霜”的步法,素素是這般練的,差點跌破臉——”他哈哈大笑,連日來的不快倒真減輕了不少,自碧兒死後,這還是他頭一次這樣開懷大笑。
白素不依地捶打他,輕輕地,不用力,滿心裡都是歡喜。她突地想起,“師兄,我剛才似乎看見個女人!”
秦妖道:“我也似乎看見了——”
二人張望,四處哪來半個人影,莫非眼花?
她想想問道:“師兄,那“美人劍”和“名將”刀為何都在我們如願閣?”
“師父也對我說過,自唐詩死後,名將刀便下落不明,那個那年背棄她的新人卻一夜之間消失,直到有一天,他滿臉疲憊地立在如願閣門口,手捧“名將刀”要求塵封於如願閣,此刀既成魔刀,流傳於江湖確實不妥,當時的如願閣主便收了下來,塵封多年,不料卻被花容前輩得了去。”
“那“美人劍”呢,不是一向都是一對嗎?沒有理由名將刀這麼有名,而美人劍卻鮮為人知的。”
“與名將刀齊名的便是那柄美人劍了,如願閣的美人劍法便是得自於它,這劍是蘭陵王的一位愛慕者親手所鑄,劍身似人形。”春無極不知何時已來到了身旁。
“那這位姑娘可真是厲害。”白素感嘆。
“這位愛慕蘭陵王的,——是個男子。”春無極艱難地道。
“是男子?蘭陵王也患龍陽之好麼?”白素追問,秦妖欲阻不及,只好含著欠意,望望春無極。春無極渾似不在意。
“師兄,把你的美人劍給我看看可好?”她期待地望著他,急盼一見傳說中的名劍。
秦妖一笑,自腰間抽出一柄軟劍,“那位愛慕者贊蘭陵王是一代傾城傾國之美人,特為他精心鑄就這一柄美人劍,可這劍與名將不同,它只是一柄劍,沒什麼特別的魔力。”
秦妖想了想,做了個決定,他看看春無極手中把玩的“名將刀”,道:“本來師父交待我一定要尋回名將刀,仔細看護,萬不可令它危害天下人,找到它後,須得鎮於如願閣內,以保得天下太平,這師命難違,本不敢違背,可名將刀既被花容閣主得去,也算是我如願閣中之人找到了,他現今故去,反正如今也沒有多少人見過真正的名將刀;並不知這刀的來龍去脈,前輩睹物思人,這便留下做個念想吧。”
他感激春無極的一再相助,又兼則對他和花容二人間的這段畸情又是同情又是憐憫,雖先前花容擄去了白素,可畢竟未傷她分毫,現在想來,怕是花容本意也就不願傷她,秦妖心裡已對他們二人起了惺惺相惜的感情,豪氣一生,不管不顧地將這件至寶贈予了春無極,玉無暇若泉下有知,非踢開棺材板,爬出來用棒槌追打這個不肖的徒兒——
春無極點點頭,道謝後,便如珍寶似地放進了貼身懷裡。
白素觀賞著“美人劍”,極是開心,彎而窄的刀身,有些不成規則,似曲線玲瓏的女體;絕不同於一般的長劍,劍身有些綿軟,仿若約素,又如美人纖腰,真不愧“美人”芳名,這是一把美麗的劍。
劍身在光下隱隱顯出金色,竟似與“名將”同一質地,白素倒轉劍身,發覺握手處有粒明珠似的圓形缺口,似原本該有什麼珠子被鑲在上頭,卻取下了,白素好玩性起,一挽劍花,劍身曲曲繞繞,委婉舞動,像極了女子起舞,很是好看。
“師兄用這把劍有些女氣。”她嘟囔道,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秦妖有些好笑,他知道白素的心思,道:“素素,你若學得會“美人劍法”,又能擊敗我,便從我手中把這柄好看的劍給奪去吧。”
白素滿臉失望,她如何不知?這“美人劍法”奇詭靈動,既含著男子的陽剛之氣,又混著女子的陰柔之力,一剛一柔卻並濟在同一種劍法內,便是太極劍法也不如它渾然天成,要練成它難度可想而知,如願閣自傳下這劍法以來,能夠練成的,便只有秦妖一人,就是師父玉無暇也是不會的。
師兄故意戲她,她如何聽不出來?她突地想道:當年秦妖在如願閣的水邊練劍,尤如迴風舞雪,身姿矯健如鷹;引得如願閣眾美婢紅著臉爭相觀望;她又望望那柄美麗如女子的劍;嘆了口氣;根本學不會嘛?還怎麼勝得了他?
秦妖拿過劍;見白素一臉沮喪;便安慰道:“素素,你我一路相伴,我有劍在手,與你有劍,又有何分別?”
白素聽他語裡有著同去同歸之意,心裡大為歡喜,便朝他一笑。 。。
第5節
忽地,她的臉色變了——
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