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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裴,那個宣統國際的ceo,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其實,這些年來,事務所的同事也好,委託人也好,追裴悅的人真不少。但鄧所長沒見過有誰被裴悅待見過,直到白銘的一通電話打來,所長這個夢中人才被驚醒。
現在,別說所長,整個事務所的人,都早當裴悅是市長夫人了,那些往日對裴悅明裡暗裡獻殷勤的男人基本已經放棄追求。一個有夫之婦,其實還是會有人青睞愛慕的。但人家老公無論樣貌能力背景都甩自己不止幾條街的水平,誰還會不自量力地去撬牆腳?
只有像趙文濤這樣各方面條件都十分過硬的男人,才有這樣的膽量和勇氣去挑戰高難度。
“所長,最近事務所的生意不好?”
裴悅將資料抱在胸前,立於辦公桌前看著鄧所長。
“很好啊!你回來之後,尤其忙不過來!”鄧所長顯然沒聽明白裴悅話裡的暗示。
“很好嗎?嘖,我以為生意很差,所長你要拓展業務,改當紅娘。”
裴悅淡淡地說完,抱著資料轉身離開。鄧所長這才反應過來,望著她的背影笑而不語。
這期間,白銘因公在京城裡逗留了兩天,若在平時,他會主動避嫌,住在政府安排的酒店。但這次,他卻破天荒地住在白瑞康在京城的公寓裡。
白瑞康下班回到公寓,見到小兒子,頓時一臉驚訝。
“小銘,遇什麼事了?”
白瑞康對這小子十分了解,從兒子踏上政界起,一直極力避免別人拿倆人的父子關係說事。偶爾工作場合父子相遇,白銘也總是端著得體的臉面稱呼他一聲“白部長”。
這次會私下住進自己這公寓,肯定是有事,而且是挺嚴重的,不方便在外頭說的事。
“爸,你吃飯了嗎?我買了些熟食,還煮了飯。”
白瑞康從不知這兒子原來是這麼體貼的孩子,差點感動到老淚縱橫,趕緊把公文包放下脫了西裝往洗漱間走去。
“我去洗把臉,你擺好飯菜。”
等他洗完全臉出來,白銘已經擺好了飯菜,雖然全是外賣,但已經讓白瑞康刮目相看了,要知道,自己三個兒子從小就一大堆人伺候著,對生活上的事,基本全靠傭人和保姆打理。
“最近工作很忙嗎?”
白瑞康先是懷疑兒子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難題了,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個兒子自上任以來,政績不小,但卻從沒借助過半分他這個做父親的力量,就連龍天實業這個案子,牽扯到大大小小的官員,兒子也不曾提過半句要自己插手干預。
“還那樣。”白銘專心地扒著飯。
白瑞康見兒子並沒有順著自己幫他架的梯子往上爬,基本可以肯定,這事,跟兒子的工作無關。
“你這次要在京城呆兩天吧?你看看能不能騰出點時間,爸爸帶你去拜訪幾位叔叔。”
排除了工作上的事,白瑞康便以為這兒子開竅了轉性了,想要充分利用自己的人際關係來擴充他自己的人脈。這種事,其實很平常,白瑞康並不介意為兒子做,但白銘以前一直都拒絕得很乾脆。
“爸,我沒有時間。”
出乎白瑞康意料,白銘這次依然拒絕得很直接。
“嗯,那下次吧。”白瑞康不再試探,只當兒子是突然孝心大發,過來陪自己吃頓飯。
父子二人吃完飯,白銘去泡了兩杯茶,遞一杯給白瑞康,自己端一杯坐在沙發上。
“爸,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這麼嚴肅的問題,白銘當然不會挑在吃飯時問。
白瑞康抬眼看一眼兒子,敢情,他來這裡不是為了他的事,而是為了自己這個當父親的事?
“小銘,我們處在這個位置,得罪小人是常有的事。怎麼,你聽到什麼風聲嗎?”
白瑞康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他一語雙關,暗示兒子坐在市長的位置上,也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嗯。”
白銘沒明說是誰,畢竟,鄺非同也只是放了那麼一句話,是真是假還有待考究。
“小銘你放心,你爸我從沒做過什麼虧心事,那些奸險小人不會得逞的。”
白瑞康目光炯炯,臉上散發著凜然正氣,白銘從他身上看不到半點心虛的跡象,更加肯定那鄺非同不過是在信口開河,以此要脅自己罷了。
爺倆這個話題沒再進行下去,彼此心裡都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白瑞康見兒子不再說話,心想難得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