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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到太晚,三十好幾的人了,該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
白奶奶現在也變得叨嘮起來。
“嗯,奶奶晚安。”
這天晚上,白銘一直在辦公室裡工作到凌晨兩點多,累了,直接在辦公室內的休息間洗了個澡,然後睡下。
夢裡,他置身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耳邊有女人溫柔的話語掠過,間或夾雜著孩子天真無邪的咯咯笑聲,女人的嗓音有點熟悉,卻又比他認識的那個女人要更溫柔更綿軟,孩子的聲音軟糯糯的甜膩膩的,像團棉花,輕輕地擦過他的心田,居然,讓不太喜歡孩子的他,覺得心裡癢癢的。
他在草原裡四處張望,然後朝著聲源撒腿奔跑,但無論他往那一個方向,視野所及,都只有一片茫茫望不到邊的草原。
女人和孩子的聲音,卻一直在他耳邊迴響,盪漾……
……
第二天下午,白銘驅車回到白家大宅,把車子停好,從停車場裡慢慢踱著步往大宅方向走。
鬼使神差般,他居然拐進了小道上,入目那一片紫色的薰衣草,還像幾年前那樣奪目燦爛。他彎身折了一支握在手裡,那時,她就坐在木椅上,把薰衣草湊在鼻尖,澄亮的雙眼望著他,她叫他別逼她,她說只想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
他和她,是要像現在這樣,甘心就此抓不到、看不見彼此,卻還裝著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順其自然地過著各自的生活嗎?
她一直想要的,其實就是這樣沒有彼此的生活嗎?
“小銘,怎麼回來了也不回屋裡坐?”
蒼老的嗓音傳來,白銘定了定神,轉身四下張望,才看見在不遠處的大宅露臺上,奶奶正倚在護欄朝他招手。
白銘踏著大步回到大宅門口,白奶奶已經站在門口等他。
“小銘,你又瘦了。”
滿頭白髮的白奶奶,伸手摸摸她最愛的么孫的臉,眼裡滿是疼愛和憐惜。
“奶奶,我沒瘦。”
白銘摟著白奶奶進了屋,這幾年,他回家雖是越來越少,但對兩位老人的感情,卻是一直在的,內疚和虧欠的心理也隨著年月越積越深。
“唉,傻孩子,三年了,你也不容易。”
白奶奶又嘆了一口氣。
白銘摟著奶奶踏入客廳,便看見露臺外的爺爺在朝自己招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棋盤和兩盒棋子。
“你去陪陪你爺爺吧,我去廚房看看晚飯準備得如何。”
白奶奶推推白銘,自己轉身進了廚房。
白銘走出露臺,在白爺爺對面坐下。桌子旁邊,擱了一張小茶几,上面擺放著一套功夫茶具,酒精爐噴著藍色的火焰,爐上玻璃壺裡的水“撲哧撲哧”地冒著串串水泡。
“爺爺,興致不錯嘛。”
白銘掃一眼茶几上的物品,伸手執起棋子放在棋盤上。
“難得你回來一趟,我這不是想拿些好茶勾勾你的胃口?下次,你這小子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肯回來陪我下棋。”
白爺爺不知從哪裡得知,最近自己這么孫愛上了喝功夫茶。
白爺爺並不知道白銘為什麼會迷上喝功夫茶,而白銘,自然也不會提。
自從裴悅無聲無息地再次消失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白銘都在裴悅家裡住。
某次,他開啟儲物櫃,看見裡面有套不錯的紫砂茶具和一盒價格不菲的茶葉,深夜無人,他便獨個坐在裴悅家的露臺品茶吹風看著天空上的月亮圓了又缺,缺了又圓……
日復一日地靜靜思念著那個說要跟他在葡萄架下品茶賞月吹風安享晚年的女人。
“小銘,於同志叫你去他家吃飯,你怎麼總是躲著?”
最近,於省長確實時時打電話來邀白銘去他家作客,但都被白銘婉拒掉了。
“避嫌。”
白銘言簡意駭,一語雙關。不過,他身上終究是流著白爺爺身上血液的男人,白爺爺瞥他一眼,涼涼地問。
“於公於私?”
“嗯。”
白銘倒也不否認,反正,三年前他就在家裡放話了,除非找到裴悅,不然,他一輩子不娶。他這樣說,除了斷了肖姒的念想之外,也是讓其他幾個真正關心他的長輩們不用瞎折騰白費心思。
“小銘,小悅都離開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是放不下的?我看於同志家的丫頭也很不錯,人長得不錯,踏實,對你應該也是有幾分喜歡的,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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