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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蛾的悲哀,是無論被傷了多少次,都會義無反顧地一次又一次撲向熾熱的光源,即使發出光源的物體熱得足以將它燒死、焚燬。
一剎那,裴悅突然明白,愛情對她來說,就像那盞發光卻極熱的燈,十二年前,她已經被那可怕的高溫燙灼得傷痕累累,現在,她還要像那兩隻飛蛾一樣,傻傻地往那足以焚燬她的高溫上撲過去嗎?
當年離開時的痛,在裴悅看到飛蛾抽搐掙扎的那一刻,全部清晰鮮明地湧了上來瞬間將裴悅掩沒。
眼前,閃過那晚自己的無助和彷徨。
“白銘……我爸爸……”從家中瘋了一般奔跑出來的她,像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些能讓她安心的依靠。
哪曾料到,白銘卻像紅了眼的獸,狠狠地將她撲倒……
那個讓十五歲的裴悅以為可以依靠可以令她安心的白銘,卻原來,將她傷更深、刺得更痛!
回憶,是件可怕的兇器,當你以為它早已在心底深處隨著歲月的流逝變了灰、化了塵,卻在某個恰當的時機,它突兀地冒出來,亮起它鋒利的爪牙,狠狠地將你的心啃得鮮血淋漓。
裴悅默然收回視線,終於肯對上白銘的眼,這時的她,已自動將白銘眼裡的溫柔和期待遮蔽掉。
“我不是任何人的女朋友!”
尚困在回憶難以自拔的裴悅,本來靈動的眼眸一片死灰,燈光之下,蒼白的俏臉上,淡漠到尋不到丁點生氣。
白銘顯然沒有察覺到裴悅的變化,本來的自信和篤定被裴悅冷漠的回答擊得潰不成軍。
他半眯起眼,冰冷的眸光瞬間變成**辣的怒火。
“裴悅,你他媽的給我再說一次!”
此情此景,不期然地與十幾年前某幕重疊。那時的裴悅,還會憤怒,還會反抗,但現在的她,只覺得疲憊不堪!
她故意用受傷的手臂去撩開白銘扶在自己腰間的手,這一用力牽扯著傷口痛得她額頭冒汗,盛怒中的白銘嚇了一跳火氣“吱”一下被水澆滅,連忙慌亂地放開她。
“小悅……”
裴悅抬眼幽幽望一眼兩男人,“我累了!你們回去吧!”
說完,扔下兩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大男人,轉身進了大門。
【38】無論多久我都會等
【38】無論多久我都會等
白銘呆望著裴悅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慢慢消失,居然,沒有勇氣追上去,他被她失了魂般的模樣嚇到了!
裴悅的背影很落寞,跟十二年前她離開時的背影是如此想像,有那麼一瞬間,白銘甚至能感受到她堅強偽裝下掩飾著的那份無力和悲涼。
這樣的裴悅,渾身散發著拒人千里的氣息,孤獨、陌生卻讓他心疼。
目送裴悅入了電梯之後,兩個男人互瞪一眼各自離開。車上,白銘閉著眼仰靠在椅背上,細細回想,才發覺剛才的裴悅很不對勁。
她剛才看自己的眼神,隱隱帶著恨意。
是錯覺?還是,自己真的做了什麼,讓她對自己生了如此的恨意?
白銘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絕不可能找到第二個比他更愛她的男人。只是,這麼多年,白銘都想不明白,當初她為何會走得如此乾脆?
憶起她蒙上一層死灰的眼眸,讓他油然生了絲絲罪惡感,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曾在無意中,傷害過她而不自知?
白銘手擱在額上,努力回想自己這些天對她的一言一行,突然想起今天老媽用計拐自己回家逼婚的事,再想想裴悅這兩天明明對自己溫柔了不小,但剛才為何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迅速將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聰明如他,當然不會天真地認為這些純粹巧合。
他一直沒將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不過是因為,他心目中的老媽,雖說精明勢利,但對自己總是好的,忽略她愛掌控自己這條之外,她也是一個好媽媽。而這個好媽媽應該不至於對兒子心愛的人做如此卑鄙的事。
但眼下,裴悅態度急劇轉變跟鄺家的逼婚加一起,白銘再也不敢肯定。
白銘想要知道他老媽做過什麼,其實很容易,他只不過打了幾通電話,就打探到肖姒昨天確實來找過裴悅和胡欣,雖然對方也不知道肖姒到底對這兩人說了些什麼,但白銘大概能將老媽對兩人說的內容猜個七七八八。
胡欣的性子剛烈,而裴悅表面倒是圓滑一些,但骨子裡,絕對比她老媽更執拗倔強。可想而知,被自己那個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