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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悅倒了兩杯水遞給肖姒和鄺麗娜。肖姒沒接,仍舊用想要吃掉她的目光瞪著裴悅。
“姒姨,白銘一定會沒事的!”
裴悅試圖安撫盛怒的肖姒,因為,肖姒眼中,除了對自己的恨還有更多的是悲傷。
“小銘一定會沒事!不然,我殺了你去陪葬!”
肖姒咬牙切齒地罵道,裴悅低著頭苦笑,喝了一口水緩過一口氣,才抬起頭安慰眼前這個瞬間蒼老了幾歲的女人。
“姒姨,你要相信白銘,他會保護好自己的。”
裴悅自己也是心亂如麻,但這種時候,她必須要堅強!
肖姒不說話,定定地望著裴悅,然後,突然端起茶几上的水,使勁往裴悅臉上潑。
“我讓你滾!離我家小銘遠一點,你怎麼就是不肯罷休?你是瘋子,龍天實業豈是你這種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裴悅默不作聲地接過保鏢遞給她的紙巾,擦掉臉上的水,不作任何解釋。如果這樣的發洩能讓肖姒心裡好過一些,裴悅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接受她的所有指責和謾罵。
肖姒見裴悅不反駁,坐直身子繼續罵。
“是你媽讓你這樣做的吧?你媽恨我,所以讓你來加害我家小銘,是這樣吧?”
裴悅愣了一下,不明白肖姒怎麼能將這事扯到老媽身上,肖姒罵她,她能容忍,但罵老媽,裴悅不幹了。
“姒姨,調查龍天實業的事,是我和白銘的工作,跟我媽更是沒丁點關係!我媽是不喜歡白銘,但談不上恨,你倒是告訴我,我媽恨你什麼?”
裴悅皺著眉反問,現在這個時候,她本不願跟肖姒理論誰對誰錯,但她受不了肖姒高高在上女王一般給老媽扣些莫須有的罪名。
“哼,你就裝吧!你母女倆一個比一個會裝,難怪小銘被你迷得暈頭轉向找不到北!”肖姒冷笑著睇著裴悅。
裴悅咬著牙捏緊拳頭,但終究忍不住說了一句。“白銘沒你想的那麼笨!”
“我家小銘當然不笨,只不過,再聰明的男人也難過美人關,十幾歲就會拋媚眼賣嗲的倒貼貨,小銘逃不過也是活該!”
肖姒這話越說越難聽,裴悅饒是再好修養,聽著這一句句極具侮辱性的話,臉色終是陰沉了下去。
她站起來冷冷地對肖姒說,“姒姨,你請自便。”
說完,轉身進了睡房,鎖上門。門外的肖姒正在跟鄺麗娜說著什麼,那語氣,溫柔小心,跟對自己說話時截然不同。
她無力地靠在門上,目光投向窗外,模糊的光線隔著窗簾透進來,這時,是晚上?或是已經是黎明?怎麼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漫長?
裴悅渙散毫無焦距的目光,良久才找準方向,掛鐘上顯示時間是凌晨四點,離白銘被綁架的時間,已經過了六個多小時。
裴悅綿軟無力的身體從門上滑落,抱著膝挨著門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裴悅,你狠!你厲害!”鄺麗娜的話再一次在她耳邊響起,這話,裴悅已經第二次聽到。
不,好像,自己以前也曾聽過這句話?!
裴悅皺著眉,努力回想著。以前,她不願回想從前跟白銘有關的所有事,但現在,她卻強逼自己去回想,這樣,至少可以把等待白銘平安歸來的煎熬和痛楚減輕一些。
不知是一晚沒睡還是安眠藥的副作用上來了,裴悅有點恍惚,思緒漸漸變得飄渺……
裴悅跟白銘最厲害的一次冷戰,是她剛上初一十三歲那年的事。
冷戰的結果,是幾天之後,乘公共汽車回到學校的裴悅在校道上碰見白銘,他照舊帥氣耀眼,照舊意氣風發地踩著他那輛拉風的山地車,車前照舊坐著美女,只不過,那美女再不是裴悅,而是跟白銘同班的鄺麗娜。
裴悅想假裝視而不見,白銘卻像是故意將車停在她面前,朝她咧嘴露出帥氣卻極刺眼的笑臉。
“小悅,早啊。”
十三歲的裴悅雙手緊緊地扯著書包揹帶,努力裝出平靜的樣子點點頭。“早!”
說著,側身想要繞過車子離開,白銘卻一手抽起車頭,再次擋住裴悅的去路,
“噯,小悅,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馬子,麗娜。”
裴悅臉無表情地望一眼對著自己笑得像朵向日葵般燦爛的鄺麗娜,目光掃過搭在鄺麗娜腰上的大手。
“麗娜姐,早!”
看著裴悅小白兔般乖巧地跟鄺麗娜打著招呼,白銘的笑意僵在唇邊。這一次,不等裴悅轉身,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