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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踏實地工作,別昧著良心做對不起人民的事。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個好市長是個好老公好爸爸,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什麼都不是!你裴文斌,只不過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敗類!”
站在門外的裴悅越聽越糊塗,越聽越心慌,直覺告訴她,這是爸媽之間的事,她不該偷聽,可雙腳卻像是灌了鉛般,怎麼也抬不起來。
“哈,胡欣,別說得你自己多偉大似的,你不介意跟我吃苦?你比誰都介意!說吧,你要多少錢,五十萬夠不夠補償你這麼多年的付出和勞苦功高?”
“啪!”房內傳來一聲脆響,裴悅估計是媽媽甩了爸爸一耳光。
“裴文斌,你夠了!是我瞎了眼才會相信你潔身自好,原來你卻在外面金屋藏嬌了這麼多年。現在,你是想用這五十萬來換你自己良心好過些嗎?我告訴,你那些不乾不淨的錢,我一分也不要!你要跟那個女人出國是你的事。從今天開始,小悅和小揚是我胡欣自個的孩子,沒你裴文斌什麼事。請你跟她有多遠滾多遠!”
裴悅的腦子轟地一下炸了!
在她心裡,爸爸雖然挺嚴肅也很少陪她,但她一直覺得他是個好爸爸。
但眼前殘酷的現實告訴她,爸爸那張正氣凜然的臉孔只不過是裝的,他不僅不是一個好市長,也不是一個好老公,更不是一個好爸爸!
在裴悅心目中那個高大的爸爸,在那一剎那,碎了!毀了!
在那個高大形像碎了的同時,裴悅心裡那個溫馨的家也隨之轟然倒塌,那些一直握在手心的幸福,也在那一瞬間全部迸裂,化成了灰、變成了塵!
臥室裡面的爸媽還在爭吵,但裴悅已經聽不進去了。沉重的打擊讓她瞬間墜入無比黑暗的世界,她茫然地揹著沒來得及放下的書包默默離開了家。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大街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裡,只是邁著沉重的步伐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走。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沿路的店鋪也陸續關了門,裴悅不知道自己在街上走了多久,只憑著本能一路追逐著、踩著自己瘦長而落寞的身影慢吞吞地向前行。
她的腦袋,在聽到父母爭吵的內容之後已經被徹底掏空,裡面什麼也沒有了。
沒有了要去取玉墜這回事,更沒有了要去西餐廳給白銘慶祝十八歲生日這回事!
她繞著l市走了幾個小時,肚子咕咕直叫她卻一點不覺得餓,雙腳起了好幾個大泡她卻不覺得痛。她就那樣盲目地從黃昏走到很晚很晚,最後,她無意識地走進了小巷的某間屋簷下。
暈亂間,她抬頭看看上面貼著的對聯,隱隱覺得這間屋,似乎能給她一點安全感,於是,她終於停了下來,抱著膝靠著門,坐在屋簷下。
小巷很靜,夜色很濃,裴悅抱著膝埋在膝間,不知又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到有人問。
“請問,這裡是白少爺的家嗎?”
裴悅茫然地抬起頭,看見兩個穿著侍應裝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攙著醉得像爛泥一樣的白銘。
“嗯……”
裴悅這才被喚回了一丁點的現實感。
“你知道他的鑰匙在哪嗎?”其中一個侍應問。
裴悅沒有回答,靜靜地取下書包,從書包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兩個侍應好人做到底,一直將白銘送進了臥室扶上了床才離開。
侍應走了之後,裴悅坐在床沿發呆,黃昏時父母那些對話,一點一點地清晰浮上腦海。
幾個小時以來,她沒有思想沒有任何痛覺,只覺得身心都是冷的,渾身的力氣被抽光了,腦袋被掏空了,整個人,空洞到不能思考,麻木到不會疼痛。
但當她坐在白銘的床上,周圍飄蕩著她熟悉的氣息,她的心和身體逐漸開始回暖有了一絲溫度。
躺在床上的大男孩瑟瑟沙沙翻了個身,裴悅沒有回頭,即使他醉得一塌糊塗躺在床上,她還是記得他是那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站在她一邊哄她愛她護著她的大男孩。
這種記憶的復甦,讓她安心,同樣,也讓她這一整晚以來刻意忽略打壓著的種種悲傷情緒噴湧而出。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交疊糾纏的指尖,眼眶漸漸開始溼熱,強抑了一晚的悲痛和委屈在心頭打轉。
爸媽吵架所帶出的那些事實太過可怕,像一塊大石頭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對一個剛滿十五歲的女孩來說,這晚發生的巨大變故已經大大超過了她所能負荷的程度。
回到現實的她,迫切地想要跟某人訴說,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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