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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大眼看著眼前放到極大依舊極帥的臉孔,渾身繃緊,全身上下殘餘的那麼一丁點可憐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集中在自己的唇上。
白銘的唇有點幹,溫熱中夾著細微的粗糙感輕輕在她唇上摩挲,呼吸噴出的熱氣噴在裴悅臉上,熟悉的氣息瞬間將裴悅包裹,瞬間讓她的大腦完全放空。
她眨眨眼,烏黑的瞳孔晶瑩透亮尋不到一絲雜質,白銘最抵受不了她那雙美眸的誘惑,唇短暫離開,在她的眼皮上啄了一下,又親一下她秀氣的鼻尖,這才重新吻在她的唇上。
白銘原本以為裴悅會拒絕,所以吻得特別輕柔特別小心,沒料想她乖乖地任他親任他吻,唇再次落在她唇上,就變得不客氣起來。
他微微張開嘴,在她的唇上輕輕掠過,將她粉唇的美妙輪廓描繪了一遍,鼻尖,隱約有專屬於她的清香氣息飄蕩著。
這股氣息,從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喜歡她起,便一直駐留在她身上,想不到,已經十幾年,依舊還在!
就像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雖然經過了十幾年,卻依舊,還在!
白銘這些日子以來的忐忑和惶恐,瞬間得以平復。心化成了一灘水,人卻變得越來越霸道,恨不得把她輾碎吞進肚子裡。
裴悅被弄得有點痛,理智漸漸回籠,想要掙扎,想要逃開,但白銘的手卻緊緊扣著她的頭,似是想要得到更多的熱情和回應。
白銘的熾熱的唇輕抵著她唇角,用沙啞的嗓音柔聲哄著。
“小悅,乖……”說著,軟軟唇輕輕舔一下她的鼻尖。
裴悅顫了一下,剛剛才回籠的理智一下就被他極具盅惑力的嗓音秒殺掉,整個人無論身心都成了被他隨意掌控的木偶,聽著裴悅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白銘心中湧起了甜蜜和喜悅。
雖然,她的的反應很青澀很被動,完全不懂得迎合他,更不懂得配合他,但恰恰是她的這份青澀和被動,將他的甜蜜和喜悅無限量地擴大。
如果他沒猜錯,這十二年來,這丫頭應該沒跟別人接過吻,也就是說,她的唇,包括她整個人,由始至終都只屬於他一個人。
這個猜測,讓白銘瞬間忘了自己所在,以為全世界只剩下彼此。他喘著粗氣,恨不得將裴悅整個吃進肚子裡,扣在她後腦的手,不知何時已移到了她的背上,白銘已經忘了,自己是個病號,用手一扣,便將裴悅往自己懷裡帶。
裴悅早被欺負壓榨到糊里糊塗身體發軟渾身無力,被他一帶,身體不受控地直直跌進他的懷裡。
“啊!”饒是白銘這麼強悍的男人,被這麼一撞,還是痛得驚呼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瞬間將白銘身上燃起的熊熊慾火澆滅,他迅速放開裴悅,咬著唇強忍著從胸膛蔓延開去的劇痛!
裴悅手忙腳亂地直起身,看著他擰成了一團的俊臉,心疼得要死。
“白銘,你還好吧?!我去叫醫生!”
裴悅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就是向醫生求助!
“不,不用!”白銘一把扯著裴悅,皺著眉說道。
裴悅回頭瞧他一眼,目光從臉移到他身上,只見他的衣服釦子開了幾顆,露出纏滿繃帶的胸膛,雪白的繃帶上,隱隱有血滲出來。
“可是,你的傷口出血了。”
裴悅試圖說服他。
“這點小傷,死不了!”
白銘死扯著裴悅就是不放手,裴悅假裝作罷,然後乘他不備按了求助鈴。
很快,主治醫生氣喘吁吁地帶著兩名護士跑了進來,這時已近十一點,一般這個時間,值班的醫生都在休息室裡睡覺,而那醫生一邊跑進來一邊扣著白大衣釦子,顯然,這通鈴聲將他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醫生看了幾眼透著血的繃帶,帶著徵詢的語氣問白銘。
“白市長,要不,將這繃帶拆了,噴點止血藥?”這醫生很識趣,沒問二人為何傷口會裂開出血。
白銘揚揚手,示意他們出去。
“不用,不是什麼大事,別瞎折騰,你們回去休息吧!”
醫生很是為難,扭頭向裴悅求助。
裴悅也同樣很執拗,“不行,這傷口還在出血,要重新處理,醫生,麻煩你們了!”
白銘還想拒絕,遭裴悅狠狠一瞪,無奈地攤攤手,任得醫生護士將繃帶拆了,又將傷口洗了一次,重新噴了止血消炎的藥,然後再次將他的身體包紮成木乃伊狀。
傷口包紮好,裴悅看看纏在他身上的繃帶一片雪白,這才放心地進浴室重新捧了一盆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