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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作為案子的律師,案子審完,便被在法庭之外守候的媒體記者團團圍住,採訪的記者,一開始倒是安分,全是圍繞案件提問,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有記者問了一個隱晦但敏感的問題。
“裴律師,幾個月前,白市長曾公開承認你跟他的戀人關係,請問,白市長這幾個月以來有沒有就你的工作給予大力的支援和幫助?”
這個問題,聽著似是圍繞公事,但實質,卻是私事,而且還暗示白銘借職務之便幫助裴悅謀取功利。
“這位記者朋友,我想重申一下我的身份。我是代表g市人民政府的律師,龍天實業這個案子,是g市政府甚至省政府都十分重視的案子,現在案子已經審理完畢,大家應該很清楚,這個案子涉及的範圍有多廣多大,憑我一已之力,肯定沒有辦法蒐集這麼多有力的證據,這些有力的證據是省府聯同市府的工作人員合力蒐集出來的,我只是作為代表律師將這些證據整理並呈上法庭。”
裴悅的回答非常完美,字裡行間隻字未提白銘,卻巧妙地避開了她跟白銘的私人問題將此案歸結到公事上。只不過,那記者卻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又繼續發問刁難。
“裴律師,你現在算是出了名了,有沒有想過要好好謝謝白市長?”
裴悅淡然一笑。“哦?!我沒記錯的話,白市長的秘書王秘書最近也因為工作出色受到了嘉獎,看來,我要聯同王秘書一起開個記者招待會,好好感謝市裡領導的栽培和對我們工作的大力支援。”
裴悅依舊得體地將話題成功扯回工作上,記者還想問什麼,市裡派來陪同裴悅出席的工作人員趕緊將記者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裴律師接下來還有其他工作,採訪到此結束,關於案子的審理過程和結果,媒體會於稍後公佈,請大家關注省日報。”
當裴悅終於擺脫記者的圍剿成功坐上車,忍不住長長呼了一口氣。
“累壞了吧?”
裴悅嚇了一大跳,轉身,才發現後座裡還坐著個人,這個人,正是白銘。
“白銘,你跑來這幹嘛,是想給我添亂嗎?”
裴悅瞪他一眼,如果被那幫媒體記者拍到他的影子,她剛才那些精彩的回答便全部浪費了。
白銘將手腕遞到她面前。“裴律師,六點了,我來接你下班。”
裴悅瞥一眼他手腕上的手錶,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表,你還留著?”
這表是白銘十七歲生日時裴悅送給他的,不是什麼貴重的品牌,有男女款,裴悅當時給自己也買了一隻。
白銘點頭。“嗯,所有你送我的東西,我都好好保管著。”
裴悅跟他剛好相反,離開l市的時候,她將白銘送她的東西全部扔了。
裴悅沉默了一會,目光再次落在那手錶上。
“這麼多年了,居然沒壞?”
白銘將手錶取下來,放到裴悅手心。“你自己檢驗一下。”
裴悅拿起手錶,心裡百感交集,經過了這麼多年,跟他的一切,真的還可以美好如初嗎?白銘見她又不吭聲了,以為也哭了,手指勾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臉。
“哭了?”
裴悅搖搖頭,眨了眨眼。“才沒有。”
現在的她,輕易不會流淚。
“幫我戴上。”他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裴悅看一眼他身上那套名牌手工西服,手一握將手錶攥在手心放進了自己包包裡。
“扔了吧,配上你這西裝難看死了。”
“不行,不能扔!誰說難看,我覺得最好看就是這塊表了。”
這手錶壞過很多次,白銘花了比這表貴很多倍的價錢才讓它仍能保持精準地顯示時間。對他來說,裴悅送他的禮物,每一件都代表著裴悅的心意,這麼多年來,它們代替著裴悅陪伴著他熬過了無數難熬的歲月。
裴悅將包包護在身後,白銘見狀,身體欺過去就要硬搶。
裴悅瞧著他的臉越湊越近,趕緊一手抵著他的額頭推開他。
“行了,我還給你就是了。看這表破的,就你當它是寶。別再戴了,放家裡展覽吧。”
不是裴悅瞧不起自己送給他的禮物,實在是,這表在十幾年前不過是一百幾十的貨色,加上戴了這麼多年,錶帶已經磨損,表面的玻璃也蒙糊糊的,戴在白銘手上襯著他價格不菲的西裝,就跟皇帝拿了個要飯的破碗似的,嚴重不搭。
白銘瞅著她,想了一下,“不戴也行,你得給我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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