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3/4 頁)
“啊!你好重!”
裴悅情不自禁地抱怨了一聲,抱怨完,感受到他身上某處支楞著碰觸在她腹間的硬繃,身體即時僵住不敢再動一下。
白銘似沒發現她的變化,也沒理會她的抱怨,把頭埋到她頸窩,蹭了幾下,唇齒尋著她耳垂,狠狠地啃了一口,聽著她痛得“嘶”地抽一口氣,這才不情不願地撐起身子。
他才坐好,長臂一撈,把躺在床上的裴悅撈了起來,極輕鬆地把她抱起來,先是溫柔地幫她把釦子扣好,然後手摟在她腰上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側坐好。
“小悅,你還愛著我!”白銘再一次強調,就算裴悅抿著唇死也不願承認,他仍是十分肯定。
如果說,在剛才之前,他還一直很忐忑,也很擔心那些圍在她身邊打轉的男人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那麼,現在的他,心已經徹底安定了下來。
這個女人,他看著她從小嬰兒變成少女,他讓她從少女變成女人,亦是他讓她從女人升級為母親,他對她的瞭解,向來透徹而準確。甚至,說他比她還要更瞭解她自己也不為過。
她本來就是個極理智的人,經過這幾年的磨難,現在的她比起以前更理智,因而,比起嘴裡說的,她的身體永遠更誠實也更真實。
裴悅長長吸了一口氣,她也明白,有了剛才那樣激烈的索求和回應,再去強調自己不愛他,已經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了。
“好吧,我承認,我是還愛著你。但愛情不是一切,你愛我,我也愛你,那又怎樣?我們相愛了這麼多年,得到的是什麼?”
從她小鹿亂撞地懷著一顆懵懂少女心起,她的眼裡,只能看到一個叫白銘的男孩。儘管這些年來駐留在她身邊的好男人不算少,例如藍雲飛,例如俞靖,又例如趙文濤,可近二十年過去了,她的眼裡,依舊只能看到一個叫白銘的男人。
但那又如何?由始至終只愛著他,並沒給她帶來多少好運。有時,她甚至想,若她能不愛他,心臟是不是就不必承受一次又一次血淋淋的宰割和凌虐。
對她來說,愛情,如同裹著糖衣的炸彈,初時的甜蜜膩意褪去,便是能把彼此炸得粉身碎骨的爆炸力和破壞力。愛又如何?她還不是被這個炸彈炸了兩次?
現在的她只想帶著兒子好好地生活,愛情這種東西,她沒勇氣、也沒興趣再去嘗試第三次!
聽完裴悅一番話,白銘心如被針狠戳了幾下一陣刺痛,裴悅的口吻十分平靜,但這份平靜下所暗藏的控訴和質疑,卻讓他難以駁斥。
彼此沉默了好久好久,臥室裡靜得能清晰地聽到二人細微的呼吸聲。
良久,白銘才艱澀地說了一句。“小悅,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分來這幾年裡,對她的想念夾雜著抱怨,設想過她太多的現況,卻完全沒有想像到是眼前這樣。
裴悅搖搖頭,扯起唇苦笑。“你不必向我道歉,這些年,你也不好過吧?”
曾經,她雖是不願,卻還是會想像他與鄺麗娜那些風花雪月花前月下的幸福生活,想像的畫面裡,他那掛著幸福笑意的臉,每次都像十萬伏的極強光射燈,能把她好端端一雙眼給亮瞎!
但得知真相之後,她腦內不自禁地出現他那張全無生氣的面癱臉。最可悲的是,想到那樣的他,她居然還會心疼!
就像現在,她甚至連責備他都做不到。因為,只要一碰上這個男人,她的心便出奇地柔軟。而這份柔軟,總是讓她一再受傷。因而,這段只會讓彼此都疼痛的孽緣,還是不碰的好!
“沒有你,我能好到哪去?”白銘同樣亦是苦笑。
他從來不屑跟別人訴苦,但在她面前,他不介意讓她知道,沒有她的日子,他行屍走肉如同機器。
三年多來的那些日子,每天無論工作到多晚,身體無論多累,閉上眼躺在床上那一刻,她的笑臉總是第一時間在他腦海裡閃過,沒有她那一千多個日子裡,他只能靠著那些美好的回憶支撐著渡日。
但回憶雖美,卻是如罌粟一樣帶著成癮性和劇毒性。日子久了,他需索的量越來越大,僅靠著那不多的回憶,再也沒法滿足他日漸擴大的思念。
於是,他越來越痛苦,他覺得自己像頭困獸,徒有一個華麗軀殼,心卻被折磨得疲憊不堪,胸膛中央空空的像被掏了一個大洞。
但那個他以為再也沒法填上的破洞,在重逢時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就奇蹟地瞬間被填滿。
所以,他能騙得了任何人,卻騙不了自己。沒有她,他是真的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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