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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裴悅抿著唇不說話,他又問。
“接下來你如何打算?聽文濤說,總部有意把你上調到宣統在京城的總部,但你拒絕了。你是想在m市找別的工作?”
白銘有點沉不住氣,本來,在這件事上,他真的不想強逼她,但一想到跟她和兒子相隔好幾百公里,想要見個面就得開幾個小時的車才能看得到,萬一,她和兒子有什麼事,自己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裴悅是個很有計劃的人,工作的事,裴悅其實已經有了打算,只不過,她想等裴揚回國再實施,中間這幾個月的空白期,她就權當是給自己放放假。
但這些打算,她並不準備告訴白銘,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他沒必要知道。
“再看吧!”
裴悅抬手拔一下垂下來的劉海,無來由地覺得心煩,她本是隻是想讓兒子享受他該享受親情,但現在,卻好像連自己都一起搭了進去,這種平靜湖面被巨石倏地擊起千層浪的感覺非常不妙。
但在白銘這方面來說,他卻是極不願意像現在這樣磨嘰的。心裡雖是明白裴悅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也告誡自己不可心急。可這下想起趙文濤,白銘突然執著起來。
“小悅,回g市好不好?這樣,我們見面也容易些,我也方便照顧你和愷愷。”
白銘說這番話的時候,忘記了一個重點。他總是潛意識地認為,裴悅和兒子,都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責任。但他忘記了,責任這個東西,也可以理解為一項權利。
對方不曾給予你揹負的權利,你硬要去揹負,便成了逾越,成了強人所難!
“白銘,這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愷愷是我兒子,我自會好好照顧。”
裴悅有點火大,他是愷愷的爸爸沒錯,但他不是她的誰,憑什麼總是自以為是地用他的意願去安排她的生活和去向?
“小悅,你不要這麼固執好不好?”
雖然趙文濤表現得很磊落,但白銘隱隱覺得趙文濤並沒有真正地死心。他可以豁達地正視趙文濤跟兒子的關係,但他沒有辦法忽略趙文濤對自己的威脅力,按他白銘的習慣,他素來不會給對手任何死灰復燃的機會。
眼見白銘又進入了她所熟悉的霸道模式,裴悅真心覺累。
“白銘,我要不要留在m市,要不要回g市,或者說,要不要調去京城,我都會站在我和愷愷的立場去好好考慮清楚,謝謝你的關心和建議。”
裴悅這話說得很清楚,白銘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她會以她和兒子的立場去考慮,這之中,就沒有他白銘什麼事。
“小悅,你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白銘耐著性子沉著聲問。
在這個問題上,白銘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耐性,卻低估了裴悅抗拒的程度。這下心一急,不小心又犯了忌。明明知道不該逼得她太急,卻不想放過眼前這個大好的機會。
於是,平白地又把裴悅逼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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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誰是害人精?
【06】誰是害人精?
聽見白銘略帶不滿的指責,裴悅突然停下了腳步,她微微仰起頭,靜靜地望著白銘,烏黑的瞳孔裡,清晰地映著白銘無數個影子。
白銘也隨她止住了腳步,抿著薄唇,垂下眼專注地對上她的眼。他幽深的眼裡有著許多情愫,痛苦的、迫切的、溫柔的、渴求的,這些真實地由心裡折射出來的情緒擰成一團強烈的光束硬生生地撞進裴悅的眼。
裴悅心裡一陣劇痛,那道光,像是錐子,狠狠地鑽進她心底最軟弱的地方。
對望片刻之後,裴悅有點狼狽地迅速重整差點倒戈的情緒,只是這樣沉默的對視,她就能感受到他咄咄逼人的氣勢,這種氣勢,是他強烈佔有慾和操縱慾的折射。這份毫不掩飾的氣勢,最大限度地激發了裴悅心底的委屈和叛逆。
“我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如果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我就不會讓你如此肆無忌憚地再次闖進我的生活,而今天,我也不會帶著愷愷來這裡。你說我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那我問你,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裴悅本想以瀟灑淡然不帶一絲指責的語氣去陳述這些事實,但說到後來,她便不知不覺地越說越委屈。
沒有白銘的三年多,她和兒子算是過得很好,但自從那天兒子懵懂地開啟了那扇門,她的平靜生活便一去不復返,現在的她已在不經意間被白銘強行逼到了一座獨木橋上。
“我媽對你們白家有多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