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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到的福分。而她裴悅只須點點頭,這個鑽石王老五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那個讓萬千名媛千金垂涎的白家三少奶的顯赫名銜就會冠在她裴悅頭上。
但她,卻傻傻分不清,將這些統統都拒之於門外。
不是她不愛白銘,而是她不想為了這份愛,去傷害自已的老媽,還有兒子。
或者有人說,愛情本就是極自私的感情,你想要擁有純粹的愛,就必須要有不顧一切的勇氣和決心。這種話,會從十五六歲的裴悅口中說出來,但卻絕不是年過三十已為人母的裴悅所能輕鬆說出來的。
她和白銘還有兒子一家三口團圓的幸福生活,看似觸手可及只消她點點頭就可以擁有。
但事實上,就算她可以忽略肖姒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父輩的種種恩怨是真實存在著,兩家父母之間的矛盾和隔閡不可能當粉筆字一樣抹去,如若她與兒子選擇了白銘,在老媽的眼中,等同是站到了白家的陣營上。
這種情感上的背叛,對老媽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是極大的嘲諷。讓老媽傷心痛苦,她裴悅還能自個摟著所愛男人去享受屬於自己的所謂幸福嗎?
而且,對裴悅來說,白家再好,終究是豪門,那裡面,無論你想或不想,只要你身處其中,你就沒辦法不去爭,不去鬥。
她自小跟白銘一起長大,白銘對她很好,在她面前的白銘除了霸道和佔有慾強之外,其他方面簡直無可挑剔。
但她不難發現,對她之外的人,白銘其實是個內心陰鬱的人,他身邊不乏各種巴結的人卻一直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他的內心世界,一直很孤獨。
她想,他未必想成為那樣的人,但在他那樣的環境卻只能造就他那樣的個性,孤獨,或許是他作為白家三公子所要承受的。
她不喜歡那樣的生活,也不想兒子成為第二個白銘,她不想兒子重蹈白銘的覆轍。她像大多數做媽媽的一樣,只想寶貝兒子可以簡單快樂地生活,即使沒有顯赫的身世可以炫耀,但卻可以按著自己的意願過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本來,這些就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的想法。
但在白子濤用力把她拽下樓梯的那一剎那,充斥心頭的屈辱和肢體的疼痛讓她突然頓悟:從白銘找到她和兒子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就已經回不去了。
無論她想或不想,都改變不了兒子是白家人的事實。也就是說,無論她怎麼躲怎麼避,兒子終究是要面對他作為白家人的紛爭。
既然避無可避,她這個當媽媽的,自然得為兒子準備最好的武器和儲備最精良的實力,不去招惹別人但起碼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而白奶奶現在所提到的股份,就是兒子保護自己的最好武器,至於白家各長輩對兒子的寵愛和偏愛,則是無形卻是最有力的軟實力。
因此,白奶奶這一番話說出來,裴悅沒作任何推搪,在白奶奶望向她徵求她意願的時候,她淡然地點點頭。
“奶奶,那小鬼憑什麼?”
白子濤急了,不顧自己被揍得一身傷,貿然大聲反抗著。
一直以來,白子濤總認為他作為老大卻處處被白銘這個當弟的打壓著心裡很是不爽,無奈白銘的股份比他和白子辰要多,在飛躍說話的份量比誰都要重。他也一直以為,白銘沒把他和白子辰怎樣,是因為白銘的股份比他加上白子辰再加上兩個子女的股份總和要少,所以,只要他跟白子辰擰成一團,白銘就並不能真正地撼動他們。
可現在,白銘的股份加上小傢伙的那份之後,就要比他們兩兄弟加上子女四人的總和還要多,所以,如果他不出言阻止任由事態發展,他和白子辰在飛躍的地位將受到嚴重威脅。
白銘眯眼睇著白子濤,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憑他是我兒子!”
白子濤冷笑,舉手指著裴悅。“你跟她根本沒結婚,名不正言不順的,她算老幾啊?再說,你說那是你兒子,誰知道是真還是假啊?”
裴悅皺皺眉,坐她旁邊的白銘,眼睛似是在看白子濤,手卻像長了眼睛般伸過來揉揉她的頭安撫著她,他這個無聲的動作讓她莫名安心。
“結不結婚是我和小悅的事,對我來說她就是我老婆,是我老大。我們不靠你施捨吃飯,對你來說是老幾,重要嗎?你懷疑愷愷的身份,我也同樣懷疑鼕鼕和霜霜的身份。呆會,讓醫生過來把我們和各自家孩子的頭髮樣品送檢,讓證據說明一切。”
白銘並不想對兩位嫂子不敬,但既然白子濤侮辱裴悅在先,他也絕不會心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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