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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領證了!
鄺非同走後,裴悅泡了杯特別濃的咖啡站在窗前,目光失焦地輕輕飄落在十幾層樓下的街道上,心思,卻一直在鄺非同那些話上打轉。
從鄺非同的話來分析,白銘被省紀檢調查已經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了,但裴悅卻沒在白銘那裡聽到任何風聲或抱怨聲,只知道他很忙,但在忙什麼,裴悅向來不好問也不方便問。
裴悅說不上此時是什麼感受,不是生氣,而是發自內心深處深深的無力感。她是知道的,白銘不跟她提,主要是不想她擔心,而且,她的確也幫不上什麼忙。
至於鄺非同為什麼會找上自己,裴悅也不是不明白。鄺麗娜現在還呆在l市監獄裡,鄺非同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寶貝女兒蒙受委屈。
雖然,從法律角度來說,鄺麗娜是罪有應得,但在為人父親眼裡他肯定認定女兒是被冤屈的。於是,費盡心思絞盡腦汁想要從白銘身上討回公道,這個便是白銘近期總被麻煩纏身的源頭。
而要讓白銘裁跟斗的方法有很多種,除了直接從白銘身上入手之外,也可以像現在這樣,從他身邊的親人家人入手,比如她裴悅,又比如兒子,白羿愷。
兒子的名字倏地在腦海裡彈出來,裴悅心裡一驚,手抖了一下,杯子裡的咖啡被抖了半杯,灑在白色的裙子裡,尤其刺眼,知道補救已無效,裴悅索性由著咖啡色的漬塊在裙子上慢慢洇滲開來。
難道說,從白銘安排保鏢到m市起,鄺非同已經開始與白銘過招了?
這麼一聯絡,白銘這段時間的過分緊張和過分保護,包括很多固執的舉止,就變得十分合理。
想通這些之後,裴悅昂頭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喝光,“靠,真苦。”
裴悅吐吐舌頭,踱回辦公桌後坐下,拿出手機發了條資訊給白銘。
“有時間嗎?請你喝咖啡,六點,茵緣啡閣。”
有過被肖姒和鄺麗娜暗算的經歷之後,裴悅學乖了不少。知道有事就要溝通,而不是一個人憋在心裡生悶氣。
“好!”三幾秒後,白銘的回覆發了過來,也不問裴悅為何突然這麼好興致,只有簡潔的一個字。
傍晚,裴悅提前十分鐘去到約好的咖啡閣。
裴悅在最邊角的靠窗位置坐下,啡閣內這個時間人不多,三幾桌的客人稀稀疏疏坐著,悠揚的樂聲夾著客人的輕聲細語,裴悅端著杯子,唇貼在杯沿,暖暖的熱茶沿著喉嚨流進胃裡,唇齒間全是茶的清爽香醇,夕照透過落地玻璃散漫漫地灑了一室,說不出的安憩溫馨。
裴悅煩亂的心緒,在這靜憩的氛圍下慢慢沉澱了下來。
茶喝了半杯,耳邊響起極有節奏且穩健有力的腳步聲,裴悅託著腮眼睛盯著窗外,卻從玻璃的反光中,清晰看見高大的男人頂著帥氣臉孔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
等男人將近走至自已身邊,裴悅倏地轉過頭,對著男人輕輕一笑。
男人臉部五官在夕照的包裹下顯得尤其立體耀眼,從斜飛的濃眉、到深邃的雙眼到臉部每一條線條都透著專屬於雄性的性感和張揚。
對上裴悅淡而優雅的輕笑,白銘微微一滯,呼吸仿有片刻的停頓。
揹著光的她,周身鑲著光環,尤如在漫天的落霞中紛然飄至的天使,輕輕揚起的唇角,那抹讓人安心的笑意,似是有著過濾淨化世間煩囂的神奇功效,只一瞬間,他在白天所經歷的種種鬱悶和不公,都被這笑意抹去。
“等很久了?”白銘在她對面坐下,而她,正用清澈黑亮的眼眸,全心全意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怎麼突然這麼好興致?”大手探過去,輕輕揉了揉她一頭短髮。
裴悅抬起手,把自己明顯要小很多的手掌貼在他的手背上,眨了眨眼,柔聲哼了句。“想你了嘛……”
這樣嬌嗔可人的裴悅,只出現在白銘腦海的裡那段屬於少女時代裴悅的畫面裡。成年後的她,難得如此坦白和直接。
白銘對這樣的裴悅素來沒有免疫力,呼吸再次停滯,怔忡了片刻,才反手扣住她的手,拉扯過來,垂下眼十分虔誠地放在唇邊輕輕親了一下。
“寶貝,我也想你!”男人所有的柔情,彷彿只對眼前的女人釋放。
兩個三十好幾的人,如初墜愛河的青春少年,相握的掌心交融著彼此的體溫熱度,那份暖意,從掌心直達心口,這一刻,世界似是隻剩下眼中所見的這個人。
默默相視良久,直到刺耳的高跟鞋敲打著地面的聲音傳來,彼此才從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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