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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銘的事,你不打算勸勸他嗎?”
裴悅心頭一驚,眼神不受控地閃爍了幾下。心裡湧起一片慌亂,白銘出什麼事了?怎麼一直沒聽他提過?
定定神,收起自己不小心流露的慌亂,再次迎上對方探究的視線。
只不過,鄺非同也非等閒之輩,她眼裡剎那掠過的驚慌反應,全都一絲不落地收進了他的眼裡。
“看來,他壓根沒跟你提過!也對,像他那麼愛面子的男人,哪會在女人面前提自己的糗事,更別說,這事分分鐘會影響他的前程和名譽。”
裴悅心裡雖然很想知道鄺非同所說的糗事是什麼,但她卻竭力剋制著自己的這份好奇心。
因為她很清楚,鄺非同來找她,無非是想利用她去改變白銘的決定。眼下,她越是表現得在意在乎,對方就越容易得逞。
“既然他不想說,我也就不問。”
裴悅心裡其實充滿了疑問,但她不想從鄺非同口中打探任何白銘的事,因為,他的話根本不可信。
鄺非同似乎沒料到她能這麼沉得住氣,靜默了一會,又說。
“他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吧?”他一再地用似是而非的說法想要誤導她,藉此擾亂她的心神。
裴悅非但沒有被他誤導,反而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暗地開始分析他的來意,清澈的眼眸定定地盯著他,想從他眼裡看出些破綻和端倪。
“我相信他。”
簡單的一句相信他,卻具有十足的威力,足以把所有誹謗及閒言碎語都堵了起來。
鄺非同又是一愣,眼前這個女人的勇氣和智慧,遠遠超出了他印象中的那個裴悅。
只不過,再聰明再強大的人,都有被攻克的缺口。
“相信他?你以為僅憑你一句相信他就能證明他的清白?他沒告訴你吧?他現在每天都要應付省紀檢特派員的調查盤問,如果他是清白的,誰吃飽了撐著去調查他?再過幾天,他就要面臨換屆選舉,以他現在這麼臭的名聲,你認為他還能順利當選?”
鄺非同所說的事,著實把裴悅嚇到了,心裡震驚慌亂,卻極力端著臉,不敢表露出丁點波瀾。
突然之間,她領悟了過來:如若她不能堅強地站在白銘身邊陪他一起應對這些惡劣的突發事件,她將成為他最大的軟肋和負擔。
“鄺部長,這些都是他的公事,我無權過問,也不該過問。”
到了現在,她已大致的猜到鄺非同來找她的真實目的。
鄺非同眼裡掠過不可思議的神色。“難道你打算眼睜睜看著白銘越陷越深?裴悅,是我看錯了你嗎?”
這時的鄺非同,臉上竟是深惡痛絕的表情,彷彿裴悅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裴悅不為所動,雖然不明白鄺非同所說的越陷越深具體指的是什麼,但卻知道,鄺非同已挖好一個大陷阱,這下正在千方百計引自己跳下去。
“鄺部長,我不是救世主,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任何人。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麼壞事,得到懲罰也是罪有應得。”
裴悅竭力保持冷靜的態度和清晰的思維,跟鄺非同這種人過招,稍有偏差閃失,就會被他抓住弱點,並藉機誤導將人引入誤區。
鄺非同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望著裴悅的目光愈發地深沉。似是在掂量,又似是故意在消磨裴悅的耐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裴悅始終不曾主動開口過問白銘的事。
鄺非同的眼漸漸眯了起來,目光由線縫裡射出來,更顯陰險狠絕。
“裴悅,四年前龍天那個案子你還記得嗎?”
鄺非同見裴悅一直不動聲色地按兵不動,完全猜不透她對白銘是在乎還是不在意,無奈之下,只得主動把誘餌拋了出來。
裴悅心頭一震,這個案子牽扯太多大深,在當年的影響力極大,現在重新拿出來說事,威力必然亦十分可怕。
見裴悅不搭話,鄺非同主動把話接了下去。
“我知道你當時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律師,所有的證據都經你手蒐集或整理,但你知不知道,有一部分證據,是由一名叫darknight的駭客潛入龍天機密系統盜取的?”
裴悅當然記得,當時白銘親手交了一部分非常重要的證據給她,再結合桑小媟從她個人私密途徑得來的照片和名單,成了整個案子最關鍵和最有力的證據。
當時她問過白銘,這些證據的來源,他只說是從安全的途徑獲得,其他的,他不願多說,而她,也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