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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一邊,把空調調至16度,依然無濟於事,此時的心情比起白天被特派員調查還要煩躁鬱悶。
之前,白銘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大方地尊重裴悅的選擇,也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無視趙文濤的存在。
但到這刻,他才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心胸狹窄的自私男人,他希望裴悅時刻在他眼皮底下生活,希望她眼裡永遠只能看到自己一個男人,希望她永遠活在自己強大的羽翼下像個公主般不受半點委屈不經丁點辛勞……
白銘在客廳裡坐立不安,恨不得能長雙翅膀立即飛到m市,把那個可能正跟趙文濤一起加班的女人直接綁了帶回自己身邊。
被心魔折磨得神經兮兮的白銘,坐了一會,站起來果著上身在客廳裡煩躁不安地走來走去,隔一會就瞟一眼扔在茶几上的電話,只等著那女人回電話過來時好好教訓她一通,卻把自己還沒吃晚飯這事完全給忘了。
等待裴悅回電話的過程,漫長得仿如過去那些無望的歲月。
電話終於響了起來,白銘看看掛鐘,已近十一點。
“白銘,有事?”
裴悅的嗓音有些沙啞,完全不同於平時的清脆乾淨,這是她極疲勞時的嗓音。
白銘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自己的火氣和衝動,這麼多年的分離,他終於懂得自己霸道的脾氣是把雙刃劍容易傷人同時亦能傷己。
“小悅,兒子說你已經連續加了幾天班,到底是什麼事這麼忙?工作太多,不會跟趙文濤申請多兩名助手嗎?”他的心明明燒著熊熊烈火,口吻卻相當平靜。
“公司分部快要撤銷了,之前我們分公司負責的工作和客戶,都要移交到其他分部或移交回總部,交接的工作十分繁瑣,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
裴悅的嗓音聽起來雖然很累,卻還是十分有耐性地跟白銘細細解釋。
聽著她無力的嗓音,白銘本來想好了一大堆質問和責備的話,被硬生生地堵住,一句也說不出口。
“你們公司人這麼多,難道只有你自己在忙嗎?趙文濤那傢伙是在趁機壓榨勞動力吧?”
白銘捨不得責問裴悅,於是,便把罪過都推到趙文濤身上,憤怒和埋怨的情緒也隨之統統轉移到趙文濤身上。
“文濤也在幫忙,大家都在忙,不過,因為很多客戶都是我經手負責的,移交的工作自然得我自己來跟進。”
裴悅工作向來兢兢業業十分敬業,從不因自己單身帶著幼兒而搞特殊化。宣統給她豐厚的薪酬,她也付出了對得起這份薪酬的勞動。
聽了這話,白銘亦找不到任何藉口再去責難誰,反倒擔心起她的安危來。
“這麼晚了你可別自己開車回去,讓小方去接你。”
如果她在g市那該多好,就算是她要加班,他也可以充當她的司機隨時保護她的安危。
“文濤正送我回去呢,他會把我送到家門口,你放心!你也快去睡吧,挺晚了。”
裴悅一點也不避嫌地把趙文濤供了出來,白銘胃裡頓時泛起陣陣酸泡泡,心裡雖是妒嫉得緊,卻不敢多說什麼。以前,自己老愛吃乾醋這毛病不知惹急了裴悅多少次,有前車之鑑,不可再犯。
裴悅的嗓音越來越小,大概真是累得不行了,白銘心裡雖然還是很不舒服,卻也不捨得再折騰裴悅。
“好吧,那我去洗澡,你到家後給我拔個電話,如果實在累了,就給我發條資訊報個平安。”
“嗯,晚安!”
白銘把電話拿進浴室擱在架子上,然後放了一浴缸的熱水,對他來說,每天泡半小時澡是他用以舒緩疲勞的最佳方法。
這幾天他也很累,除了正常的工作外,省紀的特派員天天都來市政府找他談話,看樣子,他們一方面是準備慢慢磨,直到把白銘的耐性磨光為止。另一方面,也是想給白銘造成思想壓力,迫他就範。
在這個時候,白銘習慣性排空所有的思緒,閉著眼仰著頭靠在浴缸邊上,身體舒服地泡在溫水之中,浴缸帶有恆溫功能,不斷蒸騰起來的繚繞熱氣最是容易讓人昏昏欲睡。
白銘閉著眼不知泡了多久,直到電話的資訊提示音響起,才把他驚醒。
“我已平安到家,晚安!”是裴悅。
白銘微睜著眼看看時間,已近零時,站起來擦乾身果著身子直接走出浴室爬上床倒頭就睡。
白銘這一覺並不像平時那樣一覺睡到大早上,睡到半夜,他便覺得自己渾身熱得難受,喉嚨發乾嗓子刺痛,更糟糕的是,連胃也抽搐著痛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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