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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低頭擰著毛巾邊問,“白銘,還難受嗎?我幫你擦身,你能坐起來不?”
“嗯……”白銘艱難地撐起身子,他的燒雖是退了不少,但人卻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氣一樣,渾身痠軟無力。
裴悅見狀,伸手扶著他,在他背後墊了兩個大枕頭。
“打完了……”挨坐著的白銘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裴悅望一眼掛在床頭空了的點滴,幫他拔了針頭,摁著針口一會,才又重新把毛巾泡到溫水裡,擰乾。
白銘十分配合,側著頭仰著臉任由裴悅手上的毛巾從他臉上一路擦到脖子上頸後。
裴悅細心地幫他擦拭著,目光一直落在他臉上。
“白銘,你真的快三十五歲了?我看你的面板跟兒子的差不了多少,就是黑了點!”
裴悅這話,與其說是在稱讚白銘的面板好,不如說,是不願承認小方那番關於白銘已不再年輕的論調。
“嗯?”白銘微微睜眼,佈滿血絲的眼裡滿是困惑,他多大年紀,她難道還不知道?很顯然,他並不太明白她這番話的真實用意,
裴悅察覺自己過於在意小方的那番話,搖搖頭,“沒什麼,你喉嚨還痛不?”
白銘刻意嚥了一下口水,搖搖頭,舔舔唇啞著聲回道,“好點了……”
裴悅用手輕輕撩開他的浴袍,毛巾移到了他結實的胸膛上。
“胃呢?”手掌貼在他的癟下去的胃部,這男人昨晚沒吃飯,這胃裡怕是什麼都沒有了。
白銘照舊搖頭,看來,要開口說話還是很費勁。
裴悅這才放心一些,“你扁桃體發炎,胃炎,不能吃太難消化的東西,我熬了魚粥,要再等一會才可以吃了。”
“嗯。”
裴悅邊說著,已把他身前擦好,他的浴袍很鬆身,裴悅隨手扯幾下,便將他兩袖子脫了,白銘倒是很配合,主動彎身,讓她把背部也擦拭了一遍。
“我去換盆水。”裴悅端著盆子進了浴室。
白銘喝了些水,喉嚨舒服了不少,上身擦乾淨了不再粘乎乎,人也變精神了一些,眉頭於是舒展開來,睜著眼靠在床頭,看著裴悅端著水走過來,又見她俯下身,曲線優美的背部很纖細,卻並不羸弱。
“小悅……累嗎?”
沙啞的嗓音包含著滿滿的心疼和憐惜。幾小時前還發誓要好好保護她,不讓她辛勞不讓她吃苦,幾小時後,卻要她長途跋涉趕回來照顧患病的自己。
裴悅直起身,將一縷貼在額角的秀髮挽至耳後。
“不累!你沒事就行了!”
裴悅伸手拍拍他的臉以示安撫,目光落在他脫了一半的浴袍上。
他的上半身已剝精光,裴悅怕他再著涼,拿了張薄被給他披著,而他下半身的浴袍則仍用帶子系在腰間,兩條長腿從浴袍裡伸出來,中間最重要的部位,倒是遮得嚴嚴實實。
裴悅的目光落在帶子上,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把帶子給扯了,低著頭小聲吩咐白銘。
“你挪一下屁股,我把浴袍扯出來。”
白銘瞧一眼她紅得滴血的耳垂,發出會心一笑,心情突然大好,配合地使勁抬腰,讓裴悅把整件浴袍扯走。
裴悅低著頭,剛才一直不停說話的她,這下卻沒了聲音,手規矩地把他的腰擦淨,來到腿部,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毛巾緩緩地探了下去,幾下來回的擦拭,儘管小心地避著,手還是會不時碰到,白銘的身體,驟然起了明顯的變化。
白銘也沒想到自己都病成這樣了,身體各機能居然還這麼強盛。不過,他一個大男人的,倒也不為這感到害臊。反正,眼前的人是自己心愛的人,彼此坦誠相見已經不知多少次,再說,這是最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沒什麼好害臊的。
但這只是他的想法,裴悅可沒辦法像他這麼放得開,臉紅得像蒸熟的蝦,頭也不敢抬一下,嘴裡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不是說三十歲以後就開始走下坡路嗎?怎麼還這麼精神?”
她這話音量雖小,卻是說得咬牙切齒,白銘聽得真真切切,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我沒那麼老……也沒你說的那麼不濟……”白銘的喉嚨舒服多了,表達起來也完整清晰多了。
裴悅從鼻子裡“哼!”地悶哼了一聲,卻不抬頭看他,終於把某個部位給擦完了,轉身蹲下去洗毛巾。
望著她的身影,白銘不怕死地又補了一句,“我會讓你‘性’福的……”
裴悅的動作滯了一下,像跟手裡的毛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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