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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好心態，現在的她，終於敢與裴悅對視。

“小悅，過去是我糊塗，對你做了那麼多不齒的事，對不起！”

“姒姨，那些都過去了，別提了。”

裴悅或許做不來立即原諒她，但也做不出用冷言冷語來對她。客客氣氣的相處，是裴悅所能做到也是她認為最合適的相處方式。

肖姒點點頭，沒再在這件事上多言，“總裁這個位置，我向來都不勝任，這些年，多虧了小銘一直在我背後給我出謀劃策飛躍才能挺過難關，如果我繼續留任，意味著小銘也要像以前一樣擔任幕後主謀的工作。”

肖姒言辭十分誠懇，以前那股不可一世的氣勢，似乎被這一年的牢獄生涯磨滅得七七八八了。

裴悅低頭沉默著不說話，肖姒的後面那句話她無從反駁，她其實比誰都清楚，肖姒重新上任，意味著白銘又得像從前那樣一身兼二職。

肖姒似是看出她的動搖，轉而望向白銘。

“小銘，你很快就要被調到省裡任副省長，是吧？”

白銘眼裡的神色微微一閃，“媽！那些只是傳聞！”

說是傳聞，也不為過。因為，白銘還沒正式答覆於省長！

經過一番權衡之後，他已經決定，讓老媽留任，他拒絕於省長的提議，繼續留在g市任市長，那樣，他就有精力兼顧飛躍的事了。

“白銘！你要被調到省裡？”裴悅一臉驚愕，音量倏地高了幾度，猛地轉頭瞪著白銘。

“小悅，只是傳聞，還沒有決定呢！”白銘急急撇清。

如果讓裴悅知道這件事，百分之一百，她會勉強她自己留下來在飛躍任職。但他，不想勉強她做任何她不願意或是不喜歡的事。

裴悅靜靜地望著白銘不吭聲，白銘急了，伸手握著她的手，又解釋道。

“上次不也傳過這樣的傳聞嗎？都是道聽途說的話，不可信。”

裴悅太瞭解白銘了，他這麼爭著撇清，不過，是不想以此來要挾她！

自己也是太任性了，既然當初下了決心來飛躍並想為他分擔重擔，就該承擔到底，而不是半途而廢。

“姒姨，如果一會支援過半，我願意出任飛躍總裁，但董事長一職我拒絕接任，我覺得由你繼續出任更為合適。”

裴悅並不貪圖飛躍什麼，董事長這個職位，對她來說根本不具吸引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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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拒絕不了

【73】拒絕不了

最終，董事會成員近八成支援裴悅出任飛躍新總裁，而肖姒，也作了適當的退讓，繼續留任董事長。

第二天，飛躍在雲天酒店召開記者招待會，正式公佈這項新的人事變動。裴悅以新總裁身份發過言，和肖姒一起留在臺上回答媒體記者的提問。

裴悅和肖姒分別回答了幾個問題後，肖姒的助手靜靜走到她身後俯在她耳邊說。

“董事長，電話。”

“讓他稍後再打來。”肖姒低聲吩咐。

“是白部長……”

肖姒臉色微變，側身站起來接過助手手裡的電話，走到主席臺後方一角。

“瑞康？”

“嗯，記者招待會幾時結束，我和律師在小銘公寓裡等你。”男人的嗓音明明很平靜，卻像利刃在肖姒心上劃了一刀。

肖姒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瞬間僵硬，一時間竟連張開唇講話的力氣都沒有，良久，才聽見自己顫抖的嗓音。

“瑞康……就不能給我個機會麼？”

“過來再說。”對方說完，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裴悅人雖是站在主席臺，卻留意著肖姒的舉動，見她聽完電話之後站在陰暗的角落發呆，心裡緊了一下。簡潔地回答完限定的記者提問，回頭，角落裡已不見了人影。

裴悅從主席臺走下來，接過特助遞過來的水，目光掃過四周，問身側的陳越，“董事長呢？”

“董事長十分鐘前有事先離開了，她讓我跟你說一聲。”

裴悅想起她立於角落低垂著肩膀的背影，總覺得那樣的肖姒十分落寞孤寂。

裴悅說不出心裡的異樣是因為什麼，對肖姒也談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但她終究是白銘的媽媽。這樣想著，便拿出手機拔了白銘的電話。

“小悅，記者招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