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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震愕。可想而知,也可以想見!
關七閉著眼。
只一隻手。
他以一手,“拿”住了朱月明。
朱月明也正合著眼。
就在關七“擒”住他的剎那:他突然變了。
——變成了一堆衣服!
4。神煞
人是人,人怎麼會變成一件(或一堆)衣服的呢?
可是朱月明會。
這一剎裡,朱月明好像一條蛇,又像是一粒球。
蛇是蛇,球是球,卻又怎會扯在一道呢?
但朱月明卻似蛇,又像是球。
說他是蛇,那是因為他身上的衣服,脫了一層又一層,除了一件又一件,而且像是一重又一重,永無止休似的。
法下了才知道,原來他穿著那麼多重的衣服,那麼多層的衣衫。
脫到這一套,已是第三層,才發現朱月明身上所穿的衣服,多近肉色,他這回連脫幾套,竟有點顯褐不那麼臃腫了,甚至迅速的清減,乾瘦了下去。
——他,原來還不算太痴肥。
所以他像蛇。
他的皮脫了一層又一層。
但蛇卻不像他。
蛇沒他那麼大的本事。
——至少,蛇不能即時的把皮脫了一層又一層,一次又一次。
而且蛇不像球。
就算蜷伏著的時候也不像。
他卻像。
他就像球一樣,突然給人打了一下,踢了一腳,他就淬然跳了起來,彈了起來。
去勢極急。
並且速。
還十分奇詭:
——所以,若要向他出手,他會忽然間跳到不知哪幾去,問到什麼地方去,甚至不知道他“滾”到哪一個角落裡去!
所以他像球。
他不只是臉胖嘟嘟、肚腩肉墩墩的像是上下兩個球:
他的人也像球。
一一至少是一般的圓,一樣的能彈會滾。
一彈,就不見了。
一滾,便到了丈外。
關七一手就抓住了他,但他一碌就碌到了丈八外.關七手裡只剩下了一堆衣服。
關七皺了皺眉,悶哼了一聲,放棄了衣服:
轉而拔劍,面向朱月明。
這時,朱月明已有點臉無人色。
他面對劍鋒,以及那持著劍連臉都映綠了的神煞。
關七已睜開了眼。
——狄飛驚的“眼之刀”只能傷他雙目於一時。
朱月明此際亦已張開了眼。
——雖然痛,但狄飛驚的“眼之矢”並不能使他的眼長久不能視物。
可是,這時候,楊無邪,無情、戚少商、孫青霞,連同那剛翻身躍起、力圖振作的詹別野都同時有一個憬語:
關七使的是擒拿手,竟是閉著眼睛時使得更精更妙更好更天衣無縫。
同樣,朱月明的“霸王卸甲”身法,卻是在合上雙眼時,更加倏忽無定、無跡可尋。
這兩人,在這一刻,憑感覺交手,竟是那麼的接近,那般的相契。
狄飛驚卻比在場的人都多透悟了一點:
——原來“小棄妻擒拿手”是應該以獨臂施為,而不是雙手並使。
難怪卜先知練不成“小棄妻”擒拿手法了!
狄飛驚為悟出這點,而感覺到一陣悚然:狂喜的顫悚。
但他隨而又為另一事而顫哆起來。
那是一句話。
朱月明說的話。
這時候,朱月明才剛喘得過一口氣來。
但他仍未喘定,又得面對關六。
還有這神煞狂魔手上的劍。
不過,這時他已可以說話了。
也未得及發話了:
“雷純不在我處,你誤會了。”
關七齜齒厲聲嘶道:“他說她在他處,他又說她仍在他那兒,他現在說她在你處——你們耍我!?”
他一連幾個“他”,“她”,”他”,可見情急,以他的武功和宗師身份,本不該說話如此失卻條理。
不過他所說的,大家皆明其意:
他的第一個“他”是指狄飛驚,第二個“他”像指楊無邪,至於“她”當然是雷純,而“你”,當然便是朱月明瞭。
朱月明當然會聽。
他也當然不敢“耍”關七這神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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