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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白牡丹卻幽幽的叮囑道:“任重道遠,你要小心,請轉達戚樓主,風寒露重,請多珍重!”
楊無邪頷首道,“知道了。真不知如何謝你。”
他正要走,忽興起吟道:“‘年時今夜見師師,雙頰酒紅滋。’秦觀這句寫了師師之豔,‘想應妙舞情歌罷,又還對秋色嗟諮。惟有畫樓,當時明月,兩處照相思。’這段少遊寫了師師之愁,——卻始終未寫師師之俠氣,可惜可惜。”
李師師笑。
笑出了嫵,笑起了媚。
笑意帶點倦、帶點好靜的香。
能笑出了靜香,那是絕色的音容。
遠山眉黛長。
細柳腰肢嫋。
楊無邪看了半晌,一頓足,道,“少遊句:看遍穎川花,不及師師好——倒是說對了。”
李師師叉嫣然一笑。
一笑千金少。
她格格的笑,右臂微舉,略撫平後頸亂髮,水綠袖子一落。露出半截玉臂,只盼然說:
“這些詞兒俗了,先生也給即興吟上幾句吧?”
楊無邪想了想,就吟道:“我的不是詩,也不是詞,只怕更俗,一箭快風,追歡如夢;青春一晌,浮名舒捲。見此佳人貌勝仙;惜此江山亂、窮途敢登天!”
李師師聽了拊掌喜笑:“先生吟得大好了。還愁沒謝我的。這不是謝了我麼?還大謝特謝呢!”
言罷語音一轉,說,“戚樓主要是也願謝我,得閒時也移步予妾身幾句調侃的吧!”
楊無邪哈哈一笑。
李師師見他舉步要行,便問:“先生笑什麼?”
楊無邪灑然道,“你到底還是希望他親至,聽他親吟的詩。”
李師師玉顏一紅。
楊無邪笑陣道,“哪哪哪,這可應合了‘雙頰酒紅滋’一句了:忒真柳似。”
李師師羞說:“先生光會笑人,好大醋味。”
楊無邪笑道:“醋?只怕這光景‘老爺子’正吃酸了呢!”
說著向李師師一揖,正色道:“今兒的事,感激萬分。你的話,當轉告樓主,請放心。”
李師師也施禮道,“先生之恩,樓主之德、這裡的人,誰不想報答呢!若有效力處,還請不忘妾身微力。”
楊無邪這才在老鴇帶引下,與朱如是及利小吉離去。
他已有了結果。
其他的只是應對。
出自真誠的應對:應對若非由衷,那只是客套虛飾了。
——但沒這些“應對”,還真不行:就像一個故事沒了結局一樣。
只留下李師師,在燈影裡,像一朵夜間開放的純白牡丹。
無言的靜。
好靜的音。
9.背叛
這是第一個訊息。
——”老爺子”就在”小甜水巷”,而且還是李師師的“閨閣”之中!
不止一個資訊。
還有第二個:
楊無邪向戚少商繼續他的報告:“除了得悉‘老爺子’的行蹤外,我另有一個訊息。”
這時候從楊無邪口中傳來的“訊息”,當然事關重大。
所以就算戚少商再忙,也凝神聽。
再急也不敢輕忽。
“我問過孫三四:‘名門四秀’人京,必有極可信賴之情報才有此行動,到底是準通的風、報的訊?”楊無邪附加一句。“孫三四也是‘山東神槍會大口孫家’的人,與‘五秀’中老大孫尤烈系出同門,餘、梁二人對她都有仰慕之意,他們來京作出置死生於度外重大行動之前,沒理由不先找上她的。”
戚少商集中精神,在聽。
他知道這是“線尾”:如果說趙佶是“線頭”,只要把看來兩不相干的“線尾”也找了出來,綁在一起,那麼,看來再凌亂千頭萬緒的一團線也能結成一個全圓。
——這就是“線索”。
楊無邪道:“據孫三四的說法,是孫尤烈負責聯絡眼線的,而他跟孫憶舊有交情。”
“孫億舊!?”戚少商沉吟道,”‘七絕神劍’中的孫憶舊!?”
楊無邪道:“不惜。”
然後目光投向孫青牙。
孫青呀咬牙切齒,大聲道:“孫憶舊也是我們‘大口孫家’的人,他雖加入了蔡京那一夥,但跟我們‘神槍會’並沒斷絕來往!”
蔡心空也道:“我知道!孫憶舊就是我們五人安排在蔡氏一黨裡的‘臥底’!我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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