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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代樓主的過人之處,感召了一眾輕生重義的人。”
無情冷冷地道:“可惜人命只有一條,給了他們的老大就留不了給自己,而所有的老大也只有一條命,只留給自己,分不了他人。”
諸葛小花心知自己之愛徒、首席弟子性子執拗冷傲,一旦發作起來,只怕誰也制不了、誰也不怕:無情因身罹殘疾,孤僻成性,獨來獨往慣了,他忍耐寂寞已轉化成了享受孤寂,要不然,以他身為“天下四大名捕”的群龍之首,登高一呼,誰不聽他號召,但他就是愛為民除害,為百姓申冤的事,偶爾跟貪官汙吏權宦佞臣扭扭六王,掌印奪權翻雲覆雨的活兒,他一概都不沾,對那些高高在上統領群雄盯領袖人物,他見慣了,也看不順眼成了習慣,不管是誰,凡遇著不平的或自命不凡的,他總是會去冷諷熱嘲幾句、頂撞一番。
——在無情眼中,人都只有一條命,不管為了什麼,誰也不該為誰而死,誰也沒道理要誰去死,他當捕頭,便是嚴格執行:“殺人償命,主持正義”的規律。
所以他敢於頂撞戚少商。
諸葛只好說:“人人都只有一條命,不過,有時候,為了保住許多人的性命,以及保護自己珍愛的人之生命,不得不犧牲一己之命,那也是偉大可貴的情操,而且更是以一命續百命、幹命、乃至萬命,這才是眾命之所聚,不世之人傑。人人若都只珍愛己命,不借他命,那麼,覆巢之下,豈存完卵?一味貪生,到頭來只是偷生:一氣敢死、反而卻可以不死。這也是做人處世的重大情節。”
他頓了頓,道:“陳念珠便是一例。他的犧牲,理應千秋同頌。息大娘為助你脫困而陷死蹈亡、義無返顧,也是令江湖後生,仰為典範。”
無情也有參加斯役,曾大力支援過戚少商一夥抗敵,當下點頭稱是,道:“息大娘下落如何?我們都很想念他。”
戚少商道:“她?很好。上回劫法場一戰,她也有暗中諸葛忽截止道:“你別告訴我。我沒聽到,也不便聽。我畢竟有監守京畿安靖的虛銜,崖餘也是位捕差,你總不好向我明說這種事。”
戚少商馬上住口一笑,“我倒失言了。”
話題一轉,道:“大娘已嫁給赫連春水了,她生活得很好,我很為她高興。”
他說的時候,是笑著的。
不知怎的,笑著笑著,他竟覺得自己笑容有些澀。
這就糟了。
——一旦覺得自己笑得不如何自然之際,就真的有些不自然起來:尤其是在這一老一少凌厲、睿智的目光下,更有“無處遁形”之感。
諸葛先生道:“赫連春水是個有志氣有品德的好青年,他父親也是個持重正義的好將軍。”
戚少商道:“是的。所以她嫁人赫連將軍府,總比跟我他黯然地加了一句:“而且還好多了。”
無情忽道:“她嫁給了赫連小妖,難道你不心疼?”
戚少商道:“她是應該嫁給他的。我是個不安定的人,她跟我只會害了她。”
無情的話如針似鋒,”可是你愛她。如果你真的喜歡她,你是絕對願意為她而安定下來的,可不是嗎?只不過。她雖幫了你,卻嫁了給別人。”
戚少商道:“我跟她只有緣無份,但始終都是好友知交,這點要比男女之情更不可變易,更難能可貴。”
無情冷峻地道:“不對。世上最美麗的情感,仍以愛情為最,友情義烈,但不比男女之情醉人。她本來就是你情人,而非兄妹。如今你的退讓,只因情非得已,也身不由己,沒道理會不傷情的!”
戚少商哈哈笑了起來,握著拳頭道:“盛大捕頭,我傷情又怎樣?不傷情又如何?難道就此仰天大笑,還是掩面痛位麼?你要知道這個作甚?還是太百無聊賴,關心起戚某的感情生活來了?”
無情神色不變,淡淡地道:“我平生最不喜歡就是虛偽的事。明明是愛一個人,卻裝成是恨的樣子:明明是關心他,卻假裝不在意的模樣。明明已是妒嫉了、怨恨了,卻裝作一副大方開懷的佯兒,這又何苦!世上多少隔閡誤會,皆由此起,誠可悲也。儘管赫連春水是個好男兒,但沒道理你戚少商就比不過他,只不過,息大娘嫁了給他而不是你,明明是恩愛夫妻,強轉為兄妹知交,你沒道理不心疼,卻說成置身事外、樂見其成的話,未免過於矯情壓抑,不痛不快!”
戚少商一聽、上火了,“我就是不痛不快,那關你啥事!要痛快,就來打上一場!”
無情一點也不動氣,只冷冷地道:“這就對了。有怒氣,不如發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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