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4 頁)
替我梳頭。”
她吩咐他。
於是,他回到房裡,拿起棗梳,替她梳理瞭如瀑烏髮:如歌的蕩氣迴腸,如夢的旖旎纏綿,那一夜。
有時,師師會說:“我頭疼,你幫我。”
於是他便以指尖在她頸側優美的弧型上,尋找落穴位置,輕輕按摩拿捏。
他的手指像按在一曲難忘的弦絲上,不忍終曲。
他的指頭很快、很活。
他的心很快活。
有次,她也會忽然捋起了衫袖,露出一截自生生的手臂,蹙看秀眉,“晴”了一聲,憂怨的自了他一服:
“我這幾疼。”
然後又嗔嗔的睇了他一眼:
“你替我揉,可好?嗯?”
見著那一截幽幽香香得足以悠悠浮想的白五藕臂,像一個額外的期盼已久的獎品,他能不把又快又活、欲快欲活的指尖按在上邊麼?
不過,有時他也一樣讓人有出乎意料,合乎情理的反應:
“不,我不碰你了。”
“——為什麼?”
對方確然意外。
“我怕一觸即發。”
換來的是不明白的霎霎眼。
“我有按捺不住的情懷,又不願唐突佳人。”
“……你——你不喜歡我了?”
很認真的問。
“你間這問題,很危險——因為你很容易便拒絕不得,而且讓我也沒有退路了。”
不認真的回答。
“你壞。”
索性撒嬌了。
“我就是不夠壞,寸沒一口吃掉了你的藕臂。”
“每次我說不過你——”
“你是個遠看更美的女子,”戚少商半認真半玩謔的說,”使我真有點不敢接近你。接近了、要生慾念,就自形穢陋。”
李師師覺得對方故意把話擠兌住了,明是在退,但到底不知進還是退,所以她仍在嬌嗔,跺足嘟腮道。
“我不依,你是說我遠看漂亮,近看就不美了……你好人家!我不依!”
有時戚少商覺得無奈。
要是李師師對他拒之於千里,他大可以從此離她萬里之外,並且相忘於江湖。
如果李師師對他過冷,他也可以狠起心來,以斷冰切雪的比刀風更冷的刀鋒來斬掉一切餘情,寧可常常想念也不夜夜纏綿。
可是並不。
師師對他不冷。他看到她時,常常讓她喂上文火老燉的冰花雪耳蓮子羹湯,一口一口的從舌尖暖上心頭。
師師對他也不遠。他看見她時,總會生起貼身感覺。有時在初夏春未燻鳳微汗的月亮晚上,她會穿貼身小衣,拿著小扇,忽用手捂著嘴那麼猖狂的笑一下,還跟他憂怨的說。
“你覺得我乳房美不美?是不是大小了一些?”
她間的時候,好美的笑了一下,是那種露出六分上排皓齒三分下排是齒的笑,所以才用柔荑放到唇邊去遮掩那麼一下,不管是故意的還是非故意的,她肘部向上一伸的時候,半露的雙峰便令人心血責動的彈動了一下,旦形成一上一下兩個憂戾的貢丘和弧型。
連戚少商這種久經戰陣的人物,一時也不禁不之呆住了:
一會兒。
——要命!
(她跟我說這種話!)
——要不是當我是她最親切、親近的人,她豈會毫無避忌的跟我說這種話!
為此,戚少商又心喜不已。
不過,每當他進一步要她“表態”時,她又會以妖蛇一般迷魂的舞巧妙之滑閃讓開,始終捉摸不著,拿捏不準。
他邀她去走一趟“金風細雨樓”。
她總是推卻:“近日未有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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