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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邵惟明一跺腳,嘆道:“你怎麼不聽勸呢?”
舒沫不悅地崩著臉,竭力壓抑著怒氣,淡聲道:“姑姑此言,不知是高估了我,還是太看不起王爺?難道燁竟然已昏匱到連軍國大事,都被女人左右了嗎?”
“你不必挑撥!”靜萍狠狠地瞪舒沫一眼:“慧妃娘娘一慣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王爺寵你,難免受到影響……”
“軍國大事,幾時輪到你做主?”夏侯燁臉一沉,脾氣一觸即發。
靜萍不卑不亢,倔強地道:“奴婢並非左右王爺的決定!但是,眼下時局微妙,太妃正在府中翹首期盼王爺回京。事有輕重緩急,王爺是做大事之人,何時該做何事……”
“本王的事,輪不到你多嘴!”夏侯燁冷冷喝叱。
靜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奴婢懇請王爺,收回成命。乘著孟洪調兵趕往甘德,邊境空虛之際,領兵殺回幽州……”
看一眼在旁的邵惟明,到嘴的話,生生嚥了回去,改口道:“西涼內鬥,咱們正好坐山觀虎鬥,何必硬要淌這混水?”
“閉嘴!”夏侯燁大怒,一掌擊在桌上,生生將胡桃木的桌子劈開一條裂縫。
舒沫嚇了一跳,本能地按住小腹,退了一步。
靜萍卻絲毫不懼,不顧一切地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小公爺與王爺不過是名義上的父子,又非骨肉至親。何必為了他,搭上自己的前程?”
“大膽!”夏侯燁怒不可抑,薄薄的唇向上牽出一個陰冷的弧度,眼神更是驟然冷到冰點:“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不成?”
不料,靜萍全不退縮:“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請王爺三思~”
“你!”邵惟明氣得直跺腳:“想死,也別用這種方法呀!”
“好,本王就成全了你!”夏侯燁說著,“嗆”地抽出腰間長劍。
靜萍叩叩磕了兩個響頭,一臉平靜:“若奴婢的死,能讓王爺改變主意,奴婢將含笑九泉!”
舒沫心中滿是疑惑:這兩人,究竟在打著什麼啞謎?
為什麼,靜萍豁出性命也要勸阻夏侯燁南下向赫連駿馳宣戰?
且話語中,隱隱流露出,殛盼他回京之意?
再往深處一想,太妃雖對她一向沒有好感,也不至就是水火不容。
為什麼,突然間會對她痛下殺手?
“好一個含笑九泉!”夏侯燁不怒反笑,一劍劈了下去:“你既一心求死,本王就成全了你!”
“喂!”這下,邵惟明都駭了一跳,忙不迭地抱著他的腰,嚷:“有話好說,刀劍無情,切勿亂舞~”
他一邊說,一邊吡牙咧嘴地衝著舒沫擠眉弄眼,示意她想辦法。
舒沫眉心一皺,只得極不情願地按住小腹,低呼一聲:“哎呀~”
“沫沫,你怎麼了?”邵惟明立刻配合她,驚慌失措地大叫。
“沫沫~”夏侯燁一呆,舉著劍疾步朝她走了過去。
“我,肚子好疼~”舒沫彎著腰,把頭垂得低低地,不敢看他的表情。
“你這麼兇,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被你嚇著了~”邵惟明用力瞪他一眼,一把將他推上前:“還不快扶沫沫回房休息?”
舒沫狂汗。
這麼鱉腳的理由,真虧他掰得出來!
“很疼嗎?”
“嗯~”咬著唇,努力裝出虛弱的樣子,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夏侯燁遲疑一下,雖知她多半是裝的,到底不敢掉以輕心,還劍入鞘,將她攔腰抱起,頭也不回地出了議事廳。
邵惟明長出一口氣,轉過頭來指著靜萍大罵:“你腦子被驢踢了?燁動了真怒,還火上澆油!還好沫沫機靈,不然你在劫難逃!”
夏侯宇的身世,是他的禁忌,誰都不敢提。
她卻不知死活,當眾揭他的傷疤,不是找死是什麼?
靜萍冷冷一笑:“誰要她救?我本甘願以血祭劍,勸王爺回頭!是她假仁假義,壞我大事!”
“喂!”邵惟明氣結:“你這人,怎地不知好歹?”
“紅顏禍水!”靜萍不理他,起身款款離去,留給他一個優雅的背影。
“神經病!”邵惟明氣得吐血:“你才禍水呢!早知道不管你!愛死哪死哪去!”
第二日一早,夏侯燁頒下軍令,命巴朗領著二十名親衛並靜萍,化妝成商旅,潛回幽州,急調五萬人馬在邊境擺開陣勢,對西涼宣戰。
爭取拖住孟洪部,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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