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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詞是寵愛、溺愛的意思。
他將永遠溺愛……我?
哎呀!不能想,不能想!
我的腦子裡嗡嗡的。雖然我的戀愛經驗比較豐富,雖然我也常常保媒牽線,雖然我也厚臉皮地當過電燈泡,但這種肉麻的話可從來沒人直接對老孃講過啊!
等我反應過來時,聽見自己詭異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宿舍裡迴旋,攔也攔不住。
肉麻,肉麻,太肉麻!這個謝亦清,真是不叫的狗咬人!連楊燃天那麼囂張的人都沒對我說過這麼肉麻的話呢!
天!不知道公子潤會不會對別的女孩子說這句話?
心情霎時down了下來,我躺在下鋪的床上,躲在陰影裡,似乎要把另一個自己逼到光明中,然後看著她,找出什麼東西。
來而不往非禮也。
既然謝亦清下了戰書,我沒道理退縮。
我攥著那封信,不敢開啟再看,只是一門心思想著怎麼回信。從來沒有一封信讓我這麼急迫地想回復,可也從來沒有一封信讓我這麼不敢回!
說什麼?
“好吧,我同意!”——那多掉價。再說,我要找個“婦女之友”當男朋友嗎?
“不行,我不喜歡你!”——那以後就再也沒人給我寫信了。其實謝亦清同學長得還算差強人意,個子一米八三,面板白皙,從信的總體風格看屬於席絹小說裡悶騷性格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能頂著沒人要的帽子離開大學啊!想起公子潤下午說的那番話我就噁心,十根火腿腸怎麼了?照樣有人拿老孃當神仙捧著!看見沒,I will spoil you forever!公子潤,你不稀罕有人稀罕!不光spoil,而且forever!
我在行與不行之間跳來跳去。行,我不甘心;不行,我又捨不得!
好難啊!
要是信是公子潤寫給我的就好了。
我躺在床上做夢,其實就算不是公子潤,如果是別的帥而多金的王老五,哪怕他是像武書記那麼大年紀的,我也沒這麼難選啊!當然了,如果不是一封信,而是我走在豔陽下的馬路邊,一輛保時捷嘎的一聲在我身邊停下,某帥哥下來對我說:“孟露,我愛你,跟我走吧!”我決不會像現在這麼猶豫!
該怎麼回覆謝亦清呢?
真討厭這種選擇題,弄得跟國際貿易似的,發個實盤還得接受才能成交。這種事情,還是直接綁架比較省事。難怪虐戀的小說都比較暢銷,原來女人天生就悶騷!
看看錶,已經七點半了。我順手抽出一包泡麵,想泡麵卻發現沒水,拎著水壺左鄰右舍地逛了一圈,大家都不在。
勤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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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宿舍,把泡麵裡的乾料撕開倒進袋子裡,又把麵餅在袋子裡揉碎了,上下搖勻,拿小勺一點點地撈著吃。
下鋪通常比較黑,往上看就是上鋪的木板。
我一邊嚼著泡麵,一邊用腳踹自己床的木板,咣噹咣噹地發出搖搖欲墜的聲音。
啪!從床與牆的縫隙中掉下來一本書。我開啟看了看,是餘秋雨的散文。
沒用!老男人的無病呻吟,沒有一點兒現實意義。要是能告訴我該怎麼回覆就好了!
我胡亂地翻著,翻開一頁,心中一動,手突然停住。看看我的手指尖指著哪個詞?說不定有用。
我探起身子,斜眯了眼細看——“走”,手指堪堪地指著一個“走”字。
不知道是走在蘇州還是走在大清王朝的背影,反正我的手指單單指了一個“走”字!
一個念頭閃電般地升起來——我為什麼不自己過去看看呢?不用說行,也不用說不行。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甚至立刻想到北京離我所在的城市並不遠,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就可以到!這比中國郵政快多了!中國郵政打包也寄不去我這個大活人啊!
我忘了即使自己親自去,也要給謝亦清一個說法。應該說,親自去本身可能就是一種肯定的回答。我只是想過去看看,看看這傢伙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對我說這種話!
第二章
北京,我來了!這個認知嚴重地損傷了我的自尊,從女王一下子變成樹洞,我也是有脾氣的。
衝出宿舍,在眼鏡湖邊上遇見公子潤和段姜,肩並肩的模樣讓我想起“冤家路窄”這個詞。
大老遠的我就好像聞到了段姜身上的香水味兒。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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