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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我愣住並接住。
“幫我刷刷吧。”他臊眉搭眼的,“你手上有洗潔精,我就別沾了。”我又不是你老婆,又不是你女朋友,充其量就是一“前”,憑什麼給你洗?!上下打量了幾眼,接過盆,他笑呵呵的往我身邊湊了湊。“謝”字還沒說完,我抓起他的手,連摸帶揉的使勁弄了兩下,“你手上也有洗潔精了。”
他愕然,然後哭笑不得的舉起自己的手,“這也算啊?”
“懶蛋,我才不給你刷呢!”我洗著自己的手,眼卻控制不住的看他。他亦歪頭看我,一臉的無辜,陽光燦爛真是一個好日子。洗著洗著,手已經拿起他的盆在水龍頭下衝著,“誰給我刷啊!吃這麼多油膩膩的東西,刷都費勁。下次不許吃肉!”
我發現自己像極了老媽,念念叨叨的刷著“別人”的盆,好像極不耐煩的樣子,卻細緻的連自己都吃驚。
“給。”刷好了,遞給他。他努努嘴,指著旁邊的窗臺,“放那上面吧,拿來拿去怪麻煩的。”
真是懶的出奇,枉費了一個好名字!
氣呼呼的放在窗臺上,我拿起自己的。公子潤自己洗好了手拎著包跟出來,並肩走著。
眼鏡湖裡的水泛著粼粼的波紋,滿目的柳樹已經褪去鵝黃,曾經的玉蘭披上綠色的素裝,帶著一縷鹹味兒的風從耳邊悄悄掠過,多美的中午啊!有個喜歡的他,拎著不是別人送的包,雖然關係不大清楚,但是並肩走著就是那麼愜意。
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他,似有所感,他扭頭回我一個微笑:“走吧,去那邊的坡地歇會兒。這會兒進教室也學不下去。”
不該去的,我清醒的告訴自己,“就一會兒啊,我得複習。”
“耽誤不了。”他推推我,似乎嫌我走的慢了。
學校本來就是建在海邊的坡地上。據說最初設計的時候是一個新加坡設計師,從天空俯視像個大烏龜趴在海邊的沙灘上。老生們解釋說,這個大烏龜抗震還防海嘯,不怕海水漫灌。反正這麼多年,有大水的時候,我們學校都平平安安的。這兩年擴建,已經看不出烏龜的樣子。但是坡地的特徵還是保留著,很多小坡因地制宜,中上點草,栽幾棵柳,也沒有護欄假山,坡頂縱橫交叉著許多學生走出來的小路,條條都是通往食堂的最近距離。坡面上碧草茵茵是休息的好地方。只是這裡情侶太多,傷心人都去大門口——那裡挨著小市場,熱鬧。
我們不是情侶,但是似乎這裡是唯一的選擇,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半眯著眼睛,真想就此躺下睡一會兒。可惜旁邊一隻狼,我不能掉了面子。
“孟露,我們重新開始吧?”公子潤沉默了一會兒,開門見山,“我和秀秀什麼也沒有。你不是說守護什麼的嗎?那我們從現在開始,一起努力?”
開玩笑,這不是典型的後悔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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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努力?”我發現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連拒絕也不會。或者我也後悔了,想著重新開始?
“你考研也好,工作也好,只要你往北京努力,我都等你。反正我這邊工作也定了,我們又年輕,等的起。”他說的現實,卻是實話。不中聽,卻讓我放心。
“人家都是望夫崖,你這算什麼?我才不要你等。”我嘟囔著,順勢躺在地上,太陽有點刺眼,用手遮住,手背暖洋洋的,“如果我真的進不了北京呢?”
“我是望妻崖。”他沒笑,口氣裡透著沉重,“如果你真的不能來,我們再想辦法。其實只要腳踏實地,哪裡不能發展呢?”公子潤沒了輕浮,“現在不用想那麼長遠,想也沒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啊,走一步看一步,原來總覺的這是貶義的,現在聽起來真的很現實,而且有那麼點積極的味道。
我躺在地上,仰面朝天,聽他這樣說分開一點指縫問:“你不喜歡秀秀?”
公子潤道:“我都有你了,幹嘛還喜歡她?”
騙人!”我恨恨的閉上眼,“少奮鬥三十年呢!人又聰明漂亮,你騙人。”
“我是那種人麼!”公子潤突然很委屈,“就算真的少奮鬥三十年我也不用找她啊!”
“那你找誰?”我突然警覺,話裡有話啊!
他撇撇嘴,“不光是我,就算你,如果回家的話,用不著討好誰也用不著出賣什麼,是不是都可以少奮鬥幾年?”這倒是實話。
我無語。
其實,如果不是謝亦清的刺激,我還真的就此回家找份工作算了。
可是謝亦清畢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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