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哦……”公子潤的神色明顯不信,“有事就說,都是哥們兒,能幫就幫你了,帶小孩除外啊!”
“哦。”他的善意從來不算數,但聊勝於無。哪怕一點點,我也能開心一天。
我不想太飄飄然,免得又自作多情了,問道:“你跟段姜怎麼樣了?”
公子潤撲哧了一聲,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怎麼樣?別瞎說啊!我有心上人。”
“就計算機系的那個小女生啊?你心上人?別逗了!我看你還是早點兒放人家超生吧!”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今天去爬山了。”
“又爬山?咱們班不是剛爬的山嗎?沒見你這麼愛鍛鍊啊!”
“不是,是去蓮花山。”
蓮花山是一個設計完好的徹底人工化的山體公園。大路朝天,坡度合適,是男女青年、老頭老太健身談心的好去處。
公子潤笑著說:“我跟她說了,她也答應了。呵呵。告訴你一聲。”
那是一張志得意滿的臉,他第N次輕而易舉地攻城略地,中間還有我這個狗頭軍師的功勞。而軍師本人卻丟盔卸甲,一敗塗地,心裡酸酸的不是味道。
公子潤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吃得差不多了,回頭再聊。我得上自習去。佔座!”
啊?上自習?
我吃驚地看著那個和自己一樣不愛上自習的人一蹦三跳地趕著離開,嘴巴抽抽兒了兩下。這傢伙為了愛情,什麼都肯做!
只是那個人不是我!
方才的快樂像個脆弱的泡泡,連個聲響都沒有就破了。看著眼前淺淺的飯盆,我冒出一個念頭:做謝亦清的女友吧!好好地談場戀愛,也許能帶給你安全的並不是這個不會回頭的公子潤!
一晚上,我都在撥那個長得不行的電話號碼。
沒有座機號,我只有謝亦清的手機號碼。我沒要過他的座機號,他似乎也沒覺得應該給我。
北京的孩子都這麼與眾不同嗎?我連呼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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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卡簡直是天生磨人的東西,因為這東西,我都很少往家裡打電話。首先撥201*,然後等慢慢悠悠的提示過後再撥一串兩三寸長的螞蟻一樣大的數字,再等提示,然後撥密碼,還等提示,再撥區號電話,然後……
嘟……“對不起,線路忙,請稍後再撥。”
抱歉,這不是對方的線路忙,這是201的線路忙,簡單地說就是201沒給你接過去,然後再重新開始。
你說線路忙你怎麼不早忙?非等人家連電話號碼都撥完了才說忙!就好比千辛萬苦排隊上廁所,終於到你了,你著急上火地開啟格子間大門的時候,清潔大媽蹦出來說:“不行,堵了,不能用!”
晚上九點半,上自習回來的人洗漱完畢,有人要給家裡打電話。我抖抖酸澀的手指,從上鋪把電話遞下去。
小說總有這樣的橋段——女的一回頭,男的就在原地,永遠傻了吧唧地等著。
這些都是扯淡!我已經打了八百次電話,算回頭也回了八百次了,謝亦清那個渾蛋好像鑽進了耗子洞,連屁都不放一個!
後來,我才知道小說沒有說錯,只是我看錯了主角。在這個故事裡,謝亦清一回頭,孟露在原地傻呵呵地站著。
第二天考試,我收拾精神,還有很多事要應付。如果我們每天可以除了戀愛啥也不幹,那也是一種幸福。
尤其是面對英語老師時,那簡直是噩夢。
按理說過了六級就不用再死去活來地學英語了,可是英語老師神經兮兮地要“鞭策”一下大家。鞭策就算了,要命的是成績算作期末的一部分,這部分是多少她又不說,害得我盤算了半天,終究不敢橫下心說“不要了”。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公子潤就坐在中間靠前的位子。這個位子是他自己挑的。我撇了撇嘴,這傢伙真能以權謀私:前面是全班聽力和口語最好的女生,後面是全班語法和作文最好的女生,除了老師,連學校大門口的石獅子都知道他想幹嗎。
題目一般,半個小時就做完了。乾乾淨淨的桌面讓人看著彆扭,我拿出圓珠筆,用功地練篆書:“昨夜飲酒無度,沉醉不知歸路。誤入草叢深處,嘔吐,嘔吐,驚起男女無數!”
這是大一時我看見別人留在課桌上的,頗為驚豔,後來為了讓大家都來“驚豔”,只要有機會我就左題右寫,廣為傳播。
那時,也沒有人告我侵權。
我正體會詞中意境,眼角掃見公子潤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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