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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約好了似的,電話又響起來,打電話的是常沛。“孟露,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去赴那種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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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是去了,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常沛問:“你說的哥信你,就一句話,吃虧沒?”
“吃虧又怎麼樣,不吃虧又怎麼樣?你是替他問的吧!不用問了,我沒必要為自己洗刷什麼!”
“孟露,這事這邊傳得厲害。越峰公司是拖欠大戶,小王說馮總指明只要你去他就給,大家都瘋了似的傳!上次就是小王為了要到欠款帶他嫖娼,結果被抓。公司吃了啞巴虧,也不敢聲張。你現在……唉,你怎麼攬到這種事兒?”
我覺得好笑,是我想不做就能不做的嗎?我向你們問計的時候怎麼沒人吭聲?人人都知道小王什麼德行,開始怎麼沒人說句公道話?現在過來問我為什麼,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自求多福啊,我只是求不到福,現在你們都是看我笑話的!
“好強啊!”我好像突然有了鬥志,“我總得有個機會證明自己不是笨蛋對不對?”好像真是這麼回事,“現在我有這個機會了,我當然要證明!”
“破鞋!別理她!”那邊突然傳出公子潤的咆哮,一陣撞擊聲,“嗡……”電話結束通話了。
就算我再以身體換什麼,畢竟是第一次,也輪不到破鞋吧?必須是第二次或什麼的才能算,對不對?
我抹掉眼淚,和謝亦清那晚是橫亙在公子潤心頭抹不去的陰影,他的在乎超乎我的想象,就算一切都清楚,怕在他的心裡,我也落下了“輕浮”二字的印象。唉,本來應該原原本本解釋清楚的。可今後若是一起走,那麼多的事情,哪能一件件都說清楚呢?即便開口辯解,一張嘴怎麼抵得上週圍的流言蜚語?!
再多的激|情和承諾,沒了信任就無所謂守護,就好比一個赤裸裸的嬰兒爬到戰場上,千瘡百孔都是最好的下場。到最後基因突變反目成仇,或者中毒、遺忘、一生陌路都會是很合理的結局。
我流了兩滴淚,臉就幹了,實在是覺得掉眼淚既無聊又浪費體力。
回到宿舍,小張探頭看了我一眼就縮了回去,砰的一聲關住了從不關的門。原來被人損也可以是一種友誼的表現,我有點兒懷念那個傻兮兮的宿舍管理員。
王清這幾天忙展會,她要在實習結束之前做完展板這部分的工作。廣告公司離她男友比較近,估計這周她都不可能回來。
躺下的時候,我希望能有電話或者簡訊進來,哪怕是馮總的都比這樣的寂靜好。可是什麼都沒有,一夜就這樣熬過去了。
星期三。看起來流言傳播得很快,王清打了個電話過來,她在廣告公司都知道了!
我告訴她我現在不想提,她就識趣地掛了。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扇你一巴掌,撕掉你的偽裝,讓你赤裸裸地說出來的地步!
我忍不住想給公子潤打電話,撥了一下又掛了。說什麼呢?我在無事生非,想用這個來測試他的信任?聽起來很荒謬、很幼稚,可我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正如他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一樣!
二十啷噹的年紀,能看得開什麼呢?
第十五章
辦公室裡突然變得安靜,我成了同事們眼中的怪人、不可接觸的妖精,連何春菊都客氣了幾分。
下午,馮總打來電話,“小孟,考慮得怎麼樣了?是不是要負責我們公司的業務?”
“呵呵,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竟然說得很平靜,“我聽公司的吧。”
“小王說你們老總要求你們必須在月底拿到錢?”
“呵呵,您都知道了,那就幫幫我們吧。替人打工,不得已啊!”
“嗯,我手頭也很緊,最近業務擴張得很快。這樣吧,你來我辦公室,我們商量一下。”
“馮總,我這個週五就結束實習了。”
其實,下週二才是月底,我已經知道自己能接受什麼樣的結局了。
“啊?小王沒說啊!”
“嗯,馮總,還有一句話不知道您聽過沒有,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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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很聰明嘛!”
“明天您幾點方便?”
“那就下午吧,下午四點,我三點有個會。”
公司不是很大,也沒有正規的制度,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哪來那麼多會?
“好。”我記下,“記下了,我會安排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