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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都要隨身攜帶的,裡面裝著火摺子、斷續膏之類的救命稻草。
打著了火摺子,石洞內立刻充滿了柔和的光線,林嘉魚這才發現洞門雖然窄,裡面卻別有洞天:石洞兩側的石壁前依次立著八座漢白玉雕,有男有女,栩栩如生,都做道家打扮,手上所執的兵刃卻各有不同,有松紋古劍,有判官筆,最駭人的則是一個獨臂道人所剩手臂上盤著的一條雙頭蛇。
她又向洞裡走了幾步,才發現石洞的盡頭還立著一座漢白玉雕像,近五丈高,漢白玉雕像前放著一張青銅供桌。雕像雕得是一位年輕道士,頭戴混元冠,身披鶴氅,腳踏雲鞋,劍眉星目,比天雲宗年輕一代中的天驕雲中君還要俊朗上幾分,讓林嘉魚的視線忍不住在雕像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這才像邊上一轉,想繞到雕像後面看看有沒有什麼密道之類的東西。
猛然間林嘉魚渾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這尊雕像的目光竟然會動,自己往邊上走了兩步,雕像的視線也跟著自己挪了幾寸。
她又試著往另一邊走了幾步,一邊走一邊緊緊地盯著雕像的眼睛,那雕像的瞳仁果然跟著自己緩緩地移動。
第2章 隱月宗
林嘉魚頭皮發炸,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邪門的雕像。
天雲宗大殿裡的神像上都被宗門裡的高手加持了陣法,透著讓凡人看到就想要跪拜的威壓,但神像的眼珠子還是停滯不動的,眼前這尊漢白玉雕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是立在這裡的年份久了,雕像都修成精怪了。
這麼一想林嘉魚更是恐懼,轉身就想向外跑去。她寧可坐在松樹上淋著雨等死,也不想和這麼一尊處處透著詭異的雕像共處一洞。
只是她一轉身,就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團模糊的光暈。
“這位小友不必驚慌,本座並沒有惡意。”那團光暈裡突然傳出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聽了這句話,原本驚恐萬分的林嘉魚才稍稍安定下來。
她壯了壯膽子,對著那團光暈問道:”你究竟是什麼山精樹怪?雕像的眼珠子會動也是你在作怪吧?”
聽了她的話,光暈裡傳來一陣狂笑:“山精樹怪?哈哈哈哈,當年叱吒風雲的天下宗門盟主竟然被人當成山精樹怪,實在可嘆。”笑聲到了後面倒顯出了幾分淒涼。
天下宗門盟主?林嘉魚在心中打了個問號。天雲宗是威震一方的名門大宗,正道諸宗門的執牛耳者,都不敢自稱盟主,眼前這團忽明忽暗的光暈也配?
光暈嘿然一笑,慢慢拉長變大,顯露出一箇中年道士若隱若現的身形:“本座乃是隱月宗宗主玉塵子。你沒聽說過我的名號也屬正常,畢竟已經過了兩千多年了。”
“隱月宗?原來你是魔道中人!”林嘉魚悚然動容,她再怎麼孤陋寡聞也聽天雲宗裡的師兄師姐提到過隱月宗。現今天下正道宗門不斷壯大,魔門日漸式微,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仍有生死堂、羅睺宗、隱月宗、無相門等魔道宗派悄悄活動著。這些魔道宗門行事乖張、功法陰邪,其中又以隱月宗最為詭秘狠毒。前幾年青艮山脈一帶有數個小宗門被滅滿門後都在屍山血海之中發現了隱月宗留下的玉簡。
“魔道?”道士冷笑了幾聲,“沒想到在這個山洞裡憋了兩千多年,正邪之勢已經逆轉,已經到了末法時代,魔子魔孫沐猴而冠披上正道的外皮,明裡道貌岸然、私下裡男盜女娼,無惡不作。”
見林嘉魚一臉不相信的模樣,道士掃了一眼林嘉魚袖口上繡著的白色祥雲,繼續道:“你是天雲宗的弟子吧。天雲宗的鎮宗之寶天雲幡你總聽說過吧。”
林嘉魚點了點頭。天雲宗不管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又有誰沒聽說過天雲幡,天雲幡一旦祭起,方圓百里的天地都要為之變色。
“嘿嘿,這杆天雲幡確實不是凡物。當年天雲宗為了煉製天雲幡,可是足足收了一萬名修士的神魂,拘鎖在幡裡。這難道是名門正派該有的作為麼?”
林嘉魚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秘聞,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當年正魔大戰,名門正派的許多弟子都在魔道的引誘下紛紛墮落,就連有些門派的長老都臨陣倒戈。隱月宗是正道旗幟,宗門被破、洞府被毀的正道中人紛紛向隱月山彙集,準備和魔道做最後的決戰。誰知道隱月宗護法、我最信任的道侶竟然出賣了隱月宗,半夜閉了護宗大陣,引狼入室,隱月宗弟子被屠戮殆盡。我也在幾位魔道高手的圍攻下身受不治之傷,最後只有一縷殘魂逃出,遁入了隱月宗秘庭,在這裡苟且了兩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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