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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的光幕向林嘉魚頭頂罩去。
林嘉魚望向那劈頭蓋臉壓過來的紅光,哪裡分得清哪些是刀的虛影,哪個又是昆吾刀真正的鋒芒。所幸此時貪歡上傳來一股巨力,林嘉魚便任由自己的胳膊被貪歡帶著,迎著刀幕一劍劈去。
只聽“鐺”的一聲,貪歡劍與昆吾刀在半空中交擊,濺起一蓬刺目的火花,金鐵交鳴的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發疼。
林嘉魚只覺得千鈞巨力沿著貪歡劍傳到了自己的右臂上,包裹著右臂的衣袖立刻炸裂開來,露出衣下那一截被震得鮮血淋漓的手臂。
她整個人也被這一刀之勢劈得往後倒飛了三丈多遠,渾身的骨頭都像要裂開似的劇痛無比,胸口也是氣血翻湧,一張口便噴出了一道殷紅的血箭。
陌傾城的目中流露出一絲異色:“想不到你竟然能接下本座全力一擊,還算是有些本事,倒讓本座起了幾分惜才之心。若是你肯老老實實交出焚天鼎,本座還可以破例放你一條生路。”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完全轉著另一種念頭:隱月宗的魔功果然厲害,這妖女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若是再給她二十年的功夫,恐怕老夫都不是她的對手,這次萬萬不可放她離去。
林嘉魚自然不知道陌傾城心中轉著的陰暗念頭,若是他手中真的有焚天鼎,她為了保命早就雙手奉上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林嘉魚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葬身在昆吾刀下,她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轉身就想逃離龍首峰。只要遠離了天雲宗,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等自己把月隱圖錄練成,再殺上天雲山,帶走雲中君。
“現在想走未免也太遲了,還從來沒有人從昆吾刀下逃脫過性命!”說罷,陌傾城便一刀搠向林嘉魚。
林嘉魚這一轉身,把自己的整個後背都露了出來,一點防備都沒有。這一刀就是奔著她後背的空門去的。
她聽到背後傳來的破風聲,知道昆吾刀迫近,心中大急,整個人化作一道遁光,向前飛去。只是與刀光的速度相比,她的遁速還是慢上了一籌。
刀鋒離她的背越來越近,她甚至能夠感覺到昆吾刀帶起的風打在背上的冷峭。
就在林嘉魚以為自己難逃一死,準備擺出一個悽美的姿勢好加深自己在雲中君記憶裡的烙印時,她的身後猛地又是一聲金鐵交接之聲響徹全場。隨後就有一股澎湃的氣浪從她的身後倒捲過來,吹得她裙袂飛揚。
她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雲中君弓著腰,身子微微前傾,手中氣劍死死頂住赤紅若血的昆吾刀,雙腳蹬著地面,不願往後退一步。在昆吾刀的重擊之下,他的雙腳都往石板鋪就的地面裡陷了幾寸。
死裡逃生的林嘉魚囁喏地叫了一聲:“雲大哥……”她知道雲中君為自己擋下這一刀等於是把他自己推到了宗門的對立面,從此以後天雲宗再無他的立錐之地。
在陌傾城劈出第一刀的瞬間,雲中君的心裡就飽受煎熬,對宗門的忠誠和對林嘉魚的摯愛讓他一時間無法做出抉擇,幻象著事情仍然有轉寰的餘地。可當他看到那道血箭從林嘉魚口中噴出的瞬間,他的整個世界都彷彿失去了顏色。待陌傾城刺出第二刀的時候,雲中君想也不想,便擋在了林嘉魚身前。只要保全她的性命,他即便被打上叛逆的烙印也甘之如飴。
雲中君似乎感受到林嘉魚凝視著自己的目光,猛地扭頭對她喊道:“還不快走!”
“你這逆徒!這妖女究竟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這樣欺師滅祖!”陌傾城見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刀竟然被雲中君擋下,勃然大怒。
他知道眼下拿回焚天鼎是緊要事,便不想和雲中君糾纏,身形一晃,便想繞過雲中君像林嘉魚撲去。
誰知他剛剛變換身形,就覺得眼前一花,雲中君又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趕緊走,我會來找你的!”雲中君一邊對林嘉魚聲嘶力竭地吼道,一邊全力施為,手中月白色的光華如一條白蛇緊緊地纏繞在昆吾刀上。
“雲大哥,你一定要說話算話!”林嘉魚一咬銀牙,便向山下激射而去。
陌傾城見林嘉魚遁走,雙目恣睢欲裂,轉頭對著龍首坪上的幾個長老喊道:“你們幾個發什麼愣?快把她擒回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往日他的話在天雲宗算得上是一言九鼎,這些長老都會執行得不折不扣,可是今日這幾人都低著頭坐在那裡,一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慕雲長老更是抬頭看向陌傾城,冷笑著道:“陌掌門清理門戶,我可不敢插手。”這次陌傾城要殺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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