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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筍間的養魂木也不翼而飛。
慶豐城已經被大片大片的妖獸圍得水洩不通。守護慶豐城的八門金鎖陣已經全部開啟。
慶豐城的城主熊鐵真此時此刻正佇立在城樓上。他看著城牆下烏雲般黑壓壓的妖獸,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一臉的憂心忡忡。這麼大規模的妖獸之潮已經多年未見了,而且這次圍城的妖獸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對著慶豐城亂衝一氣,而是有條不紊地圍住慶豐城,時不時地發起幾波衝擊,試探著八門金鎖陣。
這恰恰是最讓熊鐵真頭痛的戰法。若是妖獸蜂擁而上,他就可以用八門金鎖陣對妖獸造成大規模的傷害,可是現在八門金鎖陣殺傷妖獸的效果大降。要維持八門金鎖陣每日要消耗的靈石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如果慶豐城這邊再無法開啟局面,和妖獸對峙上十天半月,那麼城內貯藏的靈石必然告罄,到時候慶豐城難逃城破人亡的命運。
熊鐵真抬眼望向遠處,那裡立著一頭三丈多高的石角犀,犀背上穩穩地騎著一個猿猴模樣的怪物。他知道這個怪物就是這次妖獸之潮的幕後推手。
“想不到連朱厭這樣兇惡的妖獸都出世了,看來這世道真的要亂啊。”熊鐵真坐鎮慶豐城這麼多年,第一次有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忍不住嘆了口氣。
立在他身邊的兩個侍衛聞言臉上都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們雖然不認得朱厭,但朱厭的兇名他們都聽說過,每次朱厭出世,天下必定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只是天下承平已久,正道聲勢正隆,魔道日漸式微,翻不起什麼浪花,這刀兵之災又從何而來?
他們正想著,城下又有一波妖獸猛衝過來。當它們距離慶豐城城牆只有二十步遠的時候,八門金鎖陣就被觸發了。
城牆二十步的範圍內天雷與地火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赤紅的火焰和紫藍色的雷電眩惑著妖獸的眼睛。衝在最前面的妖獸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
坐在石角犀上的朱厭立刻察覺到了,它猛地在一捶石角犀額前的長角,石角犀揚首發出一聲長鳴。隨著這聲長鳴,圍城的妖獸們一齊發出吼聲,巨大的聲浪幾乎要把城牆上的修士推倒。
衝鋒的妖獸聽到同伴的鼓舞聲,本來略微遲緩下來的腳步立刻加快,毫不猶豫地衝進了天雷地火編織成的大網中。火焰和雷電在妖獸的身上不斷跳動,城下頓時瀰漫著一股皮肉被烤糊的氣味。
**上巨大的痛苦並沒能讓妖獸退縮,它們在雷火中不斷突進,直到燃盡生命,才倒在地上。最後一隻妖獸突進到距離城牆一步之遙的地方,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下。
城牆上的修士們見妖獸的攻勢受挫,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除了熊鐵真麾下的修士外,還有許多從赤鹿山脈中撤出的修士站在城牆上。他們在赤鹿山脈中吃盡了妖獸的苦頭才逃回慶豐城,此刻看到妖獸吃癟,他們的呼聲格外響亮。
只有熊鐵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剛剛那些雷火至少要吃掉四五萬的靈石,這些靈石可都是他積攢多年才積聚下來的家底,每用掉一些都讓他心頭直滴血。
他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一名侍衛走了上來。熊鐵真低聲對他吩咐了幾句,侍衛便躬身退下。
很快,慶豐城牆上便出現了一支特殊的修士隊伍,隊伍中的修士人人左袒,面帶苦澀。他們是經過熊鐵真授意後臨時拉起來的一支隊伍,還被熊鐵真賜了個伏魔軍的名字。名字雖然霸氣,但隊伍要做的事卻很可悲:在妖獸衝擊慶豐城的時候殺出城去,儘量避免妖獸接近慶豐城二十步,將八門金鎖陣被觸發的機率降到最低。
伏魔軍中慶豐城本土的修士只佔了一成不到,剩下的全由從赤鹿山脈中逃出的修士組成。熊鐵真可不願意讓自己的嫡系班底去幹這種近乎於送命的活。外來的修士在熊鐵真的淫威面前也不得不點頭,若是說個不字,頃刻間就會被趕出城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道理誰都明白。
文和袒露著左肩,也站立在伏魔軍的隊伍裡。他是進入赤鹿山脈的天雲宗修士中唯一生還的一個。原本按照天雲宗的實力,絕對不會落到這麼悽慘的下場。但誰都想不到陸瑛去追林嘉魚後竟然一去不復返,剩下的天雲宗修士奉了陸瑛之命,在原地等候,誰知道沒等回陸瑛卻等到了妖獸之潮。天雲宗修士中有不少人被秦秦擊傷,整個隊伍的速度被受傷的修士拖累,結果被一群玄火鴉追上,一路廝殺過來,最後只有文和與一位師兄活著離開了赤鹿山脈,結果師兄在慶豐城只挺了一天後也隕落了。沒有了陸瑛的照拂,天雲宗的名頭也保不住文和,他被幾個凶神惡煞的慶豐城修士連拖帶拽地拉進了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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