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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她承受不住打擊。
聽了文和的勸告,林嘉魚卻沒有半點的退縮:“剛被天雲宗逐出的時候,你們應該誰都沒有想到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吧?只要再給我時間,我一定能夠重上天雲山,削平龍首峰!”
文和聽了林嘉魚的豪言壯語,一時間默然無語。房間裡頓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過了半晌,文和才開口問道:“那天陸瑛去追你們後就一直沒有再回來,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陸瑛確實已經死了,不過並不是我殺的,她只是運氣不好,撞到了高人。”牽扯到和天雲宗之間的廝殺,林嘉魚便再也坐不住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對文和道:“文師兄,你傷勢未愈,就先躺著好好休息吧。待妖獸潮退去之後,你就可以迴天雲山了。”說罷,她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因為有八門金鎖陣的緣故,並不用擔心妖獸會突然破城,所以夜幕降臨後,城牆上的修士也都各自去休息,只留下幾十人在城頭值守。熊鐵真給林嘉魚安排了一間雅緻的臥房休息。
林嘉魚靠在床頭,床邊的小几上點著一支粗大的紅燭,明黃色的火苗跳動著連帶著臥房裡的光暈也晃動起來,和光暈一起晃動的則是林嘉魚手中的同心鈴。
銅鈴的聲音持續了一炷香的功夫,林嘉魚終於停了下來,一雙翦水秋瞳中隱隱有淚光閃動。他明明已經從天雲幡中出來了,為什麼始終不給自己回應?難道他真的已經把自己的綿綿情意拋到腦後了?
林嘉魚眼前浮現出那個巍巍玉山般的白衣公子,在眼眶裡徘徊了許久的淚滴終於滑落下來。
這已是慶豐城被圍困的第十日,林嘉魚站在城頭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妖獸憂心忡忡。站在她左側的熊鐵真臉上也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個人焉焉的。與十天前相比,林嘉魚和熊鐵真的身上都多出了不少的傷痕。林嘉魚的左臂被一塊白紗包裹著,還時不時地往外滲著血水。為了減緩八門金鎖陣消耗靈石的速度,她和熊鐵真輪番帶修士出城衝擊妖獸,兩人身上的傷痕都是出城廝殺的時候留下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這十天的。那日林嘉魚從朱厭手中逃脫似乎激怒了那隻猿猴,這十天裡在朱厭的指揮下,妖獸對著慶豐城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就沒有中斷過。眼見著府庫裡存放著的靈石一天一天地少下去,熊鐵真的心裡比刀絞還難受。
“熊城主,慶豐城裡的靈石還能讓著八門金鎖陣支援多久?”林嘉魚轉頭問熊鐵真道,她這個動作牽動了胳膊上的傷口,使得她的眉頭忍不住蹙了一下。
“若是按照現在的消耗速度,最多隻能讓八門金鎖陣維持到明日上午。”熊鐵真看著城下妖獸不要命地衝擊著天雷地火交織成的羅網,一張臉比苦瓜都要苦上三分。
林嘉魚長吁了一口氣,若是沒了八門金鎖陣的保護,慶豐城就如同一個被剝光衣服的小妞,在妖獸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可以說靈石消耗完的時候就是妖獸破城之際。
熊鐵真見林嘉魚長吁短嘆的模樣,立刻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便開口勸慰道:“林姑娘可千萬別洩氣,早在妖獸圍城之初,我就已經向五大派示警求援。根據我的推算,他們這兩天應該就能趕到。所以我們千萬不能輕言放棄,只要能撐到五大派的修士趕到,慶豐城就能保住。”
林嘉魚在會盟論道中不是沒有見過五大派的無恥,對熊鐵真的話表示懷疑:“五大派雖然號稱天下正道,但正道中人也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熊城主就那麼確信五大派會派修士救援慶豐城?”
“慶豐城是擋住赤鹿山脈妖獸的重要屏障,若是慶豐城失手,妖獸就可以一馬平川地衝進中原腹地。到時候整個天下都將被荼毒,天雲山、錦繡谷這些地方難道就能獨善起身?”熊鐵真鼻子裡哼了一聲,“若是靈石耗盡、八門金鎖陣支援不下去了,他們還沒來,那我們也沒必要抱城死守。憑著我們的修為,趁破城之際的混亂有八成的把握能撿回一條命。”
想到慶豐城被妖獸攻破後屍橫遍野、遍地殘垣的景象,林嘉魚就覺得不好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都不願這種人間慘劇真的發生。
“林姑娘,那裡是怎麼回事?”熊鐵真的聲音打斷了林嘉魚的思緒,她抬起頭往熊鐵真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距離慶豐城城牆約莫兩百步遠的地方,一大群原本臥倒在地上休息的妖獸開始騷動起來,似乎受到了驚擾。這種騷動如同往平靜的湖水中投擲了一粒石子,讓原本井然有序的獸群混亂起來。
隨後就有一個白衣飄飄的公子踩著一柄月白色的氣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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