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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入陣中,連帶著許多正在鏖戰的天雲宗弟子也被捲入真靈血陣。
只是真靈血陣少了焚天鼎這件鎮在陣眼處的重器,威力大不如前。錦繡谷、萬松院、巨闕門、爛柯寺四派宗主合力之下,竟然帶著門下弟子破陣而出。只是那些被捲入真靈血陣的天雲宗弟子就沒那麼幸運了,全數沒於陣中。
四派宗主在破真靈血陣時耗損了大量真元,擔憂慕雲宗主還有什麼後著,不敢戀戰,便帶著一眾弟子退下山去,這才讓這場惡戰告一段落。
這一次激戰天雲山讓天雲宗元氣大傷,不少慕雲長老看好的菁英都在此役中隕落,天雲宗數十載來傾注在他們身上的心血付諸東流。慕雲也時不時地問自己,若是當時自己乾剛獨斷,不理會那幾個長老的意見,主動出擊,又或者自己早一點開啟真靈血陣,那喪生的天雲宗弟子會不會少上一點?
就在慕雲思潮起伏的時候,耳旁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慕雲宗主,宗內弟子的屍身已經挑揀出來,好生葬在了山後。至於錦繡谷、萬松院、巨闕門、爛柯寺的修士不如就拋入真靈血陣中的天坑裡吧,既能省些手腳,也好用這些血肉和戾氣滋養大陣。”
慕雲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是他的愛徒雲中君。只是雲中君原本寒潭般幽深的雙眸上已經罩上了一層若隱若現的霧氣,眸子的顏色也從黑色變成了血色。其餘長老看到雲中君,臉上紛紛流露出畏懼的表情,忍不住往後退上一步,和雲中君保持距離。
“哼,我看滋養大陣是假,滋養被困在扶桑樹下的本體才是你的本意吧?”慕雲宗主說這話的時候,心口一陣絞痛。慕雲知道眼前的人雖然模樣沒有太大的改變,但是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雲中君了。雲中君返回天雲山的第二日,長老們就拿出了秋萬山的手令:將饕餮的一縷分魂寄生到雲中君的身上。
慕雲早就知道秋萬山一直在打著天坑中上古妖獸窮奇的主意,卻沒想到秋萬山已經弄到了一縷窮奇的芬混,更想不到秋萬山竟然看中了雲中君的身體,要讓這縷窮奇的魂魄鳩佔鵲巢。雲中君是慕雲最得意的弟子,是他的驕傲,可是在太上長老的手令面前他那點權威根本不夠看,他能做的只是不親自動手而已。等慕雲再次看到雲中君的時候,就意識到他雖然頂著雲中君的名號,用的還是雲中君的肉身,可是自己的得意弟子是真的消失了。
被窮奇的分魂鳩佔鵲巢後,窮奇殺戮和嗜血的本能也在雲中君身上覺醒。在與四大派鏖戰中,雲中君完全變成了一個殺神,原本勝雪的白衣不知道濺上了多少人的鮮血,被汙成了黑色,甚至於他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滲著血水的腳印。
“這也是太上長老的意思。”雲中君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既然如此,就按照太上長老的意思辦吧。”慕雲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自從秋萬山閉關療傷以後,就沒有再露過面,他和其他長老也沒有被秋萬山召見過,有什麼指示秋萬山也都透過手令來交辦。唯獨雲中君每日都會被秋萬山召入洞府,儼然成為了慕雲之下的第一人。慕雲甚至懷疑若是自己捅出什麼簍子,秋萬山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從宗主的位置上轟下去,扶雲中君上位。
雲中君點了點頭,便又轉身離開。
山下鎮是哀牢山前的一座小鎮,這座小鎮雖然不大,但是前往哀牢山的必經之路,時不時有修士和商賈經過,所以這座不大的鎮子也漸漸繁華起來,光是客棧就有兩家。悼雲樓是山下鎮裡最大的酒肆,此刻已近三更,酒肆裡只剩下兩個客人。這兩個客人是哀牢山的正副護法,來歷不凡,掌櫃的和小二得罪不起,哪裡敢趕人打烊,只能在櫃檯上等著,掌櫃的眼睛已經眯縫成一條線,顯然已經困極。
秦秦看了一眼桌上齊齊擺開的幾排酒甕子,悠悠嘆了口氣,勸林嘉魚道:“林姑娘,回去吧。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天三夜了。”
林嘉魚一仰頭,又是一盞酒入喉:“秦公子,本姑娘又……又沒有用繩子把你拴在這兒,若是你等得不耐煩了,大……大可以先回去。”她此時已有**分醉意,面色酡紅,就連話都說不大利索了。
“從天雲山到哀牢山雖然有些距離,但這麼些日子過去了,就算有些耽擱,雲公子也應該趕到了。”說到這裡,秦秦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往下說:“花凡那小牛鼻子雖然有些神神叨叨的,但卦算得確實準。我看他說得沒錯,雲公子是不會來了。”
“不會的,雲大哥答應過我,一定會來哀牢山找我,他不會騙我的。”林嘉魚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
秦秦也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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