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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合內就讓他受傷嘔血的強勁對手它還是第一次遇到。它將一對毛茸茸的拳頭舉過頭頂,仰頭一陣狂嘯,身形一陣暴漲,須臾之間就如同一頭牛犢般大。
陌傾城也是見多識廣之人,此刻已經認出了眼前這兇獸正是傳說中的朱厭。他看朱厭瞪著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兇狠地盯著自己,眼中燃燒著熾烈的戰意。陌傾城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朱厭這種兇獸極為好鬥,又睚眥必報,自己被它盯上少不了一番糾纏。若是隻有朱厭一個,他倒是還不放在心上,可現在邊上還有個林嘉魚。若是林嘉魚趁著自己被朱厭糾纏住的機會帶著焚天鼎溜之大吉,那他不知道還要在隱月宗隱姓埋名地度過多少年。
心裡這麼一盤算,陌傾城便請無根道長出來主持公道:“無根道長,這畜生突然登壇,影響鬥法,還請無根道長將它趕下去。”
無根道長打量了幾眼朱厭,並不直接回應陌傾城,而是轉向林嘉魚問道:“林小友,這突然衝上拜月壇的靈獸可是你的?”
“這靈獸跟著我已經有些時日了。”林嘉魚猜到無根道長是要為自己說話,所以刻意說得含含糊糊的,並不說明朱厭和她並無從屬關係。
“徐宗主,你也聽到了,貧道實在是不好出手干涉啊。”
陌傾城氣急:“無根道長,這有失公平啊。難不成我也可以叫個幫手上壇為我助陣?”
無根道長搖了搖手:“徐宗主,此話差矣。林小友剛剛都說了,這靈獸跟著她已經有些時日了。在鬥法中放出靈獸廝鬥不是很尋常的事情麼?若是按照徐宗主所說的,馭獸、煉鬼的修士豈不是不能催動靈獸、驅使屍鬼鬥法了?我看那樣才是真正的有失公平。”
陌傾城一時語塞,但那邊朱厭並沒有給他繼續辯駁的時間,嗷得一聲便揉身撲上,仗著自己肉身強橫,硬是和陌傾城硬碰硬地近距離廝打起來。一人一獸都是赤手空拳,憑著一雙肉掌你來我往,速度極快。壇下修為不夠的修士甚至看不清朱厭和陌傾城的出掌與出拳,只能看到一連串的殘影。
林嘉魚並沒有像陌傾城想得那樣趁著這個機會逃之夭夭,而是在朱厭和陌傾城的戰圈周圍不住遊走,劍鋒時不時地往陌傾城守禦薄弱的位置遞去。
陌傾城以一敵二,著實苦悶難當:若是放著林嘉魚不管,他倒是能在和朱厭打鬥中佔據上風,但僅憑著他的護身真氣還擋不住貪歡劍那冰冷的劍鋒。若是任憑林嘉魚用劍刺他,那麼他和朱厭誰先倒下還真不好說;可若是他騰出一隻手去應付林嘉魚遞過來的劍鋒,那麼剩下的一隻手又無法抵擋住朱厭的兩隻鐵拳,時不時要捱上幾下子,被朱厭那對拳頭砸中的滋味可實在不好受。
罷了,便再用一次鳳髓珠吧。陌傾城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這鳳髓珠威力巨大,但在鬥法之中並不能輕易動用,因為此珠以七日為一個週期,七日之內只能動用三次。一旦七日內使用次數達到三次,鳳髓珠就會靈性盡失,需在丹田氣海中用靈氣溫養,待下一個七日方能再次使用。
今日為了角逐三派盟主之位,陌傾城已經動用了兩次鳳髓珠,一次是為了擊殺劉三鬼,還有一次則是為了對付秦秦。這剩下的最後一次,他本來是打算用來對付還未上壇搦戰過的紅蓮觀掌門趙海天的,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為了渡過眼前的難關他也不得不將鳳髓珠祭出來。
他大開大闔,對著朱厭一陣迅猛的拳腳,將朱厭逼開,隨後身子向後一傾,逼開了林嘉魚斜刺裡劈來的一劍,整個人貼著地面往後掠了幾步,與林嘉魚朱厭拉開了距離。
林嘉魚提劍就要往前,忽然眼前一閃,一團紅光撲面而來。
是鳳髓珠!林嘉魚心裡一驚,在壇下的時候只覺得鳳髓珠快,直到她自己面對鳳髓珠的時候她才知道鳳髓珠竟然有這麼快。當她看清楚鳳髓珠的時候,鳳髓珠距離她的面門就只有兩寸的距離了。
似乎是覺察到了林嘉魚此刻面臨的危險,懸浮在林嘉魚丹田氣海內的焚天鼎微微震顫了一下,隨後林嘉魚就失去了對丹田氣海中靈氣的控制,金色的靈氣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在她的周身百骸中流轉。在靈氣的帶動下,她的雙手不受控制地捏了個指訣,雙唇不由自主地一碰,一串咒語飛快地從她的雙唇之間流淌出來。
在她吐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周圍一切的執行速度似乎都慢了下來,就連眼前正高速飛來的鳳髓珠都變得慢如蝸牛,似乎她一抬手就能輕輕鬆鬆將它捉在手裡。可是此刻,她的身體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就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了。雖然她的身體無法動彈,但她的意識卻仍然清醒無比,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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