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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豪客居已經見識過了血雲齋的傀儡,確實有些機巧,不過那傀儡的威力倒也一般,血雲齋的秘法不過爾爾,柳姑娘過慮了。”林嘉魚笑道。
柳如煙搖了搖頭:“血雲齋的秘術豈是那麼容易學的,那位師姐只不過剛剛入門而已,做出來的傀儡也只是不入流的木頭傀儡。齋主的那具傀儡我可是親眼見過的,栩栩如生,與真人無異,而且威力驚人。那日血雲齋吞併我們太極居,門內有位長老只一個照面就被那傀儡斬下了頭顱。林姑娘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林嘉魚聞言凜然稱是。又叮囑了柳如煙幾句後,秦秦估摸著還有一個時辰天就要破曉了,便和林嘉魚一齊趕回松崖鎮豪客居,伏在豪客居的屋頂上,等著破曉。
一個時辰後,一聲雞鳴暮然響起,打破了松崖鎮黎明的寧靜。打鳴似乎會傳染,很快農戶們養著的公雞就都啼叫起來,雞鳴之聲在松崖鎮此起彼伏,就連圈養在豪客居後院裡的兩隻公雞也不甘寂寞地喊了幾嗓子。
黃衣女子躺在客房的地上,不停地嘗試著動彈自己的胳膊,她已經這樣嘗試了幾個時辰了。
“不知那採花的淫賊用的是什麼迷香,威力竟然如此霸道。”她一邊說一邊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誰知隨著她用力,腳猛地一抬,正好踹在綠衣女子的腰眼上。
“哎呦,你踢我做什麼?”綠衣女子一邊埋怨一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腰眼,“咦,怎麼能動了?”
兩人這才醒悟過來迷香已經失去了作用,當即一個鯉魚打挺,雙雙從地上躍起。
“師姐,這下怎麼辦?柳如煙已經被那兩個採花之徒擄走,我們若是空著手上斷嶽山莊,那斷嶽山莊宗主恐怕連見都不會見我們的。”黃衣女子哭喪著臉問道,她此刻心裡像刀割一樣難受,一部分是因為柳如煙被擄走,更大一部分是因為散落在地面上的一對木屑——那可是她花了不少心血才做出來的傀儡啊。
綠衣女子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現在還能怎麼辦?只有回去見齋主,希望齋主看在我們出來一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從輕發落。”
兩人長吁短嘆,一齊出了豪客居,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們離開豪客居的時候就有兩道身影綴在了她們的身後。
林嘉魚和秦秦控制著自己的遁速,遠遠地吊在兩個血雲齋弟子身後。那兩個血雲齋弟子現在都是滿腹愁腸,一直在斟酌回去後怎麼像齋主交代,連頭都沒有回過一下,自然沒有發現身後跟著的兩個尾巴。
不知飛遁了多久,黃衣女子和綠衣女子才減緩遁速,在一座破敗了的廟宇前停了下來。
綠衣女子抬手在廟門上輕叩了幾下,裡面就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什麼人?”
“嶺上雲未散,鋒刃血猶腥。”黃衣女子口中迸出這麼兩句。
廟門吱呀一聲開了,黃衣女子和綠衣女子閃身進了土地廟。
看來這裡就是血雲齋齋主落腳的地方了,林嘉魚和秦秦對視了一眼。他們當然不會就這樣大刺刺地從廟門衝進去。林嘉魚沿著廟牆走了十幾步,側耳傾聽了片刻,斷定牆後無人,這才抬手在牆上一按,靈氣催吐而出。
在林嘉魚靈氣的作用下,牆面上的磚石不住地化作齏粉落在地上,很快廟牆之上就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洞口。這一手就顯出了林嘉魚的高明來了,修仙之人要破開這麼一堵磚牆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要在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的情況下破開這麼一個洞口,那就要求修士對靈氣掌握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秦秦是行家裡手,一眼就看出了林嘉魚這一手的不凡之處,對她挑了挑大拇指,隨後一貓腰,搶在林嘉魚前面率先鑽了進去,林嘉魚則緊隨其後。
進去以後,林嘉魚才發現他們身處一間偏殿之中,偏殿中央擺著一尊三頭六臂的神像,神像之下則擱著一口古銅色的棺材。
秦秦看到那口棺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林嘉魚發現了他的異樣,笑道:“秦公子,不就是一具棺材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秦公子手上都不知捏著多少條人命了,難道還怕個死人不成?”說著她便從繞過棺材,走到偏殿的窗邊,用手指在窗戶紙上戳了個小洞,偷眼向外望去。
秦秦搖了搖頭,他剛剛皺眉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這具棺材透著些古怪。這座偏殿的地面和神像上落滿了灰塵,顯然很久沒打掃過了。可是這口銅棺卻鋥光瓦亮、一塵不染,與這座偏殿格格不入。不過現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並不是探究這口棺材的時候。他把自己心中的不安丟到一邊,走到窗欞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