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當然是花錢羞辱他啊!(第2/3 頁)
香風襲人,一群小倌簇擁著她們二人往裡面走。
時雨和趙萬琴都是第一次來此的姑娘,一見了這些男人都眼暈,倆人跟對方貼的緊緊的,肩膀都跟著縮在一起,像是抱團取暖的小貓兒,細細軟軟的絨毛尾巴都緊緊地貼著大腿根發抖。
——
她們倆走進這家公子苑的時候,並不知道,時雨的未婚夫李現之與她們倆不過百米之隔。
紅袖街左側為公子苑,右側為青樓琴館,對面而立。
李現之正和他的朋友們在一家琴館的二樓裡落座。
琴館雖然與青樓並在一起,但是這裡的姑娘們是賣藝不賣身的,每個姑娘都有一首好琴藝,李現之本身並不喜歡這種過於吵鬧,堆砌著胭脂俗粉的地方,但他的好友們都選了此地,遊說他,要來此處熱鬧熱鬧,他便也順了這些朋友們的意。
左右辦一個生辰宴而已,多幾個女人,沒什麼大不了。
琴館碧瓦朱簷,簷下掛著玉佩風鈴,叮噹清脆作響,二樓早已擺開了各種席位,相熟的朋友們一個接一個的到來,彼此問候過之後,便都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李現之。
那是個身姿挺拔的側影,身穿著雪色浮雲錦圓領繡翠羽,腰繫玉鉤帶,勾出單薄挺細的一抹,頭頂銀冠,面白如玉,如林間修竹,端方雅正。
正是時年二十的李現之。
李現之是李府嫡子,出身高門,性子冷淡,年過二十都未曾有過任何一個女人,並早在兩年前高中狀元,現如今為鴻臚寺的一位官員,負責在年尾時招待四海來賓,在京中是極體面的公子。
他生的好,又善丹青,懂多國語言,當年打馬遊街時,便成了許多少女的春閨夢裡人,被砸了滿身香囊,據說他入殿見順德帝的時候,順德帝還笑他身上的香氣繞樑三日。
“現之!”瞧見李現之獨自一人坐著,便有剛來的朋友嚷嚷道:“你那小未婚妻呢,今日怎的沒黏著你了?”
提起來時雨,李現之微微擰眉,臉上是不加掩蓋的冷淡。
李現之並不喜歡時雨,這是李現之的朋友們都知道的事情,但礙於雙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時雨一直對他傾心熱烈,所以李現之也沒辦法,只能任由時雨纏著他。
因為李現之不喜歡時雨,所以李現之的朋友們也跟著輕視時雨,偶爾李現之表現得略有厭煩了,他們便故意與時雨拌嘴兩句,以捉弄時雨為樂,激怒個小姑娘又哭又罵挺有意思的,反正時雨又不會走。
前些時日,李現之的一位朋友還故意在食盒裡面放了一條死蛇,將時雨嚇壞了,然後時雨便好幾日沒來找過李現之。
但是,之前一直不找李現之,今日也該過來找了啊!
今日可是李現之的生辰宴,過了今日這個大日子,李現之與時雨的婚約便該提上日程了,提到他們倆的婚期,時雨再大的氣兒也該消了。
時雨那麼喜愛李現之,她今日怎麼會來的這般晚呢?
“不必在意。”坐在主位上的李現之聽到“時雨”這二字的時候,終於開了口,聲如碎玉擊盤。
四周的朋友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擠眉弄眼。
他們今兒特意選了這個地方,琴館裡的女人多著呢,等時雨來了,怕又是要跟李現之吵架,那便有熱鬧看了。
他們說話間,還有人拿了酒杯開始喝,又找了琴娘來彈奏,歌舞昇平間,時間一點點溜走。
終於有人意識到不對了。
“這宴席都開始了,現之,你的未婚妻怎麼還沒來呢?”有一位朋友好奇的問了一眼李現之,順帶跑到了窗戶旁邊,往下探身,看街上人來人往。
“我說過了。”席間正端著茶杯靜坐的李現之擰眉道:“不必在意她。”
他喜靜,可偏生時雨不是個靜嫻性子,生了一張雨後青荷的臉,看著恬靜,但實際上頗有些古靈精怪,知進退,但愛惹事,不服輸,常與人爭鬥,愛纏著他,又總是因為這些朋友和他又吵又鬧,偶爾還和他妹妹爭執,似乎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像是簷下一隻鬧騰的貓兒,能從辰時喵到子時,半夜睡著了,還要突然竄起來捉一回老鼠,不出口氣決不罷休。
時雨那些事兒他聽了都生煩,時雨不來,他自當更寬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旁人頻繁提起來“時雨時雨”的時候,他心中愈發煩躁,並未覺得有片刻安生。
恰在此時,在琴樓窗戶旁的朋友們三三兩兩的喊起來了:“來了來了,過來了!下馬車了!”
“哪兒呢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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