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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言也正想道謝,不提防被花嫁搶了先,鬱悶了一下,便隨著眾人默默的回了宿舍。
趙言梵天的房間在牧離花嫁前面,趙言走到門邊,正要進去,想一想又停下來,對身後的牧離道:“那個……剛才多謝你。”
牧離一愣,抬頭看了趙言一眼,微微點頭,與趙言擦肩而過。花嫁挽著牧離的胳膊,回頭對趙言嫣然一笑,做了個鬼臉。
趙言一愕,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心虛。
花錯也走到趙言旁邊,難得的正色道:“趙言,以後咱們就是兄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開口。”
趙言看著花錯那張和花嫁有七八分相似的清秀小臉,點點頭:“嗯,兄弟。”
終於回到房間內,趙言洗了把臉,轉頭就看見梵天側躺在床上,手裡又捧了本厚厚的書。
趙言忽然想起花嫁說,梵天不顧危險的衝出去救自己與牧離,再看了眼梵天冷若冰霜的一張俊臉,頗有點受寵若驚。
趙言訕訕的捱到梵天床邊,還沒說話,梵天便抬頭,把書合上,給趙言看看封面。
——《貨幣戰爭》。
“聽說最近很熱門,就隨手翻翻。”梵天的聲音淡淡的。
“呃……”趙言鬱悶,“我不是問你這個。”又站近了一步,“我是想跟你說,謝謝你剛才救我。”
梵天看看趙言,沉默了一下,唇角輕輕上揚:“不是我,是那隻狐妖。”
第10章
第六天的南方,有一座小小的仙山。雖說是山,但稱作丘陵更確切些。山勢不高,卻自有一番靈氣:幽泉淙淙,仙草青青,偶遇鳳棲梧桐,時見鶴舞翩翩,真個是怡然境界,神仙居所。
此時,正有一白衣男子從小徑緩緩行來,走到半山處一座木屋前,停下了腳步。只見這小屋甚是清雅:院外籬笆花開可愛,屋後蒼松枝顯古意,門前石桌光可鑑人,幾隻石凳隨意擺放,一個青衣小童頭梳雙環,正站在院門處候著。
童子見了男子,趕緊迎出幾步,口中笑道:“天恆真君,我等你好久了。”
天恆微微一怔,復又笑道:“司命什麼時候改算命的了?”
童子引天恆進了屋子,便自退出。
屋內光線稍暗,天恆四下看了看,不由失笑:“司命,你又不會下棋,何苦擺一局棋來故弄玄虛?”
司命嘿然一笑:“這不是顯得高雅麼?”
“你知道我今日來做什麼?”
“那麼急作甚?”司命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來來,先到這邊來嚐嚐我的新茶。棋是作樣子的,這茶可是地道的頭茬嫩尖。”
天恆一笑,扶了老仙翁到窗邊坐下。
茶是好茶。
一汪碧色漾在紫砂杯中,嫋嫋的飄出輕煙,帶出淡淡茶香。
不過品茶的人心思不純,一雙漆黑眼眸只望著司命,也不說話。
“碧涯雲煙。”司命一笑,“有幾萬年沒嘗過這茶香了吧?自……”司命看了天恆一眼,“文曲反下天庭……”
“這茶不好種,”天恆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杯子,“我以為……只有他會。”
“我試了好多次,三千年前終於成功了。”司命面有得色,“你還是頭一個嘗茶的人。”
天恆淺淺的抿了口茶水,“前日,九尾狐妖和饕餮闖入第七天,差點傷了我進修班上幾個學生。按常理,第七天,不是普通魔物能進來的。”
“這種事情你該去告知值守天庭的三十六天將,讓他們好生警戒,又或是直接稟知玉帝,你反來告訴我做什麼?”司命低頭喝了口茶,笑眯眯的問。
“不要和我兜圈子。”天恆淡淡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普通妖族能上第七天,只有一個可——仙魔二氣的平衡又開始逐漸傾斜了。那件事到現在快三萬年,我是恐怕……”天恆微微頓了一下,“……又生枝節。”
“天恆,”司命嘆了口氣,“依我說,你就不要管這檔事。幾萬年都過去了,你何必這麼執著?論起來,以你的修為,在仙界閒散了這麼些年,也是拜文曲所賜。”
“我本來就是一個閒散之人,這與文曲何干。”天恆淡淡的說。
司命微微一笑,又斟了茶,放下紫砂壺,緩緩道:“文曲重傷當絕,何以一脈靈性不滅?梓潼神一向行蹤不定,就偏偏那麼巧能撞上文曲還救下他?若不是當年你捨身為上面擋下兩劍,就憑這兩條,還能容你逍遙到現在?”
天恆沉默了一陣,沉聲道:“既然你也知道我和文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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