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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生氣了。”那聲音忽又換了方位,笑道,“小心哦,來真的了。”
忽然,千萬片寒芒呈螺旋處從不同方位,向著梵天趙言激射而出。
梵天見狀,念個烈焰咒,長劍指處,爆出一團奪目火球,罩住兩人,那些寒芒到了火球處,生起黑煙,只有殘灰簌簌落下。
那女子笑聲一轉,寒芒忽然又變成數不清的細長銀絲,就似有生命一般,朝兩人猛撲而來,那些銀絲卻不懼火焰,衝得快些的已然越過梵天設定的烈焰界,直逼兩人面門。
趙言揮劍護住兩人,劍光飛出,銀絲斷裂一地,無劍的一手迅速捏個暗黑訣,就見一波暗塵以趙言為球心,朝著四面擴散,形成一個淺黑光圈,那些銀絲到了光圈處,便紛紛變色停滯斷裂。
兩人原本閉目抵禦飛速旋轉的景色,這要對付女子的攻擊,不得已睜開雙眸,這兩撥下來,便有些暈眩,那箏音又加快了節奏,兩人畢竟只是小仙,功力尚淺,運足精神防禦了這半天,再被箏音一激,便覺胸口煩悶欲嘔。
正在拼命抵擋,又聽嬰兒啼聲在遠處呱呱的響了兩聲,梵天身上的傳音鈴鐺忽然大動,花嫁的尖叫聲夾雜著花錯急促緊迫的聲音:“怪物出現了!你們如何?”梵天和趙言大驚,只叫道:“你們堅持住,我們馬上過來!”
忽然趙言與梵天眼前幻象盡消,依然是一片幽幽森林,那女子的聲音已在數丈之外,恨聲道:“差點壞我大事!”
梵天聽那女子的聲音是往花錯方向,心下大急。
趙言二話不說,捏個御風訣,一把拖住梵天,兩人直奔來處而去。
當趙言和梵天一路趕回時,只見璟因、花錯、花嫁、牧離四人正與一頭羊身人面的巨大怪獸相鬥,卻不見那白衣女子影蹤。
趙言在剛才的鬥法中盡力施為,又擔心花錯等人,強行帶著梵天使用御風訣,這時停下,已是一頭汗水。
一口氣還沒喘勻,就見得那頭怪獸噴出一口烈焰,逼退牧離花嫁璟因三人,梵天剛上前接應,那怪獸猛一甩頭,一雙鋼鐵巨爪“啪”的拍向另一側的花錯。而花錯上招未盡,此時不及回撤,胸口盡暴露於巨爪之下。
趙言也沒多想,舉著玄鐵長劍合身撲上,直刺那怪獸腋下雙眼,那怪獸沒防到突然又殺出一人,舉爪抵抗,兩下相接,便見火光四濺,那怪獸的爪子竟似鋼筋鐵鑄一般。趙言只覺得雙臂震痛發麻,花錯卻堪堪躲過一劫,兩人趁機跳到後面,額上均是冷汗涔涔,對望一眼,都甚覺僥倖。
那怪獸昂首“哇哇”兩聲,原來一直聽到的嬰兒啼聲竟是出自這龐然大物之口。
六人各持武器警惕防備,卻見怪獸微微退了兩步,巨嘴大張,露出如鋸利齒,忽然噴出團團黑氣,那黑氣遇風成雲,聚成一處,怪獸吞吐不已,黑雲便越來越濃,不過片刻,四周已目不可視。
梵天暗叫不好,念個日熠訣,黑雲中霎時亮起一片光芒。但黑雲委實太濃,光芒只照亮得六人身邊,卻無力突破黑雲。六人只覺那黑雲漸漸聚攏,似有淹沒眾人之勢。
花錯花嫁見勢不對,同時盤腿坐下,一手相抵,另一隻手分別向上下作拈花式,使出神聖祈光。兩人本是孿生兄妹,危急時心靈自然互通,便見一片淡紅光芒從兩人手掌接處慢慢升起,護住眾人,黑雲到了紅霧處,便向後退,一時眾人勉強得以自保。
趙言剛才強帶梵天、硬救花錯,連著兩次拼盡全力,這時暫時鬆懈下來,才覺得手足發軟,心頭一口真氣翻騰。忽然,一股濃烈腥風撲來,一張醜陋至極的面首猛然從黑雲中撲出,直撲趙言。趙言正在強壓真氣,只見血盆大口迎面齧來,卻一口氣提不上,心下只嘆得聲“我命休矣”,便閉了雙眼橫劍死命一擋,卻不料身子驟然一輕,似乎猛然被人提起,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便沒入黑雲之中。
這廂梵天璟因見牧離忽然躍起拖出趙言,兩人更不思量,各自念動法術,便見一道金光一道紫光襲向怪獸面門,怪獸側頭避開,卻忽然聽見重物墜地之聲,兩人同時回頭,不由大驚:原來,竟是牧離抱著趙言,兩人面色慘白,一起墜下。兩人一愣後即時醒悟,那黑雲竟是有毒!他們全仗了花錯花嫁的神聖祈光方得保全,牧離為解趙言急難勉力御風而上,兩人同時衝入黑雲中,又中毒落下。
花錯眼見牧離與趙言雙雙傷勢不明,心中大急,卻不敢放鬆咒語。
梵天璟因拼力施為,金光紫光暴漲,一時將那怪獸逼得退了幾步。那怪獸又“哇哇”叫了兩聲,腋下怪眼瞥了地上的牧離與趙言一眼,伸爪拍去。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