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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時,一身浴血的文曲竟然突然躍起。天恒大驚,一片血色的視野中,那道墨光乘九曜來不及反應之時,縱身闖入寶華閣。原來文曲竟然還是補上了那個破綻,原來天恆最終沒有痛下絕手。
寶華閣內,玉帝、文曲、天恆,三人對峙。
“是你。”文曲的嘴裡,緩緩吐出兩個字。
“是我。”玉帝一笑,帝王的千鈞氣勢隱然夾帶了嗜血的優雅。
“晦而不明,初登於天,後入於地。”文曲臉上有一絲恍然。
“這就是命。”
“憑什麼!”
一道墨光直劈帝座,天恆從來不知文曲的劍法居然如此精絕,玉帝堪堪避開,眼神中也大是驚疑。
墨光飛舞,寶華閣內,似乎處處都流動著那玄色的鋒刃,桌椅、帷幕、燭臺都稀里嘩啦散了一地。玉帝一避再避卻沒有出手,天恆知道,那一出手,必是雷霆萬鈞,無所不滅。
眼看虛虛實實中,劍鋒又至,玉帝臉色透出一絲奇異的笑。天恆一咬牙,猱身而上,雙劍一擊,光芒四射,文曲的臉在天恆眼前一閃而過。
“讓開!”
“出去!”
又是墨光一擊,穿透了天恆的身體,直刺玉帝。殷紅的血從明黃的衣袍中滲出,而同時,一道白虹也擊穿了文曲的身體。
文曲從九霄天宮雲破處掉了下去。
那時候天恆的視野是血色濛濛。但卻分明看見,文曲的嘴角輕輕上揚出一個微笑。
兄弟都不在了,我還留著做什麼……
那以後,元始七帝自知無趣的離開了九宵九天,去下界過起了散仙的生活,元始一脈元氣大傷,仙界的權力格局重新分化。
那以後,天恆成為了仙界最閒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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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言這段時間晚上休息得非常不好,每日頂著兩個黑眼圈上課。花嫁已經來來回回在耳邊唸了好幾遍“你幹嘛弄個煙燻妝”,花錯也甚為關懷的主動問了好幾次“你需不需要眼貼膜”,可把趙言給鬱悶壞了。
這也難怪,如果每天晚上都有同一個人對你講述所謂歷史上的今天,就算是絕世美女,估計你也得崩潰。
趙言不是傻瓜,心內早就知道這麼每天晚上夢到同一個人和自己絮絮叨叨肯定不正常。趙言曾經認為是胸前那塊墨玉作怪,於是摘了下來放進抽屜,可是美女仍然風雨如晦的不期而至。要扔掉吧?這塊墨玉晶瑩潤澤,寶華流光,一看就知道是極品,是趙言這種地府小仙再做一千年不吃不喝存的俸祿也買不到的極品!
因此趙言採用了“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的毛澤東軍事戰略思想,繼續唯物主義的告誡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物質決定意識,這些都是夢都是青春期湧動的衝動和幻想。
趙言簡要的歸納了一下,根據美女所言,自己本來是文曲星君,然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反下仙界,在魔界流蕩時對魔界的粗放型管理方式大為鄙視,於是擊敗了當時的魔君並取而代之。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仙界精英,自己事事親力親為,一手抓物質文明,一手抓精神文明,奠定了魔界精細化集約化發展的基石。後來,力敵四方妖王,簽訂了妖魔友好互助框架協議;在與仙界對抗數萬年後,又簽訂了仙魔停戰協定,為魔界贏得了三萬年寶貴的和平年代。總之一句話,在自己的光輝指引下,魔界終於走上了國富民強的康莊大道。
趙言心內甚是佩服這個文曲星君,人家在天上是上仙,就算墮入魔道也混得風生水起,這種人才,扔在哪兒都是當老大的料。
不過,趙言覺得自己肯定不會選擇這樣的人生。
槍打出頭鳥,做人要低調——這才是行走江湖的不二法寶。
在那個美女苦口婆心的為趙言上了七七四十九天魔界史後,趙言也順利的迎來了進修班第一學期的期末考試。
考前三天,趙言在夢中對美女哀求:“大姐,魔君也得要參加考試,您老放我三天假行不?”
美女默然。
於是趙言終於睡了三夜飽覺。
考試結果很快出來:
牧離第一,趙言和梵天分列二三。
趙言很是幽怨,如果不是那個美女夜夜騷擾,他肯定能考過牧離。
不過最令大家跌破眼鏡的是,花錯和花嫁竟然獲得了《理財講座》單科第一。原因很簡單,青帝大人一向心底柔軟,最近仙界頗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