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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忽然變成了妹妹?
那女孩哭得甚是傷心,我遠遠地看了一陣,忽然想起我們還年少時,一次貪狼偷偷抓了祿存養的小貓去送給一個小仙娥,祿存也是這般傷心了好幾天。
我輕輕走了過去:“你為什麼哭啊?”
後來,伊顯成為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收曜日的過程很偶然。
魔界北方的落天谷正對著九天之上的凌淵閣。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去谷裡一個人呆上一整天。這次,路過仙魔交界處的斬龍臺時,卻看見一個年輕男子被縛在捆龍柱上,半空中一道道的冰刃割下來,男子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卻緊咬著下唇,哼也不哼一聲。
彼時我已和仙界鬥了幾次,回回都落了下風。我知道,我實力還遠遠不夠挑釁天庭,要救回六星的魂魄,我必須忍耐,再忍耐。所以,斬龍臺上的事情,與我無關。
又是一道巨大的冰刃從天而降,那男子劇痛之下咬緊嘴唇,一線血痕慢慢的滲了出來,背後,漸漸幻出一頭蒼色巨龍,五爪嶙峋,盤曲蜿蜒,仰首怒嘯,卻寂然無聲。
我嘆了口氣,這是他的真身,這龍族的男子快不行了。
我正要快步而過,那男子卻忽然抬起頭,望我這邊看了一眼,那眼神,讓我一下子想到了倔強的破軍。那年破軍不知闖了什麼禍事,被天皇鎖在小黑屋關禁閉。後來,我去開啟了房門,破軍坐在屋子最角落的地方,雙手抱膝,側抬起頭,眼睛被突然的光線照得微微眯起,眼裡,就是那種倔強不認輸的神情。
我心裡忽然一酸,沒有再多思考,急速飛身而上,墨光連動,那男子掙脫了繩索,一臉戒備的看著我。我笑了笑,一手提著他的衣領飛到下方。
“你是誰?”男子的聲音很虛弱,眼神卻一點都不虛弱,反倒是相當鎮靜而銳利。
“我是文曲。你的命,以後是我的。”
伊顯和曜日成了我最得力的左右手。伊顯心細,打理內務多些,曜日生性頑強堅韌,修為也是極高,便跟著我南征北戰,東討西伐,十年下來,四方妖王盡皆臣服,浮羅、辭羅、懸羅三宮氣勢已成,魔界一統已成定局。
但我知道,這時候的魔界還很脆弱,早前被仙界年年血洗,再加上四方妖王各自為政,整體實力極差。所以,現在我需要的是調養生息,韜光養晦。
於是,我刻意挑釁了一次。
以往我都是帶著最強的魔兵直逼上七天,而這一次,我挑了一隊最精銳的魔兵,帶著一群老弱病殘,專找下六天的散仙小仙動手。反正我這邊都是最好的和最差的,最好的不會有大的危險,最差的死了也不必心疼。這一戰,仙界損傷慘重,魔界兇殘嗜血的名聲也更勝於前,眾小仙防不勝防,終日提醒吊膽。
然後,仙界提出休戰。
玉帝讓太白和天恆把休戰書送到青炬崖,我端著魔君的架子前去簽約。
昨日上仙,今日魔君。
太白看我的眼神那叫一個滄桑,天恆站在太白身後,表情自然而太過自然的凝視著遠處。
太白說,文曲啊,天恆真君一直很是掛念你呢。
我笑得點到為止,真誠的回了句:是麼?
天恆這才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笑容十分官方,恰到好處:“太白就是愛說笑。”
我轉過視線,淡淡的笑了笑,沒說話。
看不看又怎麼樣呢?
寶華閣外那一眼,已經看盡了此後的歲歲年年。
再看不看,也就不過如此了。
太白和天恆乘雲走遠,漸漸成了兩個白點,終於完全消失在雲中。
我還站立在原地沉默。
“文曲大人?”伊顯探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回頭:“嗯?”
“大人,你說要找的東西已有了音訊。”伊顯輕聲道,深栗色大眼中透出一絲欣喜。
“哦?”我一震,“在哪兒?”
伊顯神秘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皺了皺眉。
“稟大人,”伊顯的笑容像日出後的霜花一般迅速褪去,低頭道,“元始天妖的元靈經查,就鎮在仙魔交界的青炬崖附近,但具體的位置還不清楚。”
“再去查。”我淡淡的說。
“是。”伊顯低聲道,退了三步,才轉身而去,長髮在背後揚起一個栗色的弧線。
其實,伊顯也是一個極其孤獨的人。
經過這些年的歷練,當年那個跪在湖邊哭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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