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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讓他進來吧!”曹操擺手道。
“喏!”典韋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大帳。
不多時,樂進從帳外走了進來,全身上下多處受傷,沾滿了鮮血,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一進入大帳,便立刻跪倒在地上。
不等樂進發話,曹操已經皺起了眉頭,看到樂進如此模樣,心中立刻生出了一絲不詳的預感,忽地從站了起來,厲聲問道:“是不是沛城出事了?”
樂進連忙點頭,泣不成聲的叫道:“末將一時疏忽,被徐州兵偷襲,囤積在沛城的糧草也盡皆被焚燬,而且,就連大公子也……也……”
“轟”的一聲,曹操的腦子裡像是炸開了鍋,見樂進支支吾吾的,急忙追問道:“快說,子修到底如何了?”
“大公子他……他被人斬首了……”
“啊——”
曹操頓時火冒三丈,抽出腰中所佩戴的倚天劍,一劍劈斬下去,將面前的几案劈成了兩半。他大踏步的走到了樂進的身前,將倚天劍架在了樂進的脖子上,歇斯底里的吼道:“糧草被焚燬,子修被殺,你還有臉回來?”
“末將自知死罪難逃,本想自盡,但一想主公尚不知道沛城的事情,所以特意回來向主公領死!”樂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但卻一臉的無畏。
“你……你……我殺了你!”曹操惱羞成怒,揮劍便朝樂進砍去。
樂進見狀,閉上了眼睛,伸長脖子,任憑曹操來砍。
眼看倚天劍就要砍中樂進,刺斜裡突然殺出一柄長劍,直接擋下了曹操的倚天劍,雙劍碰撞,發出了一聲嗡鳴。
曹操吃了一驚,沒想到有人敢阻攔自己,順著那柄長劍看去,但見握著長劍的人是曹仁,急忙喝問道:“子孝!你敢攔我?”
曹仁身段高而修長,有一管筆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鬍,發濃須密,體型勻稱。
他見曹操動怒,急忙跪在地上,將手中長劍也一併丟下,抱拳道:“主公息怒,現今我軍正是用人之際,樂校尉驍勇善戰,膽色過人,又通曉兵法,若就此斬殺,實在可惜,不如留他一命,讓他戴罪立功。再說,沛城之事,也怨不得樂校尉,主公尚且未能料到徐州兵敢偷襲沛城,樂校尉遠在百里之外,又怎麼會想的到徐州兵會長途跋涉的前來偷襲?大公子之死,確實是樂校尉保護不周所致,樂校尉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斬殺大公子的是敵軍,並非樂校尉,若主公把樂校尉殺了,豈不是正中了敵人的下懷?懇請主公息怒,留樂校尉一命!”
曹仁話音剛落,大帳中的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向曹操求情道:“請主公息怒,留樂校尉一命!”
曹操眉頭緊蹙,看著樂進身上傷痕累累,猶如血人一樣,又聽到曹仁的一番勸慰後,也覺得頗有道理,而且樂進確實是他軍中的一員大將,如果就此斬殺,確實可惜。
他握著倚天劍,一劍削掉了樂進頭盔上的盔櫻,忍著喪子之痛,對樂進道:“看在眾將勸阻的面子上,今日我暫且留你一命,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削去你校尉之職,貶為士卒,戴罪立功。”
“多謝主公不殺之恩,進感激不盡!”樂進當即拜謝道。
“出去吧!”曹操冷冷的道。
“喏!”樂進僥倖不死,心中懷揣著一份感激,緩緩退出大帳。
“奉孝,軍中尚有多少糧草?”曹操轉身看了一眼坐在右側第一個位置的年輕文士,問道。
那年輕文士約有二十三四歲,長相斯文秀氣,身體略顯消瘦,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約帶著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得難以捉摸。
這人正是曹操的行軍主簿,郭嘉郭奉孝。
郭嘉聽到曹操問起糧草的事情,稍微遲疑了一下,這才回答道:“啟稟主公,軍中糧草所剩不多,最多還能維持五日。”
曹操聽後,眉頭緊蹙,不再吭聲。
大帳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良久,曹操才開口道:“奉孝,現在這個情況,我軍該何去何從?”
郭嘉略微思索了片刻,這才回答道:“啟稟主公,彭城城池堅固,我軍連攻兩日而不能攻克,如今糧草又被焚燬,若繼續逗留在徐州境內,對我軍會大大不利。不如暫時先退兵回兗州,重整兵馬,待明年開春之後,再徵徐州。”
曹操在大帳中踱著步子,想了片刻後,這才說道:“明日辰時,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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