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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嗎?”
“若是有路可走,我又豈能願意走人這般境地,只是,沉香所擔心的事情,永遠也不會發生,因為沒有愛,就不會生恨,沒有情,就不會有貪念,沒有貪念,那便隨他如何,總是影響不到我。而對方是何人,是無雙郡主,還是皇家公主,與我,又有何 幹?”
沉香許是知道那無雙郡主的事情,她不敢說,卻也不想我未來的境遇難過。她只是不知道很多事,那些發生過的愛恨嗔痴,早已將我和她能選擇的權利一一剝奪。
我突然覺得,人世滄桑,最渺小無助的便是人類,天意不可改,世事不可改,宿命不可改,只能活著隨波逐流,或者死了一了百了。
我與江欲晚到達汾州的當晚,秦染設席,在場的人不少,也包括德妃。不難猜想秦染招她來的目的,我暗忖,江欲晚早先禮遇被棄於皇城裡的皇女嬪妃們,為的就是一朝留下後路,也好調頭。
尤其得知李哲未死,他的心思怕是動在德妃的身上。袁鵬浩置李哲逃亡與不顧,本又有著自顧自的野心和恩怨,自是不可能順著李哲逃走的路線迎頭相救,我倒是覺得,李哲未死,著實讓袁鵬浩惱怒不堪。
而李哲能所依的,這般田地之下,除了皇后身後的家族勢力,餘下便是德妃一族了。至於此,德妃所處,無人敢逆。
席間德妃與我目光交匯,她淺笑,與我直視,眼裡再沒有當初的厭惡和不屑,取而代之的是種高高在上的傲慢,她心知,我之於她再成不了對手,今日各自抉擇,只能讓她勝券在握,而我永遠帶著恥辱的記號,即便不用他人提醒,仍舊心知肚明。
我起初總是不懂為何她這般恨我,後來懂得原是帝王情愛不壽,難免親疏遠近有擇,到了如今,我再不覺得她可憐,只覺得她愚蠢。
到頭來,機關算計,情與勢,仍不在她股掌之間。她的敵人不是我,從前不是,以後也不是,就算他日李哲接她回去,也不過是仗著她身後的那點勢力可依。
情愛到底是什麼?她不懂,似乎永遠也想不通透,所謂帝王多薄情,從不是針對某一個絕色天成的女子,可佔盡風頭,寵冠六宮,搶盡他人風頭。而是用世事道盡一種必然,從勝者到敗者,從恩寵到無情,這是迴圈往復,不可避免的。
席間熱鬧,觥籌交錯,江欲晚傷口未愈,卻與那程東胥把酒言歡,我早早吃過東西,沒坐多一會兒,便離席回去休息。
我出門之時,沉香跟在身後,方才走過一條廊子,看見秦染從對面走過來。他俯身,十分恭敬:“娘娘千安。”
他這一喚,反倒讓我頓覺好笑,我銜笑睨他:“娘娘?德妃娘娘還在席間,怕是秦先生喚錯人了。”
秦染倒也不覺不妥,抬起身,看我:“不知秦染可否能跟娘娘小談片刻?”
我扭頭喚沉香:“你先回房裡等我。”
沉香點點頭,看了看秦染:“早些送小姐回房,沉香先行告退了。”
等沉香走遠,我正視秦染,略帶笑意 :“如何,你們將軍身側的每一個人都喜找我小敘?其實無須如此,你們將軍的宏圖大業也罷,紅顏知己也罷,皆與我無關,我未曾想過過問,也不打算參與。若是能有選擇離開他,我自是片刻也不會停留。”
秦染輕笑:“娘娘果然是豪爽之人,既然如此,秦某也無需多擾娘娘休息,只是有句話仍舊要說,我本是知道蕭家與江家的過往,所以,對於娘娘從前與將軍之事可謂知之甚詳。
以本人拙見來看,若是娘娘本是無心,將軍也自然束手無策,這其中角色轉變,說來說去,還都是握在娘娘一人手裡。現下將軍本是心中還有些不甘,讓您困擾又被牽扯其中,但請娘娘相信秦染,若是他日大局已定,秦染定幫娘娘早日脫身。”
與聰明人對話,總是盡興,我自是聽得出秦染的意思,雖不中聽,卻也甚合我意。
“秦先生這提議實在是再好不過,若是能勸通你們將軍早日開竅,自是娛人利己的事。日後私下裡可喚我小姐便是,昀妃已經死了,再沒有娘娘一稱。”
言罷,我從秦染身側走過,他俯身再拜,微微垂頭,看不清眼色如何,我想那應是極其得意而愉悅的神情,因著警示與規勸的方式,婉約而恭順的可以,容不得對方拒絕,又不顯強硬,皆是軟刀子。
江欲晚回到房間時候,月已過中天,孔裔將人扶進房間,喚沉香給江欲晚倒茶醒酒。我未睡,坐在床邊看書,孔裔安頓好主子,走到床邊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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