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部分(第2/4 頁)
層厚厚的冰,這樣的寒冷尖銳地刺入她的肌膚,她的骨頭,冷得讓她難以呼吸。 ~她甚至驚疑,這樣的冷要什麼時候才能夠散開,這樣的寒冷需要多少熱火才能足夠融化,或許,今生都融化不了。
趙澈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猜忌和冰冷,這讓肖雪心疼,窒息。
“我不是有意的。”肖雪說,聲音低低的,她真不是有心的,只是不小心打翻了燈,她已不斷地舒服自己忘記這件事,因為是趙澈的過去,她需要包容他的所有。
雲不悔她也喜歡,所以才會故意如此惡毒去燒她的畫。
可惜,趙澈不信。
“我問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趙澈問。
肖雪頓了頓,“慕白哥哥沒上京之前,我就知道了。”
趙澈蹙眉,竟然如此之早,難怪有一段時間裡,肖雪如此不開心,如此煩躁,是因為他和雲不悔這件事,趙澈笑意冰冷,“你這算什麼意思?她還算是你嫂子,你何必如此狠心惡毒?”
肖雪臉色一白,語言傷人至深,她總算體會,她緩緩一笑,淡淡說,“也許你說得對,我真的很惡毒,我詛咒你,詛咒她,你這樣想是不是會覺得好過一點?”
“肖雪!”趙澈厲喝,不喜歡這樣的肖雪,她的笑容太薄,讓他不安,可她的眼神又如此平靜,更讓他恐慌,他想和她解釋著是過去的事情,已不是很重要,可看著地上的殘餘的畫,趙澈餘怒未消。
肖雪直直地看著趙澈,“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都比不上她在你心裡的位置?”
趙澈冷笑,“我因為你很聰明,不會問這些事,然而,你也不過如此,肖雪,有些事情,何必去問?”
他是負氣,才會故意如此說,趙澈覺得肖雪顯然做錯了,卻如此理直氣壯,他怎麼都不該和緩臉色取悅她,總要給她一個教訓。
肖雪點點頭,算是徹底明白了。
是啊,有些事情,何必去問。
她咬著唇,忍下眸中的淚意,她拼命地告訴自己,沒關係,沒關係,這是早知道的事情,只不過他說出來罷了,沒關係,別哭。當初嫁給趙澈的時候,肖冰就警告過她,若是哭泣,別回北郡來哭,她說自己永遠不會哭,也不會後悔。這話才說了一年,歷歷在耳。
哥,如果我想哭泣,不靠在你懷裡哭,我還能靠在誰的懷裡哭。
趙澈話一出口,看見她蒼白絕望的表情他就後悔了,他想要解釋,又放不下九五之尊的身段,肖雪的脾氣很硬,這時候解釋她未必能聽進去。
肖雪微笑地看著趙澈,那笑容飄渺如寒夜中仍在亮著的明燈,只有微弱的光,“皇上打算如何處置臣妾?臣妾燒了你最心愛的畫。”
趙澈危險地眯起眼睛,“你果真是故意的?”
“是啊,臣妾是故意的,看不慣,臣妾心胸狹窄,忍受不了,所以故意縱火,最好能把屬於她的東西都燒光了。”肖雪微笑說道,趙澈突然抬起手,肖雪仰著臉,直直地看著他,哪怕趙澈要打她,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趙澈那一刻的確是怒火攻心,幾乎出手教訓肖雪。他是一名沙場將軍,屬下犯了錯,推出去就是軍法處置,最寬容的也要打幾十軍棍,不容說情。他已習慣了人人都聽他命令,不允許任何人忤逆。
肖雪是唯一的例外,這一年來,他享受著這個意外的樂趣。 ~
如今看著她倔強的臉,他打不下去,他有預感,這一打下去,他一定會悔恨終生,所以趙澈生生地忍住了這樣的粗暴,厲聲道,“滾回你的未央宮去,朕不想看見你。”
肖雪福了福身子,“多謝皇上,臣妾告退。”
翌日肖雪就病倒了,且病得很嚴重,高燒不退,她是夜裡發的高燒,如意和綠珠被她遣去休息,她發燒沒人知道。清晨綠珠喊她起身才知道她病得糊塗了,連忙喊人去請太醫,又命人回稟了趙澈。趙澈聽了小允子的回報以為肖雪耍手段沒理會。
因為隔日就是除夕,趙澈也很繁忙,昨晚剛和肖雪鬧過脾氣,自然不想見她,且肖雪身子骨一貫好,哪會那麼容易病倒,所以趙澈就以為她是故意裝病。
一直到中午,肖雪的高燒退了一些,人依舊昏沉不醒,綠珠親自去回稟了趙澈,趙澈才覺得事態嚴重,慌忙來未央宮看肖雪,肖雪剛醒了一陣,又睡下了,迷迷糊糊的,小手規規矩矩地放在小腹上,喊著哥哥,渾身汗水淋漓,臉上燒得發紅,趙澈一摸她的額頭,嚇了一跳。
這哪兒是裝病,是貨真價實地病倒了。
“可有開藥了?皇后服藥了嗎?”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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