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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嫣然緊緊地抓著帷帳,又緩緩地鬆開,杜鵑……她是程佑天的通房丫頭,聽喜鵲說,杜鵑早兩年便在程佑天房內伺候了,程佑天待她和一般的侍女也不同,吃喝穿戴都較其他侍女好許多,分明是一院主子,只可惜沒名沒分,妾室也輪不上,她嫁過來後,自然不會讓杜鵑再伺候程佑天。
樓嫣然是聰明人,她把杜鵑放在身邊伺候,人在眼皮底下,杜鵑自然不會和程佑天有什麼,她從來不給杜鵑機會,可今晚……
她站起來,想往外走,秋霜慌忙攔下她,“小姐,別……”
樓嫣然看秋霜的神色也知道來不及了,那杜鵑此刻一定婉轉承歡,她咬著牙,指甲幾乎都刺到肉裡去,心臟宛若被劃上好幾刀。
鮮血淋漓。
“小姐,不要難過,大少爺只是喝多了,一定是杜鵑這狐媚丫頭故意勾引大少爺的,您不要傷心……”秋霜勸著樓嫣然,不忍見她痛苦……
“傷心,難過?”樓嫣然冷冷一笑,挺直了背脊,臉色沉靜,“誰說我難過?不,我一點都不難過,一點也不……”
秋霜不敢再說。
樓嫣然抿唇,扭身回去休息。
翌日。
程佑天早早醒來找樓嫣然,他想和樓嫣然一起去看雲不悔和程慕白,他卻沒見到樓嫣然人影,秋霜說,樓嫣然身體抱恙,人躺著,還沒起身。
程佑天蹙眉,“昨日還好好的,怎麼就抱恙了?”
秋霜說,“這陣子小姐身上本就不利落,昨晚又一人獨坐幾個時辰,興許是感染風寒,這就病倒了。”
程佑天想到昨晚他和杜鵑的事,有些許內疚,可轉念便想,杜鵑本就是他房內的丫頭,他要杜鵑是天經地義的,這麼一想,心底便沒什麼愧疚感了。
“請大夫了嗎?”
“小姐說不要勞煩大夫了,她歇一會兒便好。”秋霜說,程佑天負手,嗯了一聲,“既然如此,我也不過皓月居了,先去商行,若是少奶奶有什麼不妥,立刻來通知。”
“是!”秋霜目送他離開,心中有些同情樓嫣然,程佑天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就這麼離開了,世子妃一旦有恙,世子都在床前伺候,寸步不離,也難怪小姐心中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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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悔的腳養了幾日,逐漸好轉,程慕白一直悉心照料,唯恐出了差錯,皓月局處處可見甜蜜溫馨,令旁人稱羨,程慕白和雲不悔感情迅速升溫,少了一份過往的相敬如賓,多了一份情意綿綿, 靈溪、靈心和冰月等侍女都十分開心,都道如願寺一事,鞏固了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
王妃不在府中,一切大小事務都由雲不悔做主,她養傷幾日,除了腿腳不方便走動,其他地方並無不適,處理王府家事十分妥當,並無耽擱。
她擔憂的是,王爺帶蘇林出門已數日,無一點音訊,她和程慕白提過,程慕白並不上心,說是王爺常帶蘇林出遠門,偶爾出去一個多月也不足為奇,雲不悔聽他這麼說,也不再過問。
這段時間,府中極是平靜,王爺不在府中,幾位側妃娘娘也和平共處,終日沉悶,無一點喜氣,雲不悔足不出戶,只關心東苑的人,他們開心即可,府中人心情如何,她並不在意。
月光如水,透過花窗落在實木地板上,點滴溫潤,雲不悔坐在雕花浴桶裡熟悉,如雲長髮披在白皙的肌膚上,更顯得雪膚玉肌,奪人心魂,浴桶裡撒了一層…茉…li…花瓣,雪白的花瓣鋪在水面上,隨水波微蕩,彷彿一層雪花湧動,襯出雲不悔如一朵出水芙蓉。
咳嗽聲淡淡傳來,正在泡澡的雲不悔心思一凝,臉上不知因熱氣,或是羞澀,紅暈更深,他回來了,除了聽到他的咳嗽聲,她還聽到靈溪和靈心請安的聲音。
成親至今,她和他的洞房花燭夜還延著,兩情相悅,彼此心心相屬,這洞房花燭早該過了,可她的腳受了傷且不說,這幾日身子也有一些不便,所以便一直耽擱著,否則回來那夜,他已想要她了。
她並不排斥把自己身心都交給程慕白,這本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她羞澀地咬著唇,正要起身便聽到腳步聲,她正起了一半,驟然坐下來,茉…;…莉…,…花瓣隨著水濺到浴桶外,撒在地板上,雲不悔緊張地握緊了手,不知往哪兒擺。
程慕白修長的指在她的髮絲上劃過,這如雲秀髮真美,又黑又直又柔順,撫著很舒服,也令人心悸。雲不悔素來愛泡梅花裕,今日梅花沒了,靈心便以mo…li花替代,撒了一盆,在水面上如一層白雪浮動,遮住了水下春光。他站在她身後,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