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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勁如濤,下手部份,卻是胸前“章門”重穴,顯然存心一擊奪命。
一間客房,能有多大地方,房英與“清虛真人”的距離,本也不過五步左右,這剎那,他想不到對方不顧眾目之下,這般無恥,想要避退回手,均已不及。眼前掌影沾衣,掌勁迫體,房英橫下了心,星眸暴瞪,雙掌上撩,怒甩而出,想落個兩敗俱傷。
這是一種妄想,“清虛真人”出手在先,房英也知道自己力未發,必先喪命,他這樣做,只是心在不甘,下意識的反抗而已。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一剎那,一聲大笑響起,房英只覺得一陣勁氣橫截而至,接著人已被一股大力拉了一把,蹌踉橫跌三步,停神一看,卻見“寒竹先生”已站在身前,對“清虛真人”笑道:“清虛老道,這小子縱有不對,你堂堂一派至尊,也該包涵;再說他父親與你二十年交誼,呃呃……愛屋及烏,不看金面也看佛面。”
“清虛真人”冷冷道:“在本觀中,他竟敢劫人要挾,縱是故人之子,本掌門也要依法處理,否則堂堂武當一派,聲威何在?”
“寒竹先生”哈哈一笑,道:“現在這小子人也放了,他只想離開雲武觀,掌門人就看我老頭子薄面如何?”
“清虛真人”冷笑道:“寒翁之意,今天恕無法遵從!”
“寒竹先生”臉色一沉,倏從懷中掏出一塊三寸長,狹長形的小金牌,揚了一揚道:“老道,你可記得這塊令符?”
“清虛真人”神色微微一怔,冷冷道:“本掌門當然記得這是武當‘三元令’!”
“寒竹先生”道:“昔年蒙你相贈,說憑此令可以向你要求任何一件事,想不到今天用上,現在我就以符換人!”
說到這裡,轉身一拉房英道:“小子,還不跟我走!”大步就向門外走去。
房英這時神思雜亂,呆呆被他拖著出門,到了廊下,只覺得手腕一緊,耳聽“寒竹先生”低喝:“小子,別呆,用點力!”身軀已被拖得離地而起。
星光滿天,夜風陣阼,房英但覺以耳貫風,景物倒移,人像飛鳥一般。
片刻之後,“寒竹先生”才停下身形,房英目光一掃,發覺已到“解劍巖”旁。乃走去取回佩劍,倏然住腳對“寒竹先生”道:“前輩,晚輩忘了包裹尚在觀中!”
“寒竹尢生”大嘴巴—翹,嘻嘻道:“你能撿回一條命,巳算大幸,還提什麼包裹?”
房英嘆息—聲道:“但晚輩包裹中尚有重要東西,唉!這一遺失,證據全拋,晚輩一片心血等於白費。”
“寒竹先生”鼻中—哼,道:“是那二卷書軸么?嘿!上天對你們房氏父子獨厚,賜了一雙異眼,可是別人並不具這等眼力,你就是瀝血坦陳,也沒有人相信,丟了就算了。”
房英驚訝地道:“啊!前輩都知道?”
“寒竹先生”道:“若都不知道,我老兒何必惹下麻煩,喪失一塊萬金難易的‘武當三元令’,小子,要同你說的話可多,但在此不是地方,武當掌門若派人包圍,嘿嘿!就沒有剛才那麼容易脫身啦,走!”
說完,身形一起,自顧自向山下疾掠。房英雖是有許多話要問,見狀只能暫時緘默。急急起身跟從。
一路上,“寒竹先生”再也沒有說話,房英強提—口真元,拚命急趕,更無法說話,約出十里之遙,“寒竹先生”才略慢身形,等房英趕上,向右—指道:“到了,小子,難為你跟得上。”
房英—看,原來是路旁一座茅屋,這時,他喘過一口氣來,苦笑道:“前輩謬獎。再要趕上十里,晚輩非躺下不可了。”
“寒竹先生”嘻嘻一笑道:“你要躺下,我老兒只有先宰了你,免你老子丟人現世。”
說話中,已走近茅屋。推開門戶。房英跟入,反手關緊木板門,閃目—掃,室小陳設得頗為簡陋:一座土炕上放著一條薄被,炕前一張木桌,兩條板凳。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只見寒竹先生竹竿的身軀,往炕上一坐擺擺手,示意坐下。
這時房英再也沉不住氣,急急道:“前輩,晚輩先感謝援手之德,不知現在可將詳情賜告否?”
“寒竹先生”方臉突然一整,道:“不錯,我正有許多話要對你說,你是不是奇怪老夫什麼都知道?”
房英點點頭,“寒竹先生”接下去道:“其實這世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我老兒不出江湖,已經三年,是你老子說武當掌門失蹤,硬把老夫從熊耳山拉出來。之後,為了我同那牛鼻子二十年交情,才想把情形查清楚,於是就在此耽了二年,天天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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