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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院埋伏理應在百里之外。那末就發覺是金蟬脫殼計,要追也來及了。若在五十里之內,恐怕又是一場殊死之戰!”
口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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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山上,已是大雪紛飛。
山上山下,一片銀白,冬季的寒風,挾著雪花,漫空飛舞,刮在人臉上,象刀削一般。這是一個沒有人喜歡出門的天氣。然而,在風雪中,卻是一行十一人,踏著深沒足踝的積雪,在已無法辨清的山道上,緩慢地一步一步,往山上爬。
他們,不用說就是七派掌門和終南兩叟,加上五劍王威及房英等十一人了。
兩叟七掌門,在路中馬不停蹄,根本就無法加添衣服,以他們的功力,在以往,這點風雪算不了什麼!可是現在,每人都凍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
風雪無情地一陣陣橫面刮過。他們一個個象是風燭殘年的老人,猶如垂死的掙扎,一腳高,一腳低地蹣跚行著。王威在前面開道,房英在後照顧,以蝸牛一般速度,向山上走。
行程是艱苦的,但每個人為了生存,為了希望,都默不出言,向前邁步。
在房英來說,路上果如他所禱告那樣,折返長安,改道咸陽後,再未遇上驚兆,安然到達了五行山。兩日兩夜的提心吊膽中,危機總算渡過了。可是天氣的變化,卻出他意料之外,而且也非人力所能轉變的。
現在,他一人照顧著九個人,心境頓時又沉重起來。在這種惡劣的氣候下,他不知路有多遠,這些掌門人能支援多久。
於是他側身閃過一旁,皺眉望了望跟在王威身後的清虛真人,朗聲道:“清虛真人,那‘草藥散人’居處在那裡?”
清虛真人吃力地回答道:“在第二峰下一座幽靜深谷。”
房英暗暗一嘆,忖道:“兩個時辰,只爬上山,再要翻過一座峰頭,不知還要吃多少苦哩!”
感慨未完,倏聽得啊呀一聲驚呼,急忙一瞥,走在中間的華山神火先生不慎跌在積雪上,全身發抖,掙扎未起。
諸掌門紛紛驚顧停步,房英慌忙掠近,伸手扶起。只見神火先生臉現痛苦之色,口中直在喘氣。他心中一緊,急急道:“前輩怎麼了?”
華山神火先生打著顫,道:“沒……沒有什麼,只是膝蓋使不上力!”
房英急忙指清神火先生褲管雪花,撩起一看,原來摔這五跤,膝蓋上已隆起一塊烏青傷腫。
他急忙功運掌心,以先天純陽之氣,為神火先生按摩一陣,片刻就消去傷腫。但是一陣耽擱,其餘人除了王威外,個個都是滿身雪花,凍得齒唇顫戰。
這種悽慘的景象,直瞧得房英一陣心酸,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在以往,誰能料到這些武林高手,堂堂一派宗主,竟會有這等可憐模樣?誰能想象到他們現在竟然咬牙忍受這等淒涼境況?
神火先生經房英一陣按摩,才站直腰身,向前揮揮手,表示繼續前進。他雖沒有說話,但臉上已是老淚縱橫,傷感愴涼之情,已不須再用話來表達。
這位華山掌門昔年一呼百諾,火烈個性比終南的“子午叟”還要爆躁百倍。此刻緬懷往昔,怎不感到愴涼悽楚。
房英看清神火先生的表情,但他卻裝作未見,自身邊經過,替每個人拂清頭肩上的雪花。
他知道那種感情的傷痛,空言安慰無補於實際;而且對方是一位前輩,具一派掌門人的身份,怎麼安慰而不傷對方自尊心,不使對方感到難堪,也頗不易措詞。是以乾脆避而似不見,此較恰當。
然而,他那為每人拂雪的親切舉動,卻使其餘掌門也象神火先生一樣,傷心地潸落兩顆清淚。這些人那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如今卻要別人來拂雪相扶,心中雖是感激,卻也不免有流於孤弱之感。
房英心十更是感慨萬端,匆忙中仍回到最後尾端,暗暗嘆息。
路程雖艱苦,終有走完的時候,在寒冷愴涼的氣氛中,一行到達了第二峰左的一片深谷。
王威走近谷口,停身回首向清虛真人間道:“掌門前輩,就是此地了?”
清虛真人此刻神色一振,點點頭。房英竄上一步,目光一掃,見諸掌門神色皆鐵青發灰,面無神色,忙道:“清虛前輩,由晚輩陪您老人家去叩谷,其餘前輩在此休息一下如何?”
清虛真人回首一望,嘆道:“不妨事,咱們—齊進去,風雪之中,也無法休息,谷中或能尋一席之地。”
說完已蹣跚向谷中走去。於是其餘人都跟著舉步,房英那有不知清虛真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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