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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串項鍊,“你才是真新娘,”王
子說,“你和我一起進了教堂,現在和我回新房吧!”當只剩下他們倆的時候,王子說:
“在去教堂的路上你提到了少女瑪琳,她原是我的未婚妻;如果我的直覺沒有錯的話,站在
我面前的應是她,你真是和她一模一樣。”姑娘回答道:“我就是少女瑪琳。為了你,我在
黑暗中囚禁了七年;為了你,我忍飢又捱餓;為了你,我在期待與貧窮中掙扎了許久。現在
陽光終於又重新照在了我的身上。我在教堂中與你結了婚;現在,我就是你的合法妻子。”
於是他們互相親吻著,從此生活幸福又美滿。那假新娘也為她所做所為付出了代價,最後被
砍掉了頭。
囚禁少女瑪琳的那座塔還一直聳立著,許多年後,每當孩子們打那裡經過時,總會唱:
“叮,叮,叮叮,
塔兒森森暗無光,
瑪琳姑娘心兒傷,
她的臉兒瞧不見。
牆兒高高垮不掉,
石頭堅堅推不倒。
小漢斯呀穿花褂,
在我的後面跟緊啦!
☆、Part。70 城門與索菲
愛麗絲與蘭貝特的馬從森林的邊緣向那繁華的城門走去;馬蹄輕而有節奏的“噠噠”聲;不久便被人聲所覆蓋。
他們在入城前便下了馬;牽著馬兒咬口處的韁繩;當兩人經過那站在城門口的侍衛時,他們站得筆直;彷彿兩尊雕像一般。
並沒有人阻止他們進入;因此他們很快便透過了那厚實的城門,在轉入城市之前,兩人便為那擁擠的街道所咋舌。
與先前站火過的荒蕪城池不同,這裡的繁華簡直就和一天前愛麗絲眼裡的世界截然不同;整齊林立的房屋,乾淨的街道,漂亮的矮樹,以及活人的氣息。明明那死城同這相距不遠,可這世界便是這樣奇妙。上帝賦予了這個國家肥沃的物資與充足的人氣,卻生生剝奪了那個國家生存的權力。
“還真殘忍……”愛麗絲低聲說出這句話時,一邊的蘭貝特只是扭頭向她望了一眼。他明白她此刻心中所想,但他卻並未作出回應。
從城門那厚實的甬道走出,當陽光重又灑在他們身上的時候,愛麗絲眯了眯眼睛。
可此刻,什麼東西滴上了她的後頸。她不免顫抖了一下,即便那東西說不上很涼,但那滴在脖子上的觸感難免讓她不適。
少女擰了下眉心,她伸手去摸那滴到的東西。不久,當那類似油脂一樣粘膩的東西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才陡然發覺那髒兮兮的暗黃色液體裡,竟然夾雜著一些淡淡的紅。
就彷彿是血一般,這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因此少女條件發射地回頭去看城門上方,這才讓她驚得雙腿不禁一軟:
“蘭…蘭貝特!”她張大雙瞳,當那聲異常不利索的呼喊出口時,一邊的少年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因此順著她的目光,少年終於也將視線挪向了上方,這才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到。
那是一具已經快被曬乾的屍體,他的脖子上套著一根麻繩,而麻繩的另一端則被拴在了城門的石冢上。
屍體已經幾乎發黑,看樣子似乎是個中老年男子,他長長的鬍子在風中被吹得凌亂而乾枯,燥得彷彿是一團膨起的亂麻,卻被天上的太陽照得絲絲分明。他沒有穿衣服,近乎全…裸的身上,只有胯上掛著一條白色內褲,骯髒的小腿昭示他曾經受過何等侮辱,而那隨風搖曳的模樣,則與他身下那車水馬龍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他們對這屍體毫不在意,而要知道他就好好吊在那城門之上。
想必方才滴下的是這屍體上滲出的屍油,於是蘭貝特趕忙拿出手帕,他將手帕遞給了愛麗絲:
“公主…愛麗絲。”他還不能完全適應那稱呼,所以當少女接下手帕的時候,他還是改了口。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殘忍,”愛麗絲望著城門上的乾屍說道
,“才是這個國家的真面目。”
“快別堵在路口,小姑娘小夥子!”年邁的聲音出現時,蘭貝特才注意到,他們身後,一個駝背的老人正推著一輛賣蘋果的小車。
“抱歉,老人家!”蘭貝特說完,便拉著愛麗絲離開了城門口。
老人將她擺滿水果的車子推進來以後,終於上下打量了一遍已經走至一邊的兩人:
“你們難道是外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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