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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實招。幾百米長的鐵網圍牆,被他膝蓋頂得搖搖晃晃,彷彿就要倒塌。
由於我格外提防他的雙腿,貼靠鐵網的身體急速翻身移動,這才躲過要命的一擊。他雖然右手腕兒半殘,但回到地面後,腿上的攻擊性卻發揮得如魚得水。
“啪啪!”沒等我定神,賽爾魔僱傭兵又連續兩記高鞭腿,咄咄逼人,且招招狠猛。我無力還擊,但必須全力以赴,挺過身體的黑暗期,閃避掉他每一次迅猛的攻擊。然而,這傢伙也認清了自己的優勢,他雙腿連環踢踹,忽高忽低,變化無常,彷彿洶湧的潮水,向我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來。
“追馬先生,小心他的皮靴,上面藏有利刃。”杜莫坐在外面的樹底下,急切而虛弱地提醒道。這很關鍵也很及時,賽爾魔僱傭兵的踢腿,猶如打來的亂棍,使人難以招架。我咬緊牙齒,緊握匕首,不讓自己唯一的武器掉落。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急速閃身到化學罐後面,和他繞圈僵持。我故意裝出傷勢很重的樣子,引誘他不斷追殺,這樣一來,敵人會放棄逃跑或喊叫幫兇。
我胸口的悶氣,在急速的跑動中慢慢散去,丹田的氣息開始回升到攻擊狀態。這傢伙這時一腳踢在金屬罐上,震得鏽屑橫飛。繞化學罐跑了幾圈,我發現草叢裡有一坨糾纏的廢棄鐵絲,就在這傢伙再次提腿側踢時,我腳尖剷起那坨廢鐵絲,朝他的面部冷不丁踢過去。
人性禁島之八大殺手 第六章(2)
賽爾魔僱傭兵見一團異物從草叢嗖地飛起,直逼自己的面門,連忙收回抬起的側踢,小臂自然彎曲護住面頰。我乘勢一個跳步,彷彿擊劍突襲,側踹向他的小腹,軍靴比鐵絲團兒飛去的速度還快。
“嘭!”一聲悶響,賽爾魔僱傭兵頃刻趴倒在地,順著枯草滑溜出四五米,我再跨出一大步,騰空後舉腿劈過去,想用腳跟兒磕碎敵人的後腦。
此人耳朵靈敏,聽出我在高空*,忙朝一旁翻滾,避開攻擊的同時,豁然抽腿掃向我下盤。我快速跳開,幾根野草如同鐮刀掃過,齊刷刷掉落。
這傢伙的皮靴頂端,彈出一截三公分長的刀片,鋒利無比。他的鞋跟兒,只要踩在地上一擰,前端便彈出鋒刃,可謂收發自如,殺人無形。
死亡格鬥,無所謂陰招陽招,只要制敵、實用,每個不想自殺或被殺的人,都會義不容辭的採用,哪顧得上世俗的偽善說辭。當賽爾魔僱傭兵翻滾坐起,我才有機會看清他的面部。凹凸不平的鐵面具,右眼上部的鐵皮被斜割出一道凹槽,難怪他落地後對我發起瘋狂攻擊,招式愈發激進,大有魚死網破之勢。
他的眼角膜被匕首尖端若隱若現地劃到一點,現在,整隻眼睛開始*、模糊,視野範圍在逐漸縮小。也就是說,到了這會兒,他的右手和右眼已接近殘廢。我似笑非笑地與他對視,他那不易察覺的左顧右盼,稍稍有些收斂。我知道他想伺機逃脫,他已從杜莫的喊話聲中聽出來,我就是東南亞地區唯一通緝的叛逃僱傭兵,所以不免心生慌亂。
這傢伙的確兇猛,但他也會恐懼。我一直面無表情,既不低吼,也不憤怒,祥和的眼神後面,看似溫柔如水,卻令他手眼並殘。
現在他終於明白,眼前的這個闖入者,不再是昔日被派來的那種海盜或低等僱傭兵,他遇上真正的羅漢了。“你,你是追馬?我本該用槍打死你。”賽爾魔僱傭兵恍然大悟,但嗓音沙啞,好似被人掐著脖子說話。看來,那顆在空襲中投下的燃燒彈,不僅燒燬了他的臉,也極度損傷了他的聲帶。
“晚了。”我乾裂的嘴唇略略一張,語氣清淡如一縷蛛絲。我殺他也是身不由己,但這種無奈不容解釋。假如我告訴他,我正等著救人,讓他交出兩把狙擊步槍,他不僅不會相信,反而會趁我說話的空當發起偷襲。
2。話裡藏刀,心照不宣
“我受海盜僱傭,途經此地,並不針對你們工廠,讓我帶黑人朋友離開,打鬥便可停止。”我想見好就收,用低沉的聲音向對手開出條件。
“哼哼,鬼話,若換作別人,倒也可相信,但現在我知道你是追馬,而且善用攻心術,不僅手段殘忍,又從不留活口。跟你交過手的敵人,沒一個可以活著走開,就像這家工廠對待陌生的闖入者那樣。”
賽爾魔僱傭兵冷冷地說。他已經看穿了我的用心,我確實想利用妥協交談的空當,出其不意地宰了他。但他的話,也讓我感到人言可畏。“我只想活著,受自己的意志支配。你和我不同,你為了仇恨而濫殺,到頭來不過是個廉價工具。”
“哈哈哈,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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